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一次才知晓,两人三观不合,处事方式更是极端差异,在一起都是互相折磨。
他觉得要跟上秦封脚步太累太苦,秦封也觉得领着他往前走,累赘又辛苦,又是何苦互相为难呢。
秦封手上用力,抓紧了他肩膀,紧皱着眉,哑着声音,“不合适?哪里不合适。”
秦封也很恼火,这自己盯了个把月的人,之前还亲亲热热碰下小手能在那自个儿高兴半天呢,他这才进去几天,出来就告诉他不合适?
他压抑着自己心里的火气,又问了遍,“咱两到底哪儿不合适了?”
第15章 登堂
藜麦实在是不愿意跟他啰嗦,沉着脸,“哪儿不合适?哪儿都不合适!我要念书,要考大学,将来去找个好工作,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不想再跟着你打架吃苦,连碗饱饭都吃不起的日子,我受不了,我就是不想跟你混了!”
秦封盯着他瞧,神色阴晴不定,眼神吃人似的凶狠,藜麦却是根本不怕,迎着他的眼神,半步不退,“你到底还要不要往下做,不做麻烦放手,我该回家了。”
他能明显感觉到男人呼吸急促了一瞬,随即低头,脖子上传来被咬破皮肉的刺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秦封甚至还笑了声。
然后肩膀上的桎梏被放开,“你愿意念书,就继续念,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念书了。
这事不急,你先找个地方让我洗澡,下碗面条给我吃。我从看守所出来就去你家,没见着人才往这边来的,都快饿死了。”
说着去拉藜麦的手,被藜麦避开去,垂着头,“你自己回家吃吧。我家晚上不开火了。”
秦封也不恼,拎着他买的衣服鞋子就跟在他后面,“大姐还不知道我今天出来,家里肯定没给我留吃的。”
藜麦想着就算她知道你今天出来,也肯定不会给你留饭,别自作多情了,不过他懒得跟人分辨,论吵架他是怎么也吵不过秦封的。
也不多说话,自顾自的埋头往前走。
等到家里,开门进屋就要关门落锁,秦封眼疾手快的撑住门扉,黑黝黝的眼睛盯着他看,“麦子,我是真饿了。又饿又冷。”
藜麦瞧见他胳膊上掉落出来的棉花,顺着就看到他骨节分明被冻得通红的手指,胡子拉碴的脸上蒙着层黑灰,眼窝深陷。
他本身五官深刻,一瘦就看得格外明显,就跟受尽苦难折磨一般,藜麦心里无端有些难受的厉害,但他随即把这种悸动全压下去,沉默许久,“衣服你拿着吧,我不要了,我家也没备吃的,你走吧。”
说着就要关门,秦封深深的盯了他一眼,放开撑着门框的手,看着他关了门,开了屋里的灯,影子被拉长映在老旧的窗户上。
吹着冷风在院子里面站了十分钟,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转身走了。
藜麦在屋里翻出来罐红花油,用力揉捏身上青紫的地方,揉着揉着,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也不知道是药油太呛人,还是伤处实在太疼。
路蕴第二天过来找他做作业,乍一见他眼睛肿成两馒头,眯缝成两道细缝儿,睁都睁不开,吓了一跳,“你这是咋的了,撞哪儿了这是?”
藜麦叠着块冷帕子在那敷眼睛,挥挥手让他自己坐,“昨晚回来,估计是吹进去脏东西了,你吃早饭了吗?”
路蕴想着他的手艺,就没在家里吃饭过来的,见他这样,也不好意思让人给做饭了,“没吃,看你这样子也没吃吧,我给你熬锅稀饭出去买两屉包子吧。”
说着就要挽袖子去熬粥,藜麦拦了,“别折腾了,出去吃吧。”
敷着眼睛去换了衣服,拿了几块钱就出门,路蕴跟在他后面,见他穿件黑色修身版羽绒服,往那一杵,就跟课文里写的那小白杨一样,又高又瘦的,挺拔清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麦子,你这穿出去要迷死多少小姑娘啊。”
藜麦没理,领着人出门吃早餐,他家右手边走个三十米就有家早餐店,一对夫妻蒸包子卖,顺手捎带些米粉面条,平日人还挺多,今天倒冷冷清清的,有吃早餐的也匆匆买了包子就走,路蕴搁这边长大的,跟店主也熟,“老板,你这店里养狗了啊,看把人给吓的。”
老板讪讪的笑着,“没呢。吃点啥。”
说着往旁边看了一眼,路蕴顺着瞅过去,只见他们摆了几张小桌子的店里坐了个人,体格健壮,面相凶恶,一看就很不好惹,最主要身上破旧的棉衣散发着浓厚的味道。
闻着就有些难受,难怪店里没人愿意坐着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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