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别人过得好是碍着你的眼了?非得在这胡说八道。诋毁别人名声?”听不下去的旁人打断他。
“就是, 小心沈大人听到这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轻笑一声, 满眼嘲讽:“我又没犯法,他能拿我怎样?”见众人不岔, 意味深长地道:“你们别看他现在风光无两, 再过不久有得他哭的!”
众人被他这话气笑:“沈大人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官途坦荡,他有甚好哭的?”
“皇上赐婚, 他们两人是不能和离休弃的, 这镇国公不能生,这沈家的香火就要断咯!你说他哭不哭?”那人幸灾乐祸地笑道,“你们也别说沈大人不会纳妾生子,这镇国公孔武有力,怕是人还没进门就给一拳头锤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
瞧没人再出言反驳自己, 这人越说越起劲:“两人新婚燕尔当然要表现得柔情蜜意些,毕竟是赐婚,否则这不是打皇上的脸……”
听他胡扯的旁人忽然看见了什么,神色微变,随后看那人的目光便微妙起来。
“占着鸡窝不下蛋的可不是好鸡,这两人迟早要……”这人说得正兴起,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他不耐烦地转过头去:“做……”
下一刻,这人猛地睁大眼,一下子从座位上惊跳起来。
“沈、沈大人……”惨白着脸勉强挤出一抹笑,这人看着面色温和的沈砚北冷汗都冒出来了。
“打搅诸位了。”不好意思地对其他人笑笑,沈砚北一挥手,叫来两个店小二:“把他丢出去!”
店小二领命,两人立马上前一左一右地把这人架住往门口拖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这人吓得鬼哭狼嚎起来,“救命啊,没天理了!皇城脚下,朝廷命官明目张胆欺压百姓了!”
闻言,正在大堂里吃饭的客人纷纷看向这边,沈砚北面不改色地站在那,手里还拿着根冰糖葫芦。
刚才这人生怕别人听不清他的话,特意提高了音调说,坐在他周围的食客都听到了,在人背后说坏话被正主抓个正着还无赖撒泼,众人的眼睛不瞎,是以没有人出声帮他说话。
见状,这人恼羞成怒地对掌柜吼道:“你们同福酒楼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不仅任由客户被欺辱还助纣为虐?”
掌柜沉声道:“同福酒楼开门喜迎八方来客,唯独不接待像您这般无礼的客人。这顿饭钱我们不收,如此你也就不算是我们酒楼的客人。日后我们同福酒楼不会再做你的生意,请你离开!”
不知是谁说了句活该,这人难堪得涨红一张脸,干脆罐子破摔,骂道:“好一个店大欺客!好一个官商勾结!之前就听人说这同福酒楼是某位大人在关照着,我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这人就是沈大人你吧?”
沈砚北皱了皱眉,大大方方地承认:“酒楼是我给我夫郎的聘礼之一,有甚问题?”
这日进斗金的同福酒楼竟是镇国公的聘礼?众人惊诧不已。
那人的脸色顿时灰败下来,嘴巴动了动,还想说什么,沈砚北目光冷厉地看着他,警告道:“我夫郎有孕在身不能受刺激,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那样的话,我只能仗势欺人了!”言罢,让店小二把人拖下去。
众人又是一惊,皆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砚北。沈砚北拿着冰糖葫芦拱了拱手:“扰了各位用膳的兴致,真是对不住。这一顿我请了,还请各位多多谅解!”
众人喜出望外,忙道:“谅解谅解!那刘三一向喜欢胡说八道,沈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又有人向沈砚北道贺:“恭喜沈大人!恭喜镇国公!”
“多谢!”沈砚北笑容满面地转身上楼。
大堂众人还在议论纷纷:“谁说镇国公不能生的?这不是怀上了?”
“沈大人手里拿着的冰糖葫芦莫不是买给镇国公的吧?我媳妇怀孕那会就喜欢吃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
“肯定是了!”有人附和,“那刘三如此嘴碎,这次终于碰到铁板了!也是沈大人好脾气,若是别人定拉他去打板子了!”
“沈大人这是和气生财!好人有好报啊,镇国公都怀孕了!”
一时间,镇国公怀孕了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雍京城人都知道了。不少人感慨顾长封苦尽甘来,亦有人对这消息表示质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肚子都没大说什么都是假的!
此刻苦字一号包间内,顾长封看沈砚北这么久才上来,不由问:“出了什么事,楼下怎么那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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