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七月,阳光越发的毒辣了。
“我马上去取。”任丰对着脚边的小黄道。
这水潭不大,但也不小,任丰将那篓子放在水中央是用工具的,取出来当然也要工具。他从一边拿了一根手臂粗而圆润的木棍,木棍的一头被嵌上了一块凸起的木块,任丰伸着木棍在水中一勾,便将那篓子勾到了岸边。
用手提了提,还挺沉,任丰微微扯了扯嘴角,“看来你今天又有好吃的了。”
这鱼虾任丰是不卖的,本就不多,加上这山里的荤腥着实不多。这样三两天一篓子的鱼虾,也就够任丰和小黄解解馋。
任丰解开了底部的绳子,朝里看了一眼。
“旺!”小黄在一边叫唤了一声,粉红的舌头也不知是为了散热还是馋的已经耷拉在了嘴外。
“很多。绝对够你吃了。”任丰笑着说道。
小黄摇了摇尾巴,那尾巴上的毛似乎也随着它身体的长大长了不少,柔软而油亮,摇晃的时候,便让人有种伸手去摸一摸的冲动。
收了篓子,任丰又看了看那块水稻田,便与小黄往回走。
这段日子他已经不是日日去集市了,主要是因为他的榨菜总是要隔上一段日子才能卖的,而相隔的这段日子,他也没有和李婶起山脚下割马兰头、摘野莓。自然是因为他开了水潭边的这块地,屋侧的那片小树林既然有了打算,他也打算在近段日子打理干净。
任丰的手里拎着篓子,因为是从水里拎出来的,里面的水还在不断的往外渗。小黄走在任丰的身边,偶尔鼻尖上便会飘到那带着微微鱼腥味的水滴。这个时候,这只爱干净的狗,便会狠狠的甩脑袋将那滴水甩掉,或者打一个响鼻,然后用爪子扒拉自己的鼻子。
“你个小傻瓜,不是很聪明的吗?就不会走到我另一边吗?”每到这个时候任丰便会这样说。不过无论说几次,小黄总爱走在任丰的右侧,就好似是改不掉的习惯一样。
再说说这启睿王府。
三个月了,启睿王爷已经昏迷了三个月了。原本还担心着皇兄(弟)会醒来的王爷们的心已经渐渐的安了下来。
“我看启睿王是醒不过来了。”启睿王府的家丁甲道。
“是啊,我瞧着王爷这不会是中了邪,被什么精怪箍了魂魄吧?”家丁乙有些神叨叨的说道。
“我瞧着也是,怎么好好的一个人,摔了一跤就醒不来了?依我看咱们王爷,英明神武,风流倜傥,保不准被被哪个女妖精看上了。我在那些个志怪书里瞧见过,说是那些个花妖狐狸精,最是喜欢强壮男人的魂魄……啊,皇后娘娘!”家丁丙话这话还没说完,瞥眼就见一身简服的大夏朝皇后。一惊之下,心中又道,咋就自己这么倒霉,说三道四的时候刚好遇上皇后娘娘。要知道启睿王爷可是皇后娘娘唯一的亲子,这启睿王爷这般模样也就预示着皇后娘娘的太后梦估计是着落了。这么想想,这深宫中的女人还真不如他们这些个小厮,好歹不是死契的还算是自由。
皇后的脸色阴沉,这些日子自家皇儿昏迷,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都已经用尽了,却是一点声息也没有,便是扔进河里,也得起些水星子了。
她这几日也试探过皇上的意思了,大体便是如若实在治不好,葬了自然是不可能,也就只能这么放着等死了。她的皇儿现在就是个活死人,真放着等死,不给上好的汤药吊着,也就没几日了。
如此想着,皇后便要落泪,都说帝王家人情薄,她是早领教过的了。毕竟她只有一个皇儿,可这皇上的子嗣可不少,没了这个还有别的。也不用去管到底是不是为人君的料,挑着一个稳定了现在的朝堂也便是了。
这段日子淳儿不在,这朝堂早是党派林立,乌烟瘴气的,便是她哥哥定远将军,看见她也是直摇头。甚至还劝她,看能不能从嫔位低的妃子那里抱养一个年纪小的,养着以后也好养老。
估摸着现在也就是她这个母后还想着昏迷的儿,其他人早已忘记了三个月之前还意气风发,只手遮天的启睿王爷了。
“怎么不说呢?继续给本宫说下去。”皇后绷着的脸依旧能看到年轻时的美艳,只是岁月不饶人,加上这段时间为了这个儿子,她的脸上又添了不少的皱纹。
“奴,奴才不敢。”家丁丙的声音都在颤抖,就算王爷是昏迷的,但是私下里议论,也是死罪。少说也得割了舌头,杖责50,那还不如一死百了。
“说,说得好,本宫免了你的责罚。”即使是一身简装,长期的位居高位,那积威已久的气势,也不是常人能有的。
那家丁丙的身体直打颤,良久才哆哆嗦嗦的道,“小的,小的也是道听途说来的,说是京都的李家儿子也,也和咱们王爷一样,莫名其妙的昏倒了数日,好汤好药都不顶事儿,前几日京都来了个茅山道士,说是这李家儿子的魂魄给妖精拘了才会如此,当场便做了法,结果,结果,那李家儿子当日便醒了,就跟没事儿人似的。”这话才说完,这家丁丙已经整个人摊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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