那就换吧。
“你总要让我把它看完吧,不然明天还要重看!”
嗯?这样……若修然低头看看手上已经翻完了一半的东西,再看看祁连日一副拿你没辙的无奈,低头想了想,“好吧!”不过显然他的防备没有就此放下,手上拿的一甩给祁连日,他就马上把右侧那高高一摞给整个抱进怀里,唯恐祁连日再拎起下一本再给他来个先咱后奏。
单手提笔,熟练的浇蘸朱砂,埋头写御批,一切都和平时的工作程序没什么两样;可祁连日的心里却平静不下来,这婆婆妈妈唠唠叨叨的叫什么?情?亲情?父子之情?
如果……如果连从他的身体里分离出去的部分都可以当成你死我活的对手,不死不休的战斗,那么……为什么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却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颠覆套路?
如果从前的相处模式是错的?那为什么更早从前的二十四朝从未改变?甚至于前代,过去的每一个朝代,全部是一个样?前朝,先朝,本朝……永无更改!
那如果现在是错的……
不!它不是个错误!即使知道柔软不该是他应有的个性,但祁连日仍然固执的决定保留这个弱点,只此一个!
祁连日想,我应该留一些东西,在太子殿下身份之外,属于祁连日的,那毕竟是上天的——恩赐,偏得!
因为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祁连日的表情就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因为自知管得有点过火,态度有些生硬,若修然就难得的多了一些感性,譬如说,察言观色……
“要不这样好了,”眼看着祁连日把朱砂笔挂回笔架,正捞起刻着太子名讳的玺印,若修然很有义气的开口,“明天我陪你一起看,嗯,你可以挑一些简单的……”
象征着太子已阅的印信端端正正的落款在朱批的边角,祁连日把小小的方印扔回盒子,抬起头来看着他,似笑非笑,“你?嗯?”
嗯……哦……哎!若修然自动自觉的在祁连日的眼光鄙夷下消声。
要说若修然为什么这么自觉,还是有点缘故的,话说某次早朝之后,报国跟在祁连日身后回书房,彼时若修然才刚刚睡醒觉,顺过气,吃饱饭,就惦记着去书房找儿子,没办法,他被祁连日吓到了,在清醒的时候尽一切可能黏上祁连日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一个习惯,哦,当然,看正太赏心悦目的原因我们也不应该忽略,不过,这个东西暂时在若修然的心里已经被他从理智上唾弃开了,毕竟,现在那声父皇可是着落在他身上的,注意,是着落在若修然身上的,所以YY儿子这种事,若修然是不屑也命令自己的理智不可以去做的!
当然,有一个问题,我们必须要记住,作为一只合格的同人狼,偶尔理智占上风是可以理解的!但同理,作为一只合格的同人狼,某些审美上的秉性是融在骨子里的!而爱美(or暧昧)之心是不分狼性的!
呃,跑题了,扯回来。
反正就是若修然一进了养怡园,远远的看了熟人就惦记着打一下招呼,结果……太热情了,报国一激动,扭头的动作有点大,手就不大稳,结果,稀里哗啦,叮呤当啷,咝——当时前夜大雨倾盆……于是乎,很自觉认错领罚的若修然进了上书房以后很有自觉的要求进步,——帮祁连日看奏章,分担一下繁重的工作量!
祁连日就从那一摞洋洋洒洒淋淋沥沥汤汤水水的奏章中抽了一本报告今年例行祭祖大典的折子给他,这种折子事不小,但涉及的事件,人物,以及盘根错节的朝中物事不多,只需要注意一下主祭官会不会好大喜功,夸张办事,劳工部伤户部即可!点明了若修然把折子里所有涉及数字的部分完全抄下来,就算完工。
祁连日交代完了,自觉没什么遗漏,就忙自己的去了,毕竟他手头的那一堆才是真正考校功力的。
然后若修然拿出当年捞过界帮语文老师批作文的精神看上了……
然后……
然后等祁连日听到不对劲的时候,若修然已经窒息了!
桌翻椅子倒,咣当一声巨响连门外的报国都冲进来了,脸红脖子粗的若修然翻到在地,眼翻白鼻息弱,吓得祁连日一叠声的喊御医,报国恨不得再借一双腿冲到太医院,把可怜的御医直接给拎过来……
再然后,诊脉的结果就出来……憋气太久,窒息……
御医吞吞吐吐的汇报!
憋气???
报国和祁连日面面相觑!
御医把一个薄荷瓶子垫到若修然鼻子底下煽动两下,受了气味刺激的若修然悠悠醒转,“这谁TMD写的奏章啊,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想憋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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