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嫌恶地瞥了他一眼,摆摆手,让卯二把人解决了。
“少爷,属下去查查?”
“不用了,这云锦城想跟踪本少爷的多了去了,爱跟就让他们跟。”殷旭话虽这么说,可是对敢跟踪他的人绝不手软。
以至于接下来几天,云锦城的衙门时不时就能接到报案,总有人在城里的某个角落里发现那么一两具尸体,搞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木知府信心满满地走进雅园,让人通报一声,准备去给三皇子汇报结果。
这次没让他等太久,韩青很快就带着他去了书房。
木知府一走进去就看到三皇子披着单衣坐在案桌后,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
他忙走上前行礼,“殿下,下官来了。”
滕誉放下手中的书信,抬头笑着说,“木知府还挺守时的,看你的样子想必已经查出结果了,呈上来吧。”
“是。”木知府从怀里掏出两本账本和一张供词,双手递给滕誉。
滕誉随手翻了翻账本,重点看了那份供词,满脸惊讶地问:“怎么会是他?木大人没弄错吗?”
“殿下放心,下官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确实是此人因公谋私,借用职权之便贩运私盐。”
滕誉之前知道他们会找个替罪羊,但却不知道他们找的是这位,一个七品的经历,实在入不了他的眼。
“木大人,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官,真有如此能耐将私盐运进城?”滕誉心道,看来得让人去查查这个刘经历,能被这群人视为眼中钉,恐怕本事不小。
“殿下,您可别小看这都转运盐使司的经历一职,只要他有一艘船,再有几个人,就有能耐将盐从盐场运出来,此人罪大恶极,不仅贩卖私盐,甚至连殿下此次出海的船也是他动了手脚的,其心险恶,绝不能轻饶!”
“岂有此理!”滕誉一把摔了桌上的茶杯,朝外喊道:“来人,就将这刘经历绑来,本殿下倒要看看他长了几颗脑袋,竟敢如此胡作非为!”
木知府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力劝滕誉将此人拿下后应尽快定罪,免得他借口逃脱。
“木知府此话有理,若是等会他认罪了,本殿下会让人尽快将他送入京都,交由皇上处置,至于木大人此次的功绩,也会一起上奏。”
“多谢殿下,不过这是下官分内之事,实在算不得什么。”
“木大人真是谦逊,云锦城能有大人如此好官真是有福啊。”
没过多久,两名侍卫抬着一个麻袋进来,重重地丢在地上。
滕誉笑骂道:“让你们去绑人,你们还真把人绑着来的?还不快给刘大人松绑,本殿下有话要问。”
木知府擦了一把汗,越看三殿下的侍卫越有种莫明的恐惧感,他娘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彪悍,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麻袋解开,一个干瘦的老头出现在滕誉面前,他一睁眼睛就看到木知府那显目的身材,顿时开口骂道:“木知府,下官说了无数次了,下官绝对不与你们同流合污,你死了这条心吧!”
原来,当初木知府为了拉这刘经历下水,没少动一些卑鄙手段,可惜刘经历死活都没同意,哪怕刀子架在脖子上也是一样。
当初唐建在任时,对这位刘经历还算客气,虽然两人官位悬殊,走的道也不同,但唐建还是把这人留下来了,并没有要他的性命。
有人劝他将这刘经历撤职了换个自己人进去,唐建也笑着说:“何必如此,水至清则无鱼,至浑则是有鱼也看不见,留这么个人在,对咱们有好处。”
于是,这位在七品官上熬了三十年的老头就这样活下来了,不过此人相当正直,没少给木知府他们找麻烦。
好在他这人不善于钻营,也没什么背景,凭着他的微弱之力自然撼动不了这些大树。
“放肆!”木知府大喝一声,“刘经历,你抬头看看这是哪里,本官何曾要与你同流合污了?”
“诶,木知府别急,让他好交代清楚,一个小小的经历,不值得动这么大的火。”
那刘经历这次才意识到有别人在场,抬头一看,有些不确定地问:“三殿下?”
当初去迎接滕誉的官员里也有他,不过那会儿人多船多,他离得太远,根本连三殿下的样子都没看清,只是记住了他身上那迫人的气势。
滕誉虎着脸,将那些证据砸在刘经历面前,“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做下这么多恶事,真当朝廷没人了吗?”
刘经历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捡起地上的账本仔细翻了几个,然后松口气说:“不知三殿下是从哪弄来的这东西?这里头记录的内容实在是…子虚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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