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禄在后边喊了几声,郝玉兰都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往小儿子家走去。王福禄吹胡子瞪眼番,最后还是也往小儿子家中赶去。
王大嫂语气酸溜溜道:“是不是个小子还不定,你看爹娘高兴成什么样子,当年我怀孕那会,想吃碗鸡蛋糕,还要看娘的脸色。”
王二嫂却高兴道:“大嫂,话不能这么说,那时候家里多紧张,先后给咱们两个抬进门,这是有家底的,没家底的人家早就揭不开锅了。如今家里,你当家的和我当家的都在周家染布坊里做工,一月几百文大钱拿着,不扣不说,有时还能拿回奖励金。再者咱家托了沈霖的福气,给周家供鸡鸭,那是大头,多少人家想加量都是不成的,咱家却可以,这都是因为沈霖。别的不说,鸡鸭上咱们今年就可以卖两季,一季就能买三十四五两银子,两季就是六七十两银子,这么银子以前上哪能赚来。你看今年地里收成什么样,一个个的都哭丧着脸,除却税收都在担心冬日怎么过,可咱们这些家里有人在周家做工的,哪有这些个担忧。所以要我说,别说沈霖是咱们的弟夫郎,就是外人,如此帮咱们,拿二百蛋也不多。”
“外人是不多,可这不都是一家人嘛,哪能一样吗?”王大嫂嘟嘟囔囔了几句,跟着走向王仁家里。
沈霖没想到郝玉兰和王福禄能来,差点高兴哭了。
郝玉兰忙前忙后,一个劲问沈霖想吃什么,沈霖说没什么想吃的,郝玉兰不停,非要给他蒸鸡蛋糕。
“老大媳妇,老二媳妇怀孕那会就喜欢吃这口,我去给你蒸一碗,我蒸的鸡蛋糕嫩着呢。”郝玉兰欢欢喜喜的进了厨房。
王大嫂道:“娘对你就是好,我那会想吃,不但得自己蒸,还得看娘的脸色。”
王二嫂一个劲扯王大嫂的袖子。王大嫂还是不管不顾说了。
沈霖不知道说什么,尴尬地不应声。
王福禄瞅了王大嫂一眼,冷哼声:“小霖嫁过来一文大钱没要,反倒带了房子和生意,一年给家里几十两的进项。我记得你嫁过来的时候可是除了几床被子外,我家可给了你二两六百六十六文银子。就差这个,如果你像小霖似得不要钱还给家里赚钱,别说你娘,你爹我也能给你蒸鸡蛋糕。”
王大嫂被训斥的面红耳赤,不敢再说话,乖乖和王大嫂去厨房里帮忙。
沈墨和周景在镇上铺子买了许多对孕妇有好处的东西,堆了半车往王家村里拉去。
牛车走进村里,路过沈大娘家门口,正赶上沈大娘被什么人从家里踉跄着推出来,差点撞在牛车上。
院子里一个新媳妇叉着腰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做个饭也做不好,就知道搅家,看看好好一个家给你搅成什么样了!要不是你无事生非搅来搅去能失了给周家供鸭子的生意吗?现在大半个村子都去周家工坊里做工,只我当家的要辛辛苦苦去镇上抗麻袋,还要看管事的脸色动辄听他敲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不知好赖的搅家精!”
沈大娘抬头正和坐在车辕上的沈墨视线对个正着,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低着头羞愧的匆匆回了院子里,她儿媳妇还在不依不饶的骂,也不知道那个孝顺的王大力在不在,反正没听到他吱声。
“沈大娘不是挺厉害一个主嘛,怎么被骂得一声不敢啃?”
周景耸耸肩膀,“这我可不知道。”
两人继续赶着牛车,没一会来到王仁家里。
“小霖,大哥来看你了。”
屋里沈霖端着碗鸡蛋糕正咽不下去,听见沈墨的声音似听见了救星般跑出去。
“是我大哥来了。”
郝玉兰在后面追出来,“你慢着,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沈家两个兄弟抱在一起,说不得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
“都别站着了,你哥给你买了吃的用的,我们给你搬进去。”
众人往后一瞅,这才看见半个牛车的东西,什么都有,吃的用的,还有小孩子玩的。
沈霖拿着一个拨浪鼓,“大哥,你买这个干什么,孩子还没出来呢。”
“现在没出来,早晚得出来。再说现在没事摇两下,孩子也能听见。”
沈霖哭笑不得。
王家人帮忙从牛车上拿东西,才知道沈墨到底给买了多少。只布匹就三匹,都是上好的苏州丝绸。还有一筐孩子玩的玩具,另外几筐都是满满当当零嘴,一筐葡萄、一筐桃子、一筐苹果。还有一筐核桃、半框松子、四五盒海参、几盏燕窝、几棵人参。
王大嫂啧啧嘴,“这周夫郎也太大手笔了吧,就这些海参燕窝人参的这得多少钱。还有那么些水果,吃得了吗,吃不了不得烂了?”
沈霖笑道:“哥,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吃什么都没胃口,就想吃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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