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古代《礼记曲礼上》上就有:“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凊,昏定而晨省。”的说法。但是天天早晚这么请安真是灾难啊。
殷随不敢抬头却不是中国自古以来的孝道作祟,敬,虽有之,但更多的就是怕了。
殷慕哲,殷随的父亲,就是在亲人面前,周身也散发着一股不容亲近的气场。殷随每每在他的面前感到一股即便是在三伏天都化不了的寒意。
“魇神”,这个词出现在殷随的脑海里,或许这就是父亲周身气场的一个合理解释。但是殷随却不这么认为,这位父亲,就是没有魇神附身,也一定气势不减分毫。
这就是殷家的人的性子——冷傲、不可一世。
不,这应该是每一个巫灵师给普通人的感觉,而作为东岚国四大家族之一的殷家更甚之而已。
巫灵师,这是殷随上一世听都没听过的名词,这本该和迷信之类的名词联系在一起的称呼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甚至融入在了他的血液里。
四大家族殷家的子嗣——可不就是融入了血液吗?只是,殷家的人恨不得再把它抽回去吧。
殷随撇撇嘴,也不是他的错是吧?好吧,虽然殷家的人都认为是他的错。
殷随倒是不在意,“殷”这个姓氏所带来的安逸生活就够很多人嫉妒了的。不就是被殷家的人鄙视一下吗,又不会少块肉。
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他就想过“拿着固定工资,混吃等死”的生活呢。
唉,要是不用跪着坐就更完美了。
殷随悄悄转头看向院子,今日的天气很不错,阳光明媚,但是殷随看在眼里却诡异的发冷。以木质的走廊为界,房檐下的阴森和院子的阳光四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泾渭分明的现象每每让殷随心中发冷。
历史悠远是家族地位和权力的根基,但是这种积淀,留下来的可不单单只有荣耀……如同这座古老的建筑,以及祖辈残留给它的……阴影。
“殷随。”低沉的声音响起,殷随打了个哆嗦,匆忙收回视线抬头看向他的父亲。
父亲的脸棱角很分明,五官立体,应该是很英俊。但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和久未接触阳光的苍白肤色却令人感到很寒。
殷随面容一敛随意,作严肃状:“是”。
殷随看着父亲,他的动作两个小时都没有变化过,背脊依旧挺直。父亲明明还很年轻,两鬓却已经花白。如果殷随凝神注意,饶是半吊子的他也能看到父亲被一层淡蓝色的冷光包围着,就像衣服一样自然而然服帖地包裹着父亲。
这光是这个世界的人称之为“灵力”的东西。
“啪。”父亲将手中的书籍重重地扔在木质的地板上。
殷随缩了缩脖子,心下忍不住吐槽:老爹,你本来就挺吓人的,不用再借用道具了,真的不用!
“你如果生在普通人家里,也算是一份荣耀。”父亲的眼中是丝丝怜悯以及明显的厌恶,“身为殷家的人,注定一生辛苦受罪。”
行了,老爹,我明白您的意思,套句老爷子的话:“殷家有你这个孙子,真是家门不幸!”
您老也不用心疼我了,比起殷家的其他孩子,我不知道多幸福了。
殷随忍不住腹诽。
也是了,这个时间段,殷家其他的孩子都应该绷紧了神经努力练习再练习,力求做到对得起“殷”这个姓氏。也就只有殷随有时间陪着老爹喝茶聊天。呃……就是心理负担重了一点点。
殷慕哲皱紧眉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果他这一生有遗憾的话,第一是他没能生在殷氏主家;第二,恐怕就是生了这么个废材儿子。
殷随心道:小时候天才,长大了废材,也不是他愿意的……
就好比,一个三岁的孩子智商是,哇,神童;但他十八岁了,智商还是的话,……家门不幸。
但是,不管智商还是,殷随很无辜啊。至少他很高兴,到底是及格了不是?不过这个及格线是大众的不是殷家的。
“虽说你的能力差强人意,但你毕竟是我殷家的子孙,过年了,该置办的一样都不能少。” 殷慕哲说,随即掏出手卷丢给殷随,然后站起身转身离开。
殷随伏地恭恭敬敬地送走他。
等听不到殷慕哲的脚步声了,殷随才抬起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随即一瘪嘴:“费劲。”
嘿嘿,虽然被老爹灵压了一下,但是有钱拿耶。
殷随很高兴小心翼翼地拿起手卷。手卷——布质卷轴,高级巫灵师才能制作的一种空间型储物器。其实也就是将空间魔阵布在卷轴上使用。说来简单,东岚国能制作卷轴的巫灵师却是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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