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你被强、奸所造成的后果,而我们坚决不认这个罪名,做鉴定是最直接有效的做法。
我们甚至不用去申请,就是按照流程走都会有这一步,并不需要你的同意。
有的时候吧,其实真相,也还是挺重要的。”
沈萃脸上闪过慌乱神色,“你说什么?”
她看起来有些难受,身体发虚,惊慌不已的抓着身边的被子,咬紧嘴唇,就这一个动作,让她额渗出细密的汗珠。
看上去精神萎靡,可怜到极致,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低吟,“我要见路蕴。”
她生的不错,五官清秀,脸色苍白,刚经历过手术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倒是给她增加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让人看着心生怜惜,忍不住就会多向着她几分。
可惜藜麦这人天生就拧得慌,他性子温和,但是真惹火了他,你当着他面儿自裁他也不会多看几眼。
见她这样,甚至冷笑出声,“你还想着见路蕴,怎么,欺负起老实人来还没够了是吧,你还嫌害得他不够?
要说看起来你也长得也算能看,据说在学校里成绩还挺好,我就搞不懂了,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外面看着倒是一片光鲜,内里怎么就能这么满身恶臭、狼心狗肺的呢,五脏六腑是全烂完了是么。
你知不知道如果路蕴强、奸的罪名一旦被你坐实,他会有什么后果,你让他往后的路怎么走?!
要是他跟你有仇有怨你恨他也就算了,他对你难道还不够好么,他那么喜欢你……
别的不说,就今晚上,如果他不是看着你躺在那儿动都动不了,心疼你,送你过来医院。
如果他跟那小子一样转身跑了,你现在说不定就在原地流血流死了……
恩将仇报就是你们家的传统是么。”
沈萃在藜麦提到那个跑了小子的时候明显变了变脸色,不过到现在为止,她已经是赶鸭子上架,进退维谷,只能往下硬撑。
倒也很撑得住,白着张脸,咬牙坚持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了我要见路蕴。”
藜麦沉默着,看了她半响,才慢慢的摇了摇头,“到现在为止,你连半分后悔的心思都没有,还想着要让路蕴给你扛?
沈萃,我就想问问你,你这人,天生心肝就是黑的么。”
沈萃突然发了火,从背后拽着枕头朝他扔过去,“滚出去!”
她手腕上还挂着水,贴着针头,随着她的动作,带着旁边挂水的架子晃得叮当作响,引起了外面护士的注意。
护士开门进来,看到她情绪激动,正状若疯狂的朝着藜麦扔床上能摸得到的东西,抓住什么扔什么。
最后甚至拔掉手腕上输液的针头,疯狂的巴拉着旁边输液的架子,把架子往藜麦跟前推过去。
这可把护士吓一跳,赶紧小跑着过来,“你别激动别激动,没事啊,你放心,这里是医院,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
再看藜麦的时候有些责备,皱着眉头想骂他几句,结果抬头,对上张藜麦堪称漂亮的脸,又骂不出口。
只能小声的劝着,“病人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还是去外面等着吧,别在这里刺激她了,免得她又伤害到自己。”
说完忍不住多看了藜麦两眼,还是去安抚沈萃去,“你没事儿吧。”
沈萃就瞪大眼睛,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嘴里无意识的念叨着,“我要见路蕴……我要见路蕴……”
护士赶紧一叠声的答应着,“好好好,我这就去找他,你躺好别动,你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好,需要静养。
有什么事儿比自己身体还重要呢,你说是吧,你还这么年轻……没什么坎儿过不去的。”
藜麦听得好笑,摇了摇头,往外面走去。
等出了门,就听到大厅那边有些许吵闹声,有人大声的嚷嚷着,间或夹杂着骂人的话语,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骂来骂去也就那么几句,大概就是骂人强、奸犯的意思,藜麦暗道不好,肯定是沈萃父母跟路蕴他们闹起来了。
皱着眉头,大步往大厅方向走过去。
大厅里有个穿着正式、头发秃顶的中年男人、还有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两人都满脸愤怒,正拿拳头压着路蕴打。
手里动作不停,边打嘴里还不停的骂着,“我好好的女儿就被你给糟践了,我好好的女儿,从小放在手心里疼着宠着。
她从小聪明伶俐,长得好看,人又聪明,将来是要考大学的啊!
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小瘪犊子,我打死你个□□犯,打死你我给你赔命,我让你欺负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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