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帝王父子乱了礼法……苏培盛觉得还是形容得含蓄一些,然而,从最初的端倪初见,到如今两位主子压根儿不在他这奴才面前掩饰,苏培盛的这一刻奴才之心,不可谓不强大,淡定,淡定,再淡定。
必须淡定。
四爷先一步离开,苏培盛也不担心这帝王“偷情”的事儿被人戳破,早些时候,弘晖阿哥就在乾清宫有了住处,为此,朝中御史还曾给四爷递过折子,说是不合礼法,偏是折子到了四爷这儿,就如同石沉大海……更何况,弘晖虽然放纵了自己对四爷的特殊感情,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那这事儿来诟病四爷,很快,御史堆儿里就平静了,再也无人提起。
昨晚上的时候,弘晖与四爷用了晚膳,又痛快在棋盘上杀了两局,然后,在一干奴才们面前,弘晖装模作样向四爷告退,回了隔壁自个儿屋里歇息,然后,自然是趁着月黑风高模糊着的时候,这位雍睿郡王爬了四爷的窗、上了四爷的床、成功把四爷诱得甘愿又被压了一回!
林师给四爷当护卫,可每当“特殊”时刻,虽然林师这老不羞的屡次试图偷窥,却都被弘晖暗下威胁着逼出了屋子,守在屋外,林师每每感叹,四爷喂,您是没得救了……翻身,容易吗?习惯是魔鬼啊!
今儿早朝,虽然雍正爷依旧板着脸,但一众臣子奴才们显然是察觉到了,因着百官前头站立着的少年,万岁爷的威压好似没那么浓重了,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四爷低头,眼中眸光一直留意着底下的弘晖,听着朝臣们上禀事宜,四爷决断起来,是十分的效率,直到最后,殿中陷入沉默,帝王冰冷地声音响起,“苏培盛,宣旨。”
帝王的绝对权力,不过是薄薄一份圣旨,注定了许多人的生死兴衰。
弘晖心底咯噔一下,昨夜见着四爷太过高兴,然而,一高兴,把心里原想要问的事儿,都抛脑后了,此刻,四爷让苏培盛宣的什么旨意?只是,苏培盛才刚“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弘晖便已经感觉几缕嘲讽带刺的视线朝着龙椅上的四爷射去,弘晖皱眉。
老二胤礽,破天荒地出现在早朝上,弘晖明白,若不是四爷旨意,想来胤礽是不可能出现的,而那曾经的皇长孙弘皙,如今的理亲王世子,可不,那眼神最是复杂渗人。弘晖眼角余光瞥见这些,若不是在金銮殿上,弘晖真想要对着弘皙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扇上两巴掌,敢瞪四爷、敢质疑四爷……找死!
当然,入了弘晖眼中的,不只是胤礽父子那毫不掩饰的情绪,还有,比如老八胤禩笑得似有若无,老九胤禟却收起往日里的桃花笑、竟然满脸忧愁,自然,弘晖更是不会错过,老七胤祐和十三胤祥对四爷的注视关注。
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弘晖再回头去看四爷的时候,耳边才传来苏培盛开始宣读圣旨内容的声音,弘晖好不掩饰,给了四爷一个大大的笑容,幸好,他这个嫡出皇长子是站在第一排的,四爷终于化去了一些脸上的寒冰,欣然接下了儿子的笑脸。
感受着儿子真实的存在,看着晖儿好端端站在面前,四爷心中一阵舒畅,于是,苏培盛口中宣读的那份圣旨,着实惊诧了满朝上下,也包括弘晖。
谁曾想,四爷此番做事,真真是简单暴力了一回,前提是儿子弘晖安全回京,四爷便堵了任何一条陷害爱子的道儿,将弘晖护得牢牢着……
于是,佟佳法海,因着遇刺受伤,还没真正上任正三品的顺天府尹,此时,帝王恩典,直接又赐了一个正二品太子少傅的头衔;
于是,怡郡王十三胤祥,因着剿灭年羹尧部余孽乱党有功,晋怡亲王爵位,其实吧,十三觉得,四哥能够让自己负责清除年家余孽,帮法海报仇,已经是恩赐了;
于是,和郡王老八胤禩,也捡了个大便宜,晋了和亲王爵位,四爷没有明说,只一句“八弟贤才”就当做理由了,而大概是因为老八得了先机,及时出手救下法海等人,这番向四爷表忠心的举动,被四爷接纳了;
而最终,年家,终于倒台。
年羹尧虽亡,但此番余孽造乱,惹得四爷动了龙怒,四爷一旨之下,直接将年家打入地狱了,宫中曾今“盛宠”一时的年妃娘娘,也因此被夺了封号,打入冷宫。
听说,年如意,疯了。
“哼!”四爷还是不满意,冷哼威势十足。
弘晖笑着摇头,“阿玛,有时候,活着受罪,不一定好过死了去的。”年如意和年家,也不知是谁连累了谁,那一出京郊外刺杀法海的阴谋,也总不过是这姓年的一家人,找死。
四爷并不介意皇家的勾心斗角,因为斗争,这才是最正常的,然而,年如意那女人、当然还有李玉漱那女人等,哼,心太大,竟然还想打弘晖的主意,简直就是……四爷去探望了被刺的法海,也看到了几近去了半条命的侍卫林泽,四爷心底,怒火雄起,若是这些阴毒狠戾的手段是向着晖儿去的,那么,四爷不愿想象,于是,便坚决地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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