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周景竟然伸出一条胳膊搂在沈墨的腰上,十分宠溺道:“夫郎说的对。”
沈墨的脸腾地红了,两个女人的下巴掉在地上了。
从铺子里出来孙娇不甘心地拧着手里帕子,把好好一方帕子拧得稀烂。
“表嫂,你干什么还买他家衣服,他那个态度,真是气死我了。”
李氏不客气地道:“是你自己没本事,平时总觉得自己长得多么多么好看,结果呢,你看看你,连个双儿都比不过,还来怪我。”
李氏摸着手里油纸做成的袋子挎在手上十分得意,接受街上众女人的目光洗礼。
这种油纸做成的袋子有两个麻绳拧成提手可以挎在胳膊上,样式是独一无二的,只有‘遇见’一家铺子里有,挎着它,就等于告诉所有人她刚在‘遇见’买了衣服。而‘遇见’的衣服可从来没有便宜货,几百两很正常的价格,无形中就在变相炫富。从身边走过的女子就没有不多瞅一眼袋子的,简直不要太满足女人嘚瑟的心思。
她手上不停地摸着装衣服的袋子,像是捉住了某种希望。
“你就知道顾着你自己,真自私。也不想想你表哥多久没来我房里了,要是我不再想些法子,家里恐怕就要学着县太爷府上进来妖精了。苏夫人什么样有心计的女人还不是被春风里出来的姑娘逼得退避三舍,后来看了‘遇见’那场秀,县太爷当天晚上就突然改了性子,竟破天荒地去了苏夫人屋里过夜,说是没买‘遇见’的睡裙,谁信。我可不能等着如苏夫人那般狼狈再下手,要早做打算。”
孙娇气得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石子。
“啊!”石子打在一个头上插草的姑娘头上,姑娘跪在地上,穿着麻布的孝衣。额头被石子打破,流出了蜿蜒而下的血迹,她捂着额头看不出伤势。抬头看见踢中她的女人中有一个竟然拎着‘遇见’家的纸袋子,一下就扑过去了,抱住女人的大腿。
“夫人,夫人,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买下我吧,我只要五两银子,够给我爹置办一口棺木,买上一件寿衣就好。我这辈子都给您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无缘无故被人缠上又哭又叫,惹得街上众人指指点点,李氏气得脸色铁青。
“真晦气!”
她身后几个婢女马上上前,连拖带拽把人拉走。女人也没心情挎着袋子显摆了,厌烦道:“去给我叫顶娇子去。”
孙娇走出几步还在回头看那个卖身葬父的姑娘,咬咬嘴唇,眼里闪过一道阴狠算计的光芒,终究折身又跑了出去。
她来到卖身葬父的姑娘身旁,冷冷地瞅着她。
“你想有银子葬你父亲,跪在这里没用,你可以去‘遇见’,那家铺子东家的夫郎是个双儿,心地最善良,你哭一哭,求一求,扯下脸面来,他肯定会帮你。”
孙娇走远,小姑娘嘴里喃喃念叨着:“‘遇见’。”这两个字仿佛成了她所有的希望。
铺子里只剩下周景和沈墨时,周景就又恢复了那套赖皮赖脸的本色,赖在沈墨身上像块狗皮膏药似得。
“衣服没主,我是有主的!夫郎这话说的霸气,我喜欢。嘿嘿……”
本来沈墨还有点生气,周景这个样子他就知道那两个女人压根就没被周景放在眼里,就不生气了,反而有点淡淡的无奈。他就知道,周景就是这个样子,人前装的正人君子,人后……呵呵……见过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吗?
沈墨推了他一把,转身想走,却被周景猛地一个旋转,拽进怀里。
“小墨过来给我盖个章,不然别人都不知道我是有主的,都追到咱家屋里来了。”周景流氓兮兮地凑过来就来亲沈墨,沈墨在他怀里东躲西躲不给他亲。
估计是周景最近流年不利,眼看就要亲到软香温玉了,竟然有人眼见着还不识好歹地撞上来。
“哎呦,两位东家忙着呢!”一道刻薄地女音突然响起。
沈墨蹭地窜出去跑了,周景黑着脸转过身好像要吃人。
女人身旁的男人咳了几声,尴尬地叫了声:“东家。”
是一个给染布坊供货地散户,平时布料都是直接送到染布坊的,不知道今天怎么找到这了。
周景克制着跳起来暴打他一顿的心思,尽量语气正常,实则牙齿都磨得吱吱响。
“你们过来铺子这边有什么事吗?”
男人叫郑六,有点不好意思又掩饰不住喜色道:“这不,我弄到几匹好货色,说是杭州的织锦和苏州的宋锦,染布坊那边的管事做不了主,叫我送来这里给您看。”
周景点点头,“搬来后边吧,真是苏杭的织锦和宋锦,我亏不了你。”
郑六欣喜地搓了搓双手,转身对身后呵斥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东西搬到后院,一点眼力价也没有,棒槌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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