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蕊笑道:“你兰菱姐姐被人用眼睛占了便宜,这会正气愤不能把人眼睛戳瞎呢!”
兰菱羞恼地锤了她一下,问明安:“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街上有甚好玩的?”
“没怎么逛,就只去了一间新开的酒楼吃了个早饭。那酒楼的吃食挺不错的,就是受了一肚子气。”明安把食盒放下,“小姐和麟儿少爷呢?这是那酒楼的点心,少爷让我带些回来给他们尝尝。”
两人没关心点心,而是眼带关切地问:“出了什么事?”
“遇到两个仗势欺人的狗东西!”明安当即把事情说了一遍,“这两人嚣张跋扈,尤其是嘴巴下长了一颗痣的男人,看着都想打他一拳!”
兰菱一愣:“嘴巴下长了一颗痣的男人?长得什么模样?”
明安描述了一番,兰菱杏眸微睁:“这不是刚才我遇见的那人?你说的另外一人不会是一个穿着青色锦袍,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
这回轮到明安惊讶了:“你怎知道的?”
“这两人就在府里!管家带人去花厅,估计是要拜见大人!”
“我得把这事告诉大人!”明安丢下一句话拔腿就跑。
书房里县令李致远端坐案后,桌上摆放着两封信。一封已经拆开,他已看过。另一封没拆开的,上书“青泽亲启”,是给苏青泽的。
李致远忍不住低喃了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想不明白只好叹了口气把信递给候在一旁的管家:“交给青泽。”
管家接过,垂目道:“李家村李逸李举人并李家村李员外之子李升及其友人王程在花厅等候,大人是否要见?”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见他?想到之前翻看的卷宗,李致远皱眉道:“让他等着。”
管家应下,刚出书房门就看到气喘吁吁的明安。明安忙问:“大人可在里头?我有要事禀报大人!”
看明安神色急切,管家没多问便带人入内见李致。李致远听完,目光扫过桌上那封拆开的信,眸色微冷。
“一个小小举人,竟猖狂至此!管家你去告诉他,本官没空见他。”
明安心里痛快。仗势欺人的王八蛋,这回他们也来仗势欺人一回,好让他们尝尝被人欺辱的滋味!
待明安离开,李致远对师爷道:“这两日天气不错,不若去附近村庄走一走?”他初来乍到,许多事情都不了解,虽然卷宗上面有登记,可和他交接的张县令一身富态,这官邸又修建得如此别致,他信不过。
“大人高见。”长着山羊胡子的师爷拱手道。
再说李逸三人坐在花厅喝茶,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还不见人来,王程有些不耐。
“怎么回事?都半个时辰了,县太爷怎么还不来?”
李逸眉头紧拧。这县令是怎么回事?
“李举人真是对不住了!”管家快步走进来,眼带歉意,“大人正在书房议事,实在抽不开身。待有空闲再宴请李举人和各位乡绅……”
李逸的脸色霎时沉下来。王程和李升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可对方是官,他们一介白身,能怎么着?
客气地把三人送出大门口,管家一转身,脸上的笑容尽褪。
“真是枉为读书人,一点礼数都不懂!”
李逸阴沉着脸走在前头,李升在他身边赔笑道:“时间还早,明德兄不如我们去畅春楼听个小曲?”去拜见县令是他提议的,谁想到县令居然会不见他们?眼下李逸心里火气正盛,他不得不想法子浇熄了。
畅春楼的姑娘最是温柔解意,李逸心中郁郁,正需要找人来排解,便应了。
三人在畅春楼耍了一天,直到戌时李升家小厮来找,三人才醉醺醺地离开。
“明德兄,咱们改日再来……”李升眯着眼打了个酒嗝,让小厮送李逸回家。
李逸脸色酡红地道了句“可”,半合着眼被李家的小厮搀扶着坐进马车。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李升双眼迷离,嘿嘿傻笑地哼着小曲。他身旁的王程也醉得不轻,走路东倒西歪的。两人的家在一条街上,便一块儿走了。
街上静悄悄的,只偶尔响起一两声猫叫。
忽然一道黑影从高高的围墙上跃下,李升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用袋子套了进去!
王程跌坐在地傻愣愣地看着李升在布袋里头呜呜挣扎,酒被吓醒了一半。
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王程四处张望了下,没发现有人!
“谁在那装神弄鬼?”王程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大喊了一句。
可夜色幽幽,根本就没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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