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铣看他满头细汗,一脸迷蒙,毫无章法跟衣带搏斗,眸色愈加暗沉。握住他手腕,引导着去解自己的裤带。别的都不必管,先把凶器放出来再说。
手掌碰触到烫热而硬挺的物件,沉重饱满,突突颤动,仿似具备了独立的生命,有种久违的熟悉感。宋微回复了一点神志,往下看一眼,舔舔嘴唇,道:“独孤铣,你一会儿……悠着点。晚上皇帝老爹要给我贺生辰,别弄得……起不来……”
“嗯,我知道。”独孤铣答得很快,声音低低地,语气既严肃且随意,暧昧荡漾里暗含着慎重与默契。
两人再不说话。独孤铣口手并用弄了一会儿,在宋微满面红晕,眼角渗泪,胡乱晃着脑袋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的时候,一条胳膊托起他脊背,一手不轻不重捏住了前面的小东西,屈膝顶开双腿,猛地沉腰向前,毫不停留,挺送到底,直捣黄龙。与此同时,松开了捏住关窍的手掌。
“啊!……”快感如同过电般掠过,强烈得几乎无法承受,底下不听话的小东西,瞬间欢喜得涕泗滂沱。宋微蜷起四肢,明明浑身无力,手脚却因为痉挛而无法自控,紧紧缠在对方身上。
独孤铣抱着他,许久没有动作。似乎在强行忍耐,又似乎只为了默默感受。
半晌,才吐出一口气,抚上宋微的脸:“小隐,你想我的,是不是?”
宋微仿佛根本没听到。只是当独孤铣的手指无意中经过嘴唇时,张口咬住,轻轻磨牙。
独孤铣笑了笑:“我也想你。日思夜想。”说罢便缓缓动起来,一下接一下,速度极慢,却又极为凶狠。
宋微只觉得那舒爽快活无比清晰地传入脑海,如潮水般上涌,温柔而又强大,势不可挡,直至没顶。
时隔近一年的重新结合,竟似刷新了所有过往记录。
也许是因为,双方都明白,事已至此,从今往后,再也不可能分开。
这一刻互相认定彼此归属,如同最美味的盛筵佳肴,终于熬足了最后一道火候,加齐了最后一味调料。
其余种种,都是配菜。
独孤铣大丈夫言而有信,果然没叫宋微起不来,只不过下地时扶着床沿打颤罢了。
留在寝宫听候六殿下差遣的,是对内情知之甚深的内侍大总管之一青云。服侍周到,遮掩周全。
宋微被独孤铣伺候着洗了个澡,换身衣裳,眉眼间一派餍足慵懒。
他这些日子好吃好喝,睡足玩足,脸色自红自白,衬得五官光洁秀润,比起在成国公府通宵唱挽歌那会儿,天壤之别。然而时日毕竟太短,前头几个月掉的肉还没长回来,肋骨不上手就能数清楚,腰细得只剩一把。如此一来,平添文弱富贵气质,越发皇子形象十足。
独孤铣道:“宫宴没那么快结束,你先睡一会儿,我走时叫醒你。”
宋微乖乖爬到床上,阖眼睡觉。
独孤铣坐在旁边,给他摸背。
其实心里有许多事,打算好了要与他商量。然而此时此刻,忽然觉得,哪怕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何必说来扫兴。便只是摸背。摸到后来,索性把人往怀中一搂,躺下假寐。
躺了差不多个把时辰,独孤铣起身,把宋微拍醒。见他一副迷糊模样,顺势压着亲了一阵,怕憋不住,才强行打住。
“小隐,我走了。那莲花灯不过是个幌子,里头放着给你的生辰礼物,记得拿出来。”
独孤铣理理衣裳,站起来,不欲多做停留。
宋微脑子还有些糊涂,看他抬腿往外走,猛地想起还有件大事,一骨碌从床上爬起:“独孤铣,嗯昂他们呢?怎么不把他们给我送进来?”
哄得忘了也就忘了,不料临走叫他想了起来。
独孤铣回头:“今日宫中人多眼杂,不合适。再说这寝宫哪里有地方给你养牲口?你不方便还在其次,驴跟马在这住着,多憋得慌?你瞧着不是更难受?”顿一顿,又道,“小鸽子才认熟地方,挪动了也不好。”
宋微喜出望外:“你说啥?小鸽子?小拉小丢有小鸽子了?什么时候的事?”
“有几个月了,一直没机会跟你讲。”
“太好了,快,我要去看看……”
独孤铣站在原地,就那么看着他。
宋微神情一僵,随即如霜打的茄子般耷拉下脑袋。
过了一会儿,轻轻踢着镂空雕花的床柱子,恹恹道:“独孤铣,你知道我爹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宫么?”
独孤铣心中暗叹。到底走了回来,蹲在床边,仰头对上他的眼睛。
“不会太久的。陛下只是想你多陪他一阵,况且皇子入籍封王是大事,也需要时间做准备。你放心,嗯昂他们都很好,小鸽子活泼得很,只等你起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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