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一个大少爷竟然不嫌弃这用过的水,虽然在西勒山的时候也有过,但次数却是不多的。毕竟那边的灶头后来改成了两孔,一下子烧上两锅子水加上烫罐的,三个人擦身也是够用的了。况且淳瑜到那里的时候也已经是深秋了,洗澡的次数本就少。当然这是在不考虑这位大少爷平日里是不是天天洗澡的情况下的。如果是,很难熬吧!
任丰是有经验的,在家乡那会儿和这里是差不多的,冬天难得洗一次澡,但是到了城里,就算任丰的屋子条件差,卫浴设施也是健全的。而且在酒店里工作,即使是在厨房,身上总也不能有不是饭菜味的异味,所以不管春夏秋冬,几乎都是一天一次这么洗的。记得后来又一次,似乎是楼里停水,也就是两天没洗澡,那感觉就好似浑身都长了虱子一样,浑身的皮都犯痒。
也不知道淳瑜是怎么熬住的。
其实起初倒完了水任丰是打算让淳瑜先洗然后他再烧的,后来才发现,竟然没有柴火了。这里可不比西勒山脚下,没柴往外找就是了,这里要用柴是要买的,若是不想买,就得走上一个多时辰去西勒山上砍,然后在花大半个时辰回来,这么算下来,显然还不如买。
而任丰他们刚才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的,因此,没有柴便也不能烧水了。然后变成了现在的这个状态。说起来任丰心里还有些愧疚,毕竟让个大少爷用自己洗过的洗澡水。想着明天一早便要去买好了柴火,就堆在这院子里好了。任丰环顾了一圈这院子,因为没有人住,杂草甚为茂盛,得空也得将这些杂草清了,任丰心道,恍然发现还有好多事要做。院子里的泥地,不像是西勒山脚那个家,那个院子也是泥地,但是因为常来常往的关系都踩得很实了,便是想要长草也难,太阳好的日子,那地淡淡的泥黄色,表面光滑,便是与石头毫无诧异了。这个院子或许原本也是那样的,但是现在涨了草,土质疏松的很,若是下雨定是要泥泞的,任丰但是想想便要蹙眉。拔了草还得好好的将涂踩踩实,显然又是大工程。
任丰悠悠的叹了口气,屋里桌上的烛台点着一根细长的红蜡烛,这里的人多半都是用蜡烛照明了,外头一个纸糊的灯罩,那光亮是要比油灯好上许多。
不过在任丰看来这蜡烛可比不得油灯,毕竟这蜡烛一晚上就得一根了,那油灯却是能用上许久,便是那芯子烧没了,买上一根也要比蜡烛便宜。
反正无论是油灯的亮度还是蜡烛的亮度,想要依仗着做什么事儿,显然都是不够亮的。既然都不亮,任丰自然是更愿意选择油灯。不过这里流行蜡烛,想要买油灯芯子都不容易。
任丰打了个哈欠,透着淡淡的烛光,脸上露出了困倦的神色。
浴桶中的水其实已经温凉了,淳瑜坐在浴桶中却是两颊微红,双眼紧闭着,可以听到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那种感觉就好似他在享受着却又在痛苦着。
他的双手隐没在水中,因为水深而微微的浑浊的关系,并看不清水中的情况,但是那波动不断的水面,却似乎在昭示着什么,混合着喘息声,在这半明半昧的房间中,一股暧昧的气息便若隐若现的弥漫在整间屋子里。
“恩……额!”淳瑜忽然闷哼一声,身体猛的一颤,脸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到了脖颈而后没入了水中。
水面上似乎浮起了丝丝白液,但是光线太过昏暗了,很快便与那水分辨不清了。
淳瑜缓缓的张开了眼,看着那水面,便微微蹙起了眉头。‘哗啦’一声便从浴桶中站起了身。
“淳瑜,刚你怎么了?”帘子外,任丰的声音带着困倦问道。
淳瑜伸手捞毛巾的手一顿,便道,“没什么。”
“哦,你洗好了吗?”任丰又问道。
“恩,快好了,你再等一下!”如此说着淳瑜便拿了毛巾,随意的摸了摸身上的水渍便披上了里衣。
嘴角却是扯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即使他现在已经几乎抛弃了大夏朝启睿王爷的身份,但是他依旧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真的快要到极限了!
但是正如游侠所说的,任丰现在的表现,根本就是个孩子,一个情窦未开的孩子,他根本不明白你做的某些事的含义,他不排斥,却也不了解。
那种感觉,还真是……
天天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却只能停留在亲情、友情的层面上,过着类似禁欲者的日子,即使他并不是贪欲的人,也终究是想要早些结束这样的日子!
“好了,你进来吧!”穿上了衣服,淳瑜对着门外道,却是良久门外都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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