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开始下一步, 用精神力改变你们面前的液状云铁, 看你们挺辛苦的, 就先拉个正方块, 时间一个小时。”
本以为下一步很难的学生愣了愣,继而忍不住怀疑地看着蒲潼荏。
“确定是正方块?”而不是什么勺子、玫瑰花?
这一声问话在寂静无声的空间中很是突兀,却又道出了大多数学生的心思。
蒲潼荏抬眼望去, 视线在他们疑惑、不相信、惊惧的情绪中郁闷道:“如果你们觉得狼牙棒好看, 也想捏个一样的, 我并不反对。”
野人好似听懂蒲潼荏说的话, 兴奋地举举自己手中的‘狼牙棒’。
学生:……
“艹, 你们心里觉得拉正方块简单的,能不能自己动手试试在说话!特么的,谁在胡乱开口让老师‘加大难度’,等下课了,劳资弄死你!就算下课遇不到,以后碰到,也不会放过你。”
“沃日,难怪让我们拉正方块, 我特么连拉条直线都拉不动,精神力一碰到云铁,跟没了似的, 这种情况是我一个人吗?有没有和我不一样的,告诉我怎么弄?”
“有,你集中精力仔细想着身前的云铁液体,尝试改变它的造型,不出两分钟,你就能感受到‘愚公移山’的伟大。”
“……我不行了,我从来没有这么佩服过愚公,先让我歇会,老师刚才说多长时间来着?”
“一个小时?我觉得给我三个小时,我都不一定能把这滩云铁溶液给塑造成正方块。”
一下子,没有人再怀疑蒲潼荏故意‘放水’,他果然还是原来的那个人,一点都没变。
“老、老师。”林乐在班上其他学生的怂恿下,硬着头皮举起手,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能不能多给点时间。”说完还祈求地看看郝曜颜。
郝曜颜被打断蒲潼荏的回复,心正烦着,只当没看见。
“行啊。”蒲潼荏说出了他们满意的回答,“三个小时够吗?”
比他之前说的时间还要多两个小时,这非旦没让学生们感到欣喜,反而有些惊悚与忐忑不安。
接收到同学别的信号,林乐回头不满地瞪了两眼,心里的紧张,在蒲潼荏回复他问题后,平缓不少。
“三个小时,要是所有人都成功将云铁溶液塑造成正方块,那最终怎么淘汰?”
此问一出,这片空间,静的连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面对一双双询问警惕的眼睛,蒲潼荏嘴巴一张,说出两个绝对、又使人从心底发冷的字眼。
“不会!”
“就算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最后该不能塑造出正方块的还是塑造不出,甚至这类人,我让你捏一根针,你都不可能成功。”
“你们中至少有一半属于这种人,当然,我说的不是绝对,或许有些人可以通过自己的恒心和毅力改变这种情况也说不定。”蒲潼荏一脸认真,仿佛他说的这种现象真的存在。
可站在他旁边的郝曜颜,却没有错过他不满撇嘴的神情。
手指转动指尖中的玫瑰花枝,细长银白的枝干上方有一圈细密的小刺,小刺上头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逼真形象的仿佛刚从花园里摘出来似的。
可以说,当看到玫瑰花在蒲潼荏手中成型时,郝曜颜心中很是惊讶,惊讶过后是震惊,尤其在看到玫瑰花的作用与效果,他开始不断查询深处记忆中的那些炼器大能。
最后终于在以前看过的一个记录卷轴里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记得,那上面记载的,有一种炼器的方式与蒲潼荏现在所用的非常相似。
只是那种方法,好像掌握在万年前,还没有被灭族的地精人手中,而且伴随着万年前的一场变故,地精人和他们的传承早已消失在修真界中。
若他没记错,地精人也喜欢把炼器念做打铁,因为对地精人来说,用锤子敲打金属矿石,改变金属矿石的形状及效果就是打铁。不同的是,地精人对打铁有着很高的天赋,从他们手中随意打造出来的一件器具,到外面都会受到无数修士的追捧,有的甚至比专门的炼器大师所制造出来的器具还要好。
然而就算这样,得天独厚的地精人并没有受到人类修士的尊敬与相应地位,反倒因此被追捕囚/禁,这导致地精人越来越少,以至于就算在万年前,关于地精人的记载也很少。
要不是重新整理记忆,一点一点过滤,郝曜颜估计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而现在,面对蒲潼荏的所展现出来的种种手段,郝曜颜有了猜测。不过,他看看蒲潼荏比一般人精致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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