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有志一同的开始发呆,但这呆想发也是很需要一些天份的。若修然还好说,双手一插垫在项后,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出神,说专注是够专注的,可在仔细一品就不是那么个味了。整个人有股子冒傻气的劲。当然若修然平时也满傻乎乎的,可是加上点眉飞色舞的张牙舞爪,他怎么说也是不一样的。
可这边祁连日自己的呆可就发不明白了。这是多么……引人遐思的地儿啊!
床……没有睡觉的父皇……神志清醒的自己……
懊——要命了!
快起来!祁连日的理智在报警,再来一档子前儿早上的事他一定会宰了自己,关于那种事情的记忆应该丢到寝殿起夜的恭桶里,然后远远的送走眼不见心为净;可他的身体在唱反调,心跳在加快,血液在升温,脑袋快要着火了,于是身体也有要化成烟飘起来的错觉!
哦,当然,祁连日现在飘不起来,他下身烧的像烙铁,稍一动作都有走水泛滥的威力。祁连日急的上火,拼命想把脑袋里那些应景的画面驱逐出去,却适得其反,他看见那只手握住它,于是群魔乱舞的火焰归于臣服,被热油凌虐的灵魂开始叹息,他看见那只手开始动作,然后灵魂也开始跳跃挣扎,叹息变了调子,祁连日惊恐的发现他在哀求着投降!
啊!
“你怎么啦?”若修然的黑瞳清澈见底,在贴着鼻尖的地方焦急的眨动,“叫你也不理我,脸上红了白,白了红的,一下子还出这么多汗,你刚刚好像连气都喘不上来了,你你你你……你不是有哮喘吧?”
腿根上的东西湿滑黏腻,灼热逼人,却还在固执的流动,所过之处,焦炭遍野。祁连日甩甩头,定定的看了若修然一眼,“没事!”
他看见若修然绷紧的下巴抿紧的唇还有皱皱的眉一下子都松泛下来,听见松了口气,“呵——你吓死我了!真的没事呀?”
祁连日摇摇头。
若修然再送了口气,忽然眼前一亮,从祁连日身边一跃而起,“那你快躺下,”他抓过枕头胡乱拍了两下,扯起被子亮出床铺,“休息一会……嗯,我叫连七去叫御医过来,还是应该看一下,小孩子不能讳疾忌医!”
祁连日噗的一下笑出来,讳疾忌医?这么文绉绉的词从若修然的嘴里蹦出来,怎么就这么有引人发噱的效果?
“笑什么笑!”若修然摆出凶巴巴的脸谱呲牙。
正好四颗!祁连日顿了顿,恍然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下意识去数他的牙齿是不是“租”来的!
这样的祁连日还真是若修然没见过的,一时还真是有点措手不及。若修然花了点心思,专注的观察了一会,发现祁连日的脸色已经渐渐恢复红润,呼吸,早就正常,而汗么,擦干以后好像也没怎么再出,心里才慢慢放下一点来。他坐在床沿,想了想,怏怏的开口,“小小年纪不要这么拼,早上三点多不到四点就起床,一忙忙到十几点……”他顿了顿,懊恼的发现自己又把夏令时给说出来了,愁眉苦脸的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子鼠丑牛,“就是寅初啦,寅初到亥时整!身体哪受得了!”
祁连日听着他抱怨,感觉很新奇,他委屈的好像他才是那个熬夜的人,“哪到亥时,戌中而已!”
若修然愣了愣,很快在心里发现他又算错时间了,“闭嘴,领会精神!”
祁连日失笑,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抓了若修然的手指把玩,一根一根的捋直,再团起来,攒成拳头,或者在手心挠上两下,半晌,忽然道,“想要我不这么辛苦,也很简单的,有办法!”
若修然连手心的痒痒都顾不上了,呼的一下转过身和祁连日面对面,“什么办法?”
“父皇别在称病,我这个监国太子,就可以不这么忙了!”祁连日轻描淡写的开口,挑起一边唇角,浅浅的笑,却不动声色的盯紧了他。
若修然整张脸都垮了下去,眼里的光彩一刹那暗淡了许多,“烂主意,馊透了。你当龙袍谁都能穿的嘛!”
祁连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缓缓合上眼帘。他说,父皇,你上来抱抱儿臣吧。
儿皇万岁 卷一 与日共舞 046
一早起来空着肚子赶来“陪”早朝,结果正主没等到,倒来了个连七板着面瘫脸严肃的宣旨殿下今日不早朝,所有奏折一律送到书房等候殿下午时后批阅,如有今日预备面奏的,也请各位大人回去写了折子再送上来,他会代转。
旨意宣完了,连七跨过愕然散去的朝官,来到祁连月跟前交代殿下请他先去书房看看有什么急件需要处理,若有,连七会直接带回储秀宫,要是没有,就请二殿下辛苦,勤者多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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