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手里只有三十八两,剩下的全部由周景掏了,他们又返回镇上,天都黑了。
牙行掌柜和周达看见看见周景沈墨眉开眼笑。
周景并没有立刻掏出银子,而是道:“这么晚,衙门里应该不能过户了吧,要是过不了,我可不能把全款给你。”
牙行掌柜道:“别,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衙门管这事的有人,就是半夜也能给过。”
周景道:“那咱们这就去衙门吧,过了户,我银子就给你们。”
牙行掌柜在衙门里真有人,是他的姐夫,现去他家里把他姐夫接去的,几笔字给备了案,拿到一张更了名的房契,事情就算成了。
牙行掌柜和周达拿了银子就告辞了。
“小墨,咱们去趟酒庄,买两坛子好酒,去拜访一趟杨捕头。毕竟以后要在人家地盘上做事总要先拜过码头。”
酒价格昂贵,虽然有三六九等之分,但太次的怕杨捕头看不上眼,就只能买中档偏低些的。就这一小坛子酒,就花了一两十五文。之前回家取银子的时候,周景就想到这个,有准备,从家里带出来十斤原味香肠和五斤鸭骨架五斤鸭胗,外带一只活鸡。
这礼十分贵重了,就是过节拿到杨捕头家里串门都不少。
二人顺着杨捕头说的大致地址和询问找到了杨捕头家里。
杨捕头的婆娘是一个风流的美妇人,看见周景沈墨穿着时眼里有几分轻视,然而随后扫到他们停在门前的牛车和手里拎着的厚重礼物,顿时掩盖住蔑视笑了起来。
“你们来的正好,今个我当家的正在,快进来吧。”
周景笑道:“我们赶着牛车来得,独自把牠放外面我们不放心,就让我夫郎在外面看着,我跟你进去,左右不过两句话的功夫。”
“也好,牛车可贵重,把牠独留外面别说你不放心,我也不放心。”妇人领着周景进了屋子,杨捕头正坐在桌前喝酒。看见周景大包小裹地拿了不少东西,猜测这是有事求他,并不显得十分热络。
坐在凳子上起身也没起身,拿乔笑道:“‘表哥’来了,快请坐。”
周景赶紧道:“杨捕头快别这么说,当初我是迫不得已找得借口,要不你手下的那些……”说到这里顿住两人露出心照不宣地笑容。
既然是来求他的,杨捕头也不绕弯子,他能办事,也愿意办事,银子出到位了就行,别的关系也不愿意攀。说到底还是没瞧得起周景一个农家人,不过到嘴边的银子不会推出去就是了。
因此杨捕头直白道:“你来有什么事就说吧,只要不是大事能给你办的,我尽量给你办。”
周景道:“倒还真有事。”
杨捕头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过却也是喜事,这不我刚在镇上买了铺子,打算请大伙吃顿饭。日子订在月底,那日正好是衙门里公休的日子,还请杨捕头领着各位捕快来我铺子里吃杯水酒。全当给我长个脸。”
杨捕头大吃一惊,失声道:“你这才干四个多月吧,就在镇上买了铺子?”
杨捕头婆娘掩嘴笑,听杨捕头戏谑地叫周景表哥,她就知道周景是谁了。这事杨捕头回家曾和她说过。“当家的,你说错了,你这认的周兄弟可是有大本事的,不仅买了铺子,牛车也买上了。”
杨捕头看着他婆娘满眼不可置信,要不是二人认真的神色他都要以为这是在和他开玩笑。
不仅感叹道:“想当初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只是在集市上出摊子,这左右不过我拿了几个月的月例时间,你转眼就成了掌柜了。得了,这是喜事,什么也别说了,赶紧过来和我吃盅酒。”杨捕头立时改变了态度。
在镇上有铺子和在镇上摆摊子那完全是两种概念,两种身份。虽然在镇上开铺子的不都完全大富大贵,但起码想要落个镇上户籍轻而易举。况且杨捕头能混这么多年官场,可不傻,他自然明白凭周景这个一穷二白毫无背景而言的泥腿子,能在这么短时间混得这么好,绝对不简单。而这还是在他靠山只是他这么个小人物,最多不过护着不让镇上小混混和衙门里的人找他麻烦,其他的完全帮助不了的份上,就能混成这样。要是给他攀上个大人物,那简直不敢想象。
因此态度上马上变了,没了轻视,热络起来。
周景处变不惊,并不因为杨捕头突如其来的热情而慌了手脚,依旧如来时从容不迫。
“谢过杨捕头,可今日真不行。我是和家里夫郎一起来的,这不把牛车单独放在外头我两都不放心,就留他自己看着。他不会驾牛车,我要是吃了酒,就回不去了。不如等到了月底,你和兄弟们过来铺子上,我好酒好菜招待,咱们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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