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上辈子殷随没交到女朋友,那是因为他是个GY啊。
多时髦的英语单词,殷随扯出一个苦笑。
这时,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一个滚烫的热源贴着他的后背,温热的气息搭在他的脖子上。顿时,殷随只觉得心中一痒,呼吸都屏住了。
他瞪着眼睛,顿时睡意全无,他愤愤地瘪了瘪嘴巴。他听到身边的人平稳的呼吸传来,觉得心安了。他小心翼翼抓起殷景搭在他腰上的手,然后轻轻的翻了个身,将他的手放好。
他发觉眉目嚣张的小孩,睡着了以后很平和,连带的眉目都柔和了很多,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弧度姣好的嘴唇微微撅着,时不时努动一下,很香甜可爱的睡脸。
殷随鬼使神差,忍不住越凑越近,嘴唇小心翼翼地贴到小孩的额头。
扑通扑通,心跳好快!
这是小孩挪动了不下。殷随差点吓掉了魂!只见小孩动了动,努努嘴,翻了个身,又睡下了。
这才猛拍胸口,松一口气。
他疯了不成!殷随无声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早上起太早,傻了吧!笨蛋。
然后赶紧翻个身自我催眠:睡觉睡觉睡觉……
在殷随看不到的一角,某个本该睡着的人无声地扯动了嘴角,并且怎么也收不住越来越扩大的弧度。奇怪,心脏麻麻的,为什么?
某人的嘴角扯得更明显了。
第十七章
黑色马车行驶在乡间道路上,大雪未霁,白色的雪花从天空中飘洒下来。天气冷得厉害,呼出的都是白气,戴着厚手套的手都僵持住了,麻木地拽着缰绳,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
驾车的是殷随的侍从靳,他穿着厚厚的大棉袄,把自己裹得像只熊。
“阿嚏……”侍从靳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流出来的鼻水差点冻成了两根柱子。
天气冷得似乎有些诡异,包着大斗篷,但是脸上还是被像刀子一样的冷风刮得生疼。
背靠着的车厢壁传导着热源,侍从靳放松了身体将僵硬了的身体将靠在车厢上,感受着从里头透出来的暖意。
他禁不住感慨,少爷们不愧是殷家的子嗣,在这样大冷的暖炉都传递不了多少热气的天气里,竟然有本事让整个车厢暖洋洋的,蒸满了热气。
这时,侍从靳耳尖,听到车厢里传出三少的声音。他近乎献宝一般跟五少说:“嘿嘿,小景,暖和吗?看,这种时候就是要用阵法用省力又省心。”
只听着五少哼哼了两声说道:“你也不是废物得一无是处。”
侍从靳打了个冷颤,心道,五少的嘴巴真毒辣。
然后就听到三少嘿嘿地笑两声,脾气好得出奇。侍从靳又忍不住腹诽:也只有三少这样的好脾气才受得了五少呢。无怪乎五少这么多兄长里对三少最好。
侍从靳摘掉手套,呵出一口白气,搓着冻僵的双手。视线所及到处是一片白茫,夹道两旁的树木几乎被积雪埋了半截。
黑色的马车平稳地行使在积雪之上,几乎没有颠簸,没有打滑,如果此时站在路旁的是个巫灵师的话,他便能看到黑色的马车,赤红色的马匹身上凝着淡淡的蓝色光晕,透着一股神秘和诡异。
侍从靳揉揉眼睛,看看已经亮了的天,估摸着已经是上午八九点钟,再赶几个钟头,应该赶得上在附近的镇子上用午餐,他已迫不及待地想要来一杯热饮。
就在整个时候,背后车厢的小车窗被打开了,传来轻叩的声音。
侍从靳转过身,就看到板着脸的五少给他递出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
侍从靳吃惊地张大嘴巴,五……五少,竟是有些激动。
“哼。”见侍从傻住了,殷景哼了一声拉回了他的神智。
“谢……谢谢五少。”侍从靳激动的眼眶都红了,这个坏脾气的五少,竟然给他倒茶,虽然他黑着的脸,让人忍不住误会茶里有毒。
侍从接过茶,啪,车窗被摔上了。侍从靳一边喝热茶一边感慨:不知道三少有没有兴趣该行去当驯兽师?
侍从靳:真是好喝的红茶,好香。
马车内,殷景:“哼,真难喝。”
殷随:“哦。”
殷景:“下次再泡。”
殷随:“可是你说难喝……呃,我马上泡,现在就泡!”
侍从靳:……
马车继续前进,白色的乡间道路上出现一团黑色,格外的醒目,眺望而去,是一辆牛车坏在了道旁。远远的就看到那辆敞篷的牛车里坐的都是一些女人,应该是巡回演出的歌舞团。
那些女人们裹着淡薄的毛毯,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她们大概听到了马车的声音,兴奋地朝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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