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不要喝,会死人的!
“你现在是病患!”鱼夜弹出一个爪子面目狰狞地威胁之,“信不信我毁你容?”
殷随眉头一皱,拿眼睛瞄黑帝,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揍他丫,你快揍他丫!
黑帝恶狠狠地瞪着鱼夜的爪子,眼神如毒蛇一般凛冽,但他终究是忍了,因为殷随不喝药!
“哼!”殷随瞪了黑帝一眼,心说:你这个要用没用的玩意!老子白带你跑路了!
黑帝看他一眼,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他俯下身,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殷随仿佛感觉到了发丝痒痒的感觉。黑帝眼神宠溺地看着他,淡淡的笑意,像是看一个任性的小孩,令人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哭笑不得的样子。
殷随被他看得脸上一红。
鱼夜挑挑眉,看看殷随,又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虚空。虽然看不到,但是鱼夜知道那里坐着一个人,啧啧,难不成真是黑帝?
黑帝跟着殷家的人干吗?
鱼夜回过神来,又咆哮道:“殷随,你给我把药喝了,我抓的这些药材,我容易吗?”
“我不要,你就不能弄点正常的药回来?”殷随翻翻白眼,躺在床榻上挺尸装死。他厌弃的皱皱鼻子,这个小旅馆肮脏又臭,隔音设施还那么差,隔壁打孩子鬼哭狼嚎的。
殷随要不是体虚发烧久病不起,打死都不住!
“钱呢?银币呢?金币呢?哼!穷鬼。”鱼夜厌弃的瘪瘪嘴,废材,出门不带钱,活该挨饿受冻!
“我没钱,你把我卖了吧!”殷随不舒服,抱着毯子在床上打滚。讨厌讨厌,他没吃过苦,上辈子,这辈子都没有!
“你给老子喝了!”鱼夜又炸毛了,一把揪住殷随的衣襟,这一抓把殷随宽松的衣服扯开了,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鱼夜一怔,盯着殷随的身体愣住了:好白,好像很滑。鱼夜咽了咽口水,手上有些颤抖,脑子里乱哄哄的,鬼使神差地将手伸过去……
啪——
“哎呦!”鱼夜惨叫一声,一个劲风揍在他的脸上,将他打飞了。
“啊!”滚烫的汤药全倒在了他的脸上,蜘蛛、蜥蜴躺了一脸。
殷随脸热热的,脑子嗡嗡的,反应慢了一拍,没觉出鱼夜的龌龊来,就觉着黑帝终于发飙了,够不容易的。
他扯着身,半起,有些担忧的看着鱼夜:“你脸上那东西没毒吧?死不死人?”
“我呸!乌鸦嘴。”小孩狠狠地捂着屁股,呲牙裂嘴的,嗷唔……摔成四瓣了!
殷随很没自觉,衣襟滑落,露出半个香肩,黑色长发闲散的寥落,病态的姿容显出几分娇弱,几分妩媚。
忽然,黑影一掠,黑帝挡在了殷随的面前,只见他满脸怒意不可遏,周身的黑气张牙舞爪。
“呃……干嘛?”殷随眨眨眼睛,不解。
黑帝一抬手一个劲风掀起毛毯密密实实的盖在殷随的身上,连他的头一起淹没了。
“唔……”殷随慌乱地挣扎出来,大口大口吸气,怒瞪着眼睛质问道:“干什么?要谋杀我呀!你个混蛋,恩将仇报的!”
黑帝无声的冷哼了一声,转过脸,用背对着他表示生气。
殷随生闷气,躺倒在床把被子一盖。想想又不爽,朝着鱼夜吼道:“老子饿了,要喝鱼汤!鲜鱼,要现杀的!”
“王八蛋,老子是水族的。”鱼夜红了眼睛,心说:混蛋!魔鬼!
鱼夜无奈的耸拉着脑袋往外走,关门的时候喊了一声:“我再去煎药,不许不喝药!”
鱼夜无力的叹息,怎么就遇到这个难缠的人类?他就不能听话一点?烧坏了可怎么是好?
心疼?焦虑?连鱼夜自己都闹不明白的情愫纠结着他。于是心情烦躁的他看着乱糟糟的楼道更加郁闷了。
恨不得屠了这些比鸭子还烦人的人类。同样都是人,怎么有人那么让人讨厌,有人让人喜……呸,鬼才喜欢。
殷随病了,他自己也很烦躁,非常烦躁!躁得拿鱼夜出气。
“小景!小坏蛋,不来找我,病死了,让你哭死!”殷随自暴自弃地想。他侧着身体晕晕欲睡,黑帝靠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浓浓的爱意,不变千年。
鱼夜煎着药,心想买点零食之类的下药,他大概会喝吧。于是便屁颠屁颠的跑上街去买果脯。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对殷随有些莫名的上心了。
鱼夜匆匆出去,又匆匆回来,路过街角就看着一对人马过来,隐约有几个巫灵师在场,鱼夜匆忙躲了一下。
就见那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过来,似是大人物路过,领头的一队卫兵身上透着青色的斗气,神奇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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