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丰看着它的举动,不禁失笑,以前小黄就喜欢睡在他的腿上了,不过那时候它小,可以整个身体都摊在他的腿上,现在可不行了,还得盘成一团才能防止哪只脚爪掉出去,尾巴更是要贴着它的身体。
“你这个懒鬼,这样睡舒服吗?”任丰如此说着却是抱着小黄站起了身,最近这家伙可又重了不少,这么睡在他身上,热不说,还得脚酸。
将小黄抱到床上,看着它微微动了动,伸展开了四肢,便睡了。
任丰看着它安逸的模样,嘴角边不自禁的要勾起。找了一边的小板凳,任丰将前两天挑好的,带着竹子光滑表皮的竹幂抱到了手边。
他准备编一条竹席,这边是有卖凉席的,不过是用席草便的,很贵而且用不久,睡着也没有竹席凉。
任丰没有编过竹席,只见过,但是看见和自己着手做显然是两回事,首先竹幂虽然柔软,但是和席草不能比,少一个不慎还是会折断,这段了一根就得重来,因为留着这段的,那个断头在睡的时候会扎人。
任丰足足编了三个小时,也只编了三分之一的长度。不过对于任丰来说已经有十分的成就感,他抬起手看了看被竹幂戳伤的手指,十个指头渐渐都有不同程度的割伤。因为这竹幂与任丰平日编篓子的竹幂是不同的,很薄,是为了编好之后能比较平整,不至于睡得时候咯得疼。
任丰吹了吹疼痛的手指,便觉得大腿上一重,而后是手指上便湿热的东西舔过。
任丰侧头便见小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醒,此刻正前腿搭在他的大腿上,伸着头给他舔手指头。
任丰也任着它舔,另一只手摸着小黄的头,道,“小黄,真乖。”
小黄只是微微抬起那双漂亮的黑眼看着任丰,而后伸出长舌头舔了舔任丰的脸颊,而后便跳回了地面,甩了甩尾巴,趴在了任丰脚边。
任丰看着小黄,小黄的性子他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小时候便是小狗儿的心性,不是很活泼,却十分的可爱。但是越是大了,似乎越发的慵懒了,很聪明,却不如和听话。有时候抬眼看任丰的时候,任丰便觉得就好似被一个人看着一样,一条狗会有一种名为深沉的眼神吗?
如此想着任丰摇了摇头,继续手里的编竹席工程。
而另一边,被派去找茅山道士的家丁丙可没那么悠闲了。他在京都中使出打听,盯着炎炎烈日,却是一口茶也不敢喝。
这李家儿子的事倒还真确有其事,自然这茅山道士也确有其人,只是这茅山道士原就是云游四方的,这从李家离开后,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家丁丙是将京都附近的道观都找了一遍,愣是没有找到这茅山道士。
根据李家人的描述,这茅山道士年纪颇大,蓄着山羊胡,脸上满是褶子还很瘦,一身道士袍残破不堪,李家人原是要感谢这道士,捡着道士不要钱便想着给换一身新的道士袍,可人家却还是不要,说是这衣服不求好,只要穿的惯便好。最后是连一口水也没喝就走了。
反正便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人物。照理这样一个人应该是十分好找的。但是这京都衣着华丽的人,身份显赫的人,器宇轩昂的人都不少,这唯独少的就是衣着残破的老者。
家丁丙擦着额头上的汗,看来是天要亡他了,他一个家丁,一出不了京都,而没有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这人要是还在京都也是大海捞针,更何况他还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出京都……
正急得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一个沉重的声音响起,“施主是要找贫道?”
家丁丙一扭头,便见一张棕黄如枯木的脸,花白的胡子成了那张脸上唯一的点缀。家丁丙一惊的同时,开始上下打量面前的老者。
一身破旧的道袍,便是连那道帽还缺了一个角,枯瘦的脸,花白的胡子,家丁丙只觉得他的身体都在颤抖。
“你……你就是那个茅山道士?”家丁丙指着面前的老者,磕磕巴巴的道。
那老者似乎也不在乎被手指指着的不敬,摸着胡子点了点头,“启睿王爷之事老衲已有所耳闻,你带路吧!”那老道士的声音深沉,好似洪钟。
家丁丙忙不迭的点头,他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心道,还是老天有眼啊!
第18章
听闻请到了茅山道士,皇后娘娘几乎是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启睿王府。原本这皇后频繁出宫,在礼制上是不合的,但是皇帝顾念了这淳瑜是皇后的唯一亲子,虽是昏迷了三月有余,他心中早已放弃,但是这身为人母的心,他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皇后娘娘。”茅山道士刚被带到了启睿王爷修养的房间,便见一个简装女子坐在床边,虽是脸上焦急,但是那隐隐的贵气是不可忽略的,他第一时间便知这便是大夏朝的皇后,便微微躬身行了一个道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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