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由的多看他两眼,夸赞一句,“小伙子挺能忍啊。”
藜麦点头,“习惯了。”
那可不,跟秦封在一起久了,其他没学会,独独学会了个忍字。
疼痛,怨气,难受,思念,流言蜚语,各种嘲讽压力,他什么都忍得。
忍到最后别人也不满意,反倒把自己折腾出个抑郁症,何苦来呢。
医生只当他是大小伙子有些傲气,也没戳穿他,手脚利索的给他包扎好,叮嘱他伤口别见水,三天过来换次药,少吃些辛辣油腻食物,就让他们走了。
等出了门,两人裹着大衣站在诊所门口吹着冷风,路蕴问他,“你这往后是有什么打算?”
藜麦揉了揉自己被冻僵的鼻子,“能有什么打算?我一个学生,自然是回学校去念书。”
第2章 空间
说要回去念书是认真的,继续读下去一直都是他的念想,上辈子他高中没念完,就因为各种原因辍学没继续念了。
后面秦封有钱了,多得是长得好会来事儿的勾搭,男的女的都有,开始两年他还没死心呢,梗着气跟秦封闹。
秦家大姐最爱跟他说得一句话就是,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人家可是大学生,你怎么跟人比?
全然已经忘了若不是要因为狠了心捞秦封出来,他还是那个学校里老师指望着考出去给县里争光的优等生呢。
真闹了两回,秦封也学乖了,不管外面有没有人,反正是不会让他知道了,瞒他瞒得死死的。
后来秦大姐儿子大了,秦封觉得他两都吃够了没文化的亏,费劲吧啦的要把他大侄子送到大学里面去深造。
偏偏他们秦家就没那基因,压根不是读书的料,他们那会儿又没有门路给人送到国外去,硬是逼得给学校送了两栋教学楼才勉强让进了学校,混了个毕业证书。
就这样逢年过节的还在他们面前炫耀呢,秦封也跟眼瞎了似的,心疼喜爱的不得了。
去念书就给在学校旁边买了房子,还把他当时正开着车送了出去,那车他开了几年,挺顺手也很喜欢,保养的很不错。
结果人家开出去就嫌车子太便宜没面子,隔天就给他撞了个稀巴烂,还在饭桌上跟秦封撒娇,让给买新的跑车,说只有他个穷鬼才喜欢开那样的车。
只把他气得饭都咽不下去。
上辈子的糟心事真是想起来就多如牛毛,说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想着就觉得脑壳疼。
反正他现在是学乖了,只远着那家子人远些呗。
他说要回去念书,路蕴自然高兴,欢喜的不得了,连自己公鸭嗓也不掩饰了,抱着他直嗷,“真的啊,下个月学校就要期中考了,我妈正逼着我在家里复习,不让我出门玩呢。
你这要回去念书,正好跟我回家复习去,被人压迫着复习的痛苦不能让我一个人承受啊!”
藜麦拎着他甩开,“明天去,我今天先回去家里收拾收拾,好久不回去了,估计屋里都落灰了。”
路蕴点头,“行,我送你。”
藜麦家在老城区,都是老房子,建筑灰暗老旧,街道窄,外面广告牌海报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掉下来。
他是藜奶奶上工的时候在城外麦子田里捡回来的,祖孙两相依为命,藜奶奶去了,他在左右邻居帮助下给办了丧事,房子就他自己住了。
房子面积不小,三室一厅,只是有些老旧空旷,就客厅摆了张桌子,两张椅子,他房间里放着藜奶奶从二手市场上淘来的书桌,书桌脚下堆着擂成小山的课本,旁边就是床和衣柜。
这学期他开学去学校报了到,后面就没去过学校,也没回来过,家具上都落了层灰。他从厨房里找了块抹布,单手拧了水,忙了半天才把桌椅擦干净,烧了火盆,把藜奶奶攒来去晦气的橘子皮全扔进去烧了。
火气伴随着橘子皮的清香充斥在房间里。
盯着火苗出了会儿神,在火盆上煨了盆水,转身去找他上学用的课本,书本还全新着,扉页写着他的名字。
他从小练字,藜奶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给他寻摸的帖子,藜麦两个字写的铁画银钩,气势汹汹。
可惜他手伤了后,久久得不到治疗,后来整只右手都废了,筷子都拿不稳,字也自然就写不了,后来虽说左手也练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性格被压抑的太厉害,心气儿被磨灭得差不多了,写出来的字总是软趴趴的,不堪入目。
现在他右手还伤着,试着用左手握笔写了几个字,也算清秀,就是没什么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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