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侍从靳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看到这个画面一怔,脑子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直到殷景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什么事?”
侍从靳终于回过神来,他道:“五少,三少,水家的少爷来了,要见三少。”
殷随回过头诧异地看着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头一次有客指名要见他,而不是顺便。还是四大家族之一的人!
殷景冷哼:“阴魂不散!”
殷随:“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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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随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殷景的表情,见他沉着脸,好看的双眉紧蹙,似乎很不高兴。
“见?”殷随试探性地问道。这就是寄人篱下悲哀,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住人的……估计就是他这样低三下四的了。
殷景挑眉,狠狠地瞪着他。两人的手还交握在一起,殷随感觉到手心转动的风速快得惊人,产生的热流仿佛想要将手心烫熟了。
“呃……不见?”殷随缩着脖子,其实他更想把手缩回来,但是小景拽得好紧啊。
“听到了没有,不见。”殷随的话音刚落,殷景就冲着仆人喊道,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是!”侍从靳匆忙应道,又匆忙地跑了出去。
难道那位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殷随眨眼。
“你还在看什么?很想见他?”
殷随转过头,就将小景的双眼冒火,脸色阴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瞪得是杀父仇人呢。
“祈福术会多少?”殷景又突然问道。
殷随忙回答道:“那是什么东西?”说完发现自己傻了,急忙低头假装微生物。
“笨蛋。”殷景道,语气听上去却并不像生气,好像连带的,刚才的怒极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了?
“风系的[树神之风]必须学。”殷景道,松开了和殷随交握的手。顿时殷随松了一口气,他可真怕手被烤熟了,于是他又做了傻事,下意识地对着手掌猛吹气。
殷随抬起头,发现殷景正看着他,黑色的眼瞳里光芒深邃。
殷随嘀咕:“治愈系的灵法其实我会的。”
“你会?”殷景挑眉,“做给我看看。”
“哦。”殷随乖乖地应着,在殷景诧异的目光下抓起他的手,然后一口气吹在殷景的手心,刹那,殷景全身一怔,仿佛被雷电劈中了一般,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殷随,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个暖意的笑。
他感觉到手心暖暖的,好像有一股温热的暖流流进了他的手心,顺着他的血脉流到了心脏。他忍不住看着殷随的侧脸,眼睛一眨不眨。
“我总是在练习的时候受伤,母亲教的治愈术倒是熟能生巧了。”殷随道,抬起头,眼角弯弯的很是好看。
“……挺好。”殷景抽回手,脸上不知为何红红的,他的眼睛没有和殷随对视,脸也侧了过去。
殷景说好,也不知道是说方法,还是殷随的灵法。总之殷随听了挺高兴的。他容易吗?做哥哥的,头一次被夸。
“五少。”门再次被打开,倒霉催的侍从靳额头的冷汗直冒。
“干什么?跑进跑出的像什么样子?”殷景气愤地转头瞪着来人,那表情分明写满了:“没有正当理由,你死定了!”
“这个……”侍从靳擦着额头的冷汗,吓得连舌头都打结了,他在心中暗恼:泽,你太过分了,苦差事都丢给我。
某人:反正你也被骂一次了,也不怕再多骂一次。于是他华丽丽的炮灰了。
“水家的人不管他要干什么,找人丢出去!”殷景吼道。
“这……不好吧?”殷随抬起头,一脸的惊惧,好歹同是四大家族,谁比谁差啊?这样做会引起家族纠纷的!
“你很舍不得?”殷景骤然变高了语调,他挑着眉,似乎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殷随。
“没有没有,你随便丢。”殷随急忙摆手,“但是记得丢轻一点。”
殷景转头对侍从吼道:“给我重重地丢出去!”
侍从靳:“可是……”额头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其实殷家一直处在夏天吧?是吧?不然为什么这么多汗?侍从靳抹了一把脸。
“可是什么?再可是你也把你自己丢出去!”殷景吼道,敢跟他说不!
“但是水家的已经走了,只留了个伤药,说是给五少。”
“丢出去。”
“呃……挺好的药。”侍从靳下意识地反驳,他纯粹是可惜那药啊。
“我是说把你丢出去!”殷景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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