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唐越在,夫家也不敢为难她们,日子过的都不错。
而她们为唐家带来的利益也是非常可观的,好在李昭不是多疑容不得人的性格,否则这门外戚怕是风光不了多久了。
唐雅推开一群女人,来到慧珠郡主身旁,她可是横国公世子夫人,又是皇后的亲妹妹,众位夫人敢怒不敢言,还得带着笑脸给她让道。
她扶住太皇太后另一只胳膊,娇声说:“太后,您要是寂寞了,就把我家那两只调皮鬼叫进宫,他们其他的不会,上房揭瓦、胡闹打诨可是高手。”
胡氏喜欢唐雅这样率性的女子,笑眯眯地应承道:“就怕你这个做母亲的不舍得。”
“哪能呢?郡主膝下没有适龄的女儿都能提出这么好的建议,我岂能藏私?等您好好教导她们一番,将来说不定还能和小郡王结亲,那才是天大的造化呢。”
胡氏拿回当真,哈哈大笑道:“这话说的离谱,小郡王的年纪可都大你闺女一轮了。”
这么一提,众人便想起郡主府确实还有一位小郡王未娶妻,近二十的高龄,若在其他人家,都已经是儿女成群了。
“怕什么,人品好最重要,小郡王那样的青年才俊,若能成为佳儿佳婿,那是我家闺女的福分,郡主您说是吧?”唐雅抬头朝慧珠郡主看去,眼中真诚无比。
这位小郡王小时候有些荒唐,性格并不讨喜,也不得慧珠郡主的喜爱,这些奶奶越发低调,有几年大家甚至没听说他的消息。
大唐建国后,皇上破例封他为上将军,成为第一个拥有兵权的郡王,众人不明就里,后来才渐渐得知这位小郡王在北伐中立下的汗马功劳。
而他在被封赏的第二日,就搬出了郡主府,自立门户,被一众言官弹劾不孝。
不过自立门户后,这位郡王爷依旧深居简出,他从来不参加贵族子弟的宴会,也从不曾在烟花柳巷中露过面,甚至有人透露,他的腹中除了几个老仆和上百侍卫,连个丫鬟的影子都没见着。
这让人想起了昔日的太子府,也是如此阳盛阴衰,于是渐渐的,关于小郡王好男风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且越传越有鼻子有眼。
鹿鸣苑,正饿众人谈论的小郡王也在场,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喝酒,视线锁定在场中央的一位青年身上,不曾离开片刻。
赵三郎努力忽略背后那道锐利的目光,和平顺等人谈笑风生。
他年纪老大了,平顺膝下有儿有女,他却连个暖床人都没有。
本该娶妻生子的年纪因为训练耽搁了几年,又领兵出征,后来又带兵镇守燕州城,身边来来往往接触的都是硬汉子,倒是忘了娶妻这回事。
他的母亲,原镇国公夫人在两年前病逝了,大概是受那段失败的婚姻影响,这位夫人的想法与一般母亲不同,并不逼着赵三郎早日成亲,只是临终前,再三叮嘱他找个人过日子,无论男女。
赵三郎答应的很爽快,他并不是想成亲,只是没时间而已,若不是镇国公夫人的病情恶化太快,他本想在母亲闭目前娶妻生子,让她安度晚年的。
“今日是给忠勇侯的接风宴吧?怎么不见他人?”平顺四下张望,并不见张淳的影子。
两人关系不错,虽然这几年交集甚少,但他始终记得初见面时,那个活泼机灵的小孩。
赵三郎是知道他和王鼎钧的关系的,低声笑道:“怕是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下不来吧,哈哈……”
平顺老脸一红,也压低声音说:“不是说不在一起么?躲了那么多年,怎么还能凑一块?”
“这就是缘分啊!”赵三郎想起王鼎钧每回提到那人时咬牙切齿的表情,贼笑道:“有人愿意在一棵树上吊死,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天下虽大,但王鼎钧如果真放不开,张淳能躲到哪去呢?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年王鼎钧偷偷摸摸做了多少事,为了某人能回心转意,他可是下了大本钱的。
赵三郎心里想着这事,下意识地回了下头,正对上某人阴鹜的目光,眉头不可查地皱了起来。
他到底哪里得罪这位小郡王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副鬼样子?
“嗯?是他啊,倒是没想到当年那个爱揍你的小郡王也成长成顶天立地的汉子了。”
“就他?”赵三郎可真没看出来他哪里像顶天立地的汉子了。
众人皆道这位小王爷性格沉稳内敛,不显山露水,在他看来,明明是性格阴阳怪气,暴躁无常才对。
“听说他和郡主断绝母子关系了,具体因何事而起倒是不知。”
赵三郎微微有些震惊,问:“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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