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敬也不明白苏牧歌为什么那么急冲冲的去北京,他还以为宁逸会知道些什么,所以他问了宁逸。宁逸知道是知道,却不可能说出来,何况他自己现在都郁闷的要死,但面对老人,他只好笑着说,“没事。”随后宁逸他只得咬牙切齿的把一肚子的郁闷往肚子里咽了。
躲个人其实很简单,只要躲到那人知道却没办法到的地方就成。
棋院就是个很好的地方,苏牧歌很好的利用了有利的条件。本来他刚回国时,棋院就不打算放行,奈何苏牧歌坚持,说等一年以后再过来,他们也就不好勉强了。不过,没想到,刚过一个月多月,苏牧歌就改变想法而主动进来,棋院领导人是相当的高兴,安排的地方也是好的没话说。无论是在细节处还是在哪里,苏牧歌用的都是最好的,单身公寓是精装修,里面家具俱全,棋院还帮他把学籍转入本市最好的高中。
宁逸发觉,这段时间似乎和苏牧歌总是分开,最初去参加比赛,却因为各国的小计俩而留在那里,没想到回国了,竟然又分开了,这让宁逸很郁闷,眼看着已经过去三天,苏牧歌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是铁了心不联系自己了。
宁逸知道,苏牧歌的外表性格看似清冷随和,礼貌周到,但是他那骨子里的决然还是存在的。他也知道苏牧歌为什么会躲进棋院,不就是因为自己不会参加职业的段位考试?如果不取得职业资格证书,想进棋院虽不比登天难,却也差不多了。
想着,宁逸邪肆的笑起来,心想,看来牧歌还是不了解我的性格啊,我想要的东西会因为这点难度而放弃?
站起来走到窗边,望向苏牧歌房间所在的方位,心下叹出一口气,不过却也是个难题啊……牧歌与自己原本的约定,到底孰轻孰重,却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了。
为什么不愿走上棋坛?宁逸问着自己,脑中想起这么多年来不愿想起的往事。
一幕一幕在他的脑子里闪过,宁逸痛苦的闭上眼后慢慢的吐出一口浊气,还……真是两难的抉择啊……
眼看着今年的围棋职业赛事又要拉开帷幕,宁逸心里愈发的挣扎,他知道,走上围棋的道路会带出更多不愿想起的往事,可是,要是再不见到牧歌,他怕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这一个多月他想苏牧歌已经想疯了,苏牧歌每日都在他的心里不断的徘徊着,慢慢的侵入他的心……
宁逸想着,凤家的人,本来就疯狂……尤其是为了爱,那么,自己这一次再做一件疯狂的事情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宁逸觉得自己的确疯狂了,为了苏牧歌竟然放弃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看来还真是不能动情啊……不过已经晚了,宁逸无奈的想着。
其实他做的决定对他来说是疯狂的,对别人来说确实一件惊喜的大事,尤其是对莫启清来说。
所以,当莫启清得知宁逸竟然愿意参加职业的围棋鉴定赛时,甭提他有多高兴了,要不是顾忌到自己也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要是不是顾忌到要是何斯冷知道自己因为激动抱了他人,自己会死的很惨的话,他就立刻上去抱住宁逸了。
莫启清为什么会如此激动?那是因为,他的梦想在自己年轻的时候被自己亲手葬送,很多事情不能两全,那么必须要舍掉一个,直到现在他都不后悔舍掉的是围棋,他不知道他人会怎么选择,但是对他来说,何斯冷和围棋,何斯冷更重要。
虽说他从未后悔过,却也有些遗憾的,这些年来看着棋坛上代代人才的出没与隐退,说不关心是假,爱围棋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遗憾?
幸好在这时宁逸出现了,这也是为什么最初得知宁逸棋感那么好时,他那么的激动。这些年来,他更把宁逸当成了他半个儿子看待,所以他希望宁逸能稍微弥补他在围棋上的遗憾。
这也许是意志转移吧……
莫启清深怕宁逸反悔,他迅速的报名以及做一起的准备工作,毕竟,时间也不算多了。这次去北京参加赛事,莫启清亲自作陪,宁然倒是没什么意见,到现在他自己对北京那个地方多少有些抗拒的。
一切都敲定下来了,出发的时间也就到了,苏敬和宁然看着消失在天际的飞机心下感慨。
“宁老啊,你家阿逸,怕是不简单呐,以后棋坛怕是精彩了。”
“是啊,怕是精彩了。苏老,你说阿逸的棋路真的像那个人吗?几百上千年的事儿了,已经很难让人确定了啊。”
“那一手只会一人会啊,宁老,当年我们各自的师父可是清清楚楚的说过的。”苏敬想起那天在苏牧歌房间里看到的那盘苏牧歌和宁逸的对弈,心中疑惑,宁逸到底跟谁学的围棋……跟那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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