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确实相比普通人没那么激动,好东西他见过的不少,戴过用过的也多,如果说古董,他家有一堆,并不如何稀奇。
见多识广毕竟也是他灵感的源泉之一。
苏卷又挑了个问题问他,“宁仪,走了一下午了,你不累吗?”
宁仪奇怪地看着他,“还行?”
苏卷不解地皱眉,“中午不是说你身体不好?”
这仿佛一口气能走几里路的模样,哪里像身体不好。
“中午看到你……房东的表情,我看他恨不得给你塞个轮椅推着你逛,但你好像……不太需要?”苏卷继续道。
宁仪回想当时的情景,不太明白他们是怎么从付锐修那张面无表情的臭脸上看出这个想法的,但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毕竟说身体不好的还是他自己。
但这又到了他的长项——瞎扯。
他每回还能奇妙地把逻辑给编圆了,他那对精明无比的父母也时常到事后才反应过来被蒙骗,但到那时两人气都消了,更不会责怪他,只会说几句嗔怪的话。
他长兄时时感叹,得让他把这个臭毛病坏习惯给改掉。但事实上,只要他多撒几次娇,他们就顿时什么都不记得了。
宁仪感慨一声,似乎真有难言之隐一般,“其实我说身体不好不是说体力差,而是我容易过敏,尤其是对粉尘类,所以户外活动的机会很少。”
苏卷恍然,“原来是这样,容易过敏确实挺痛苦的,也难怪你那房东阻拦不让你去这、不让你去那的。”
殷振君听了一会,觉得苏卷过于迂回,他们最关心的明明不是这个。
他单刀直入,“宁仪,你不觉得你房东太强势了吗?难道你们平时相处都是他替你做主张?”
宁仪微微敛起眉尖,“太强势?”
他不太喜欢这个词。
“其实呢,不管大事小事的安排上,我们都会商量的,只是有些会对我不好的事情,他会主动帮我排除掉。”
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罢了。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宁仪觉得自己还挺适应。只是不同的是,父母不允许他做某些事,会跟他讲道理,讲明白为什么不让他做。但付锐修则通常会先直接否决掉,偶尔不太顾及他的感受。
但近来,这种感觉已经越来越淡,而像今天中午发生这样的情况,还是在外人面前,宁仪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付锐修那时确实显得不太客气友好。
但这并不影响宁仪现在对他的好感。
如果哪天付锐修真要变了性,和他苦口婆心地说这个碰了不好、那个吃了会吐,他大概才会不适应。
就好像把他当小孩子一样。
按人类的年龄记法来算,宁仪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甚至可以说很老了,可以当付锐修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种。
想到自己的辈分居然高出付锐修这么多,宁仪心里窃喜,面上也没有隐藏地露出笑意。
殷振君看着他的表情却是已经明白透彻。
一提到某人就笑得这么开心,而且还帮他辩白,这种关系不说是情侣,谁会信?
既说是房东,那就更不可能是哥哥叔叔之类亲戚的身份,不然不会藏着掖着。
毕竟还手拉着手,哪怕是兄弟之间,牵手、剥虾,也太腻歪了一点。
那人的做法,更像是在宣布主权一样。
同是男人,殷振君自认自己在这方面触觉敏感,判断准确。
“其实你们俩……不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吧?”殷振君终于没忍住,试探着问。
苏卷又开始暗暗戳他,让他不要问别人的私事。
“怎么不是?”宁仪回答,“房子确实是他的,我就住一小段时间,可能明年这个时候我就不在这了……”
这回苏卷也站不住了。
他和殷振君都觉得两人绝对有猫腻,但听他这话,是要分开?
虐恋?
豪门老男人玩完清纯小男生就甩那种?
但从中午的表现看,明明不像啊!
他震惊过头,就问出了声,“你们俩真不是情侣吗?”
“啊?”宁仪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但微微放大的瞳孔显示出他还不太能理解这个问题的含义,“没有,不是,我和他的关系没这么复杂,emmmmm……也差不多?”
殷、苏:那到底是哪样啊!
问到这,殷振君也知道不好再问下去了,毕竟宁仪看上去并不怎么想回答,这让他们的担心又上了一重。但中午留给他们的印象又是实打实的狗粮。
殷振君正要开口告别,就见宁仪盯着手机雀跃地蹦了一下,脸上溢满欣喜,“付锐修说他已经到了,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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