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细说的是,那柒霜然几日不回宫在青楼厮混,还有那承天央竟然打一国皇帝的耳光,司苍绝天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这几个孩子每一个都折腾死人……他并非真的讨厌他们,只是觉得,司苍卿身为皇帝,这样放松他们,实在有失帝王威严。
而且他们这样闹,让司苍卿如何安心治理国家?
司苍卿凝视着自己的父皇,心下也是明了对方的意思,遂语气缓了下来,道:“父皇只安心休养便好,儿臣不会因私废公,以至于误国误国。至于放纵……他们首先是儿臣的妻,其次才是妃。无论他们要做什么,儿臣不会干涉。”
“你……”
司苍卿淡淡地道:“本非樊中鸟,自当展翅飞。父皇,儿臣便先走了,两月内回朝。”不待不对方做出反应,他便起身大步离开。
“这孩子!”司苍绝天无奈的叹了声,“真是任性……”
“呵呵,”轻笑一声,一直在另一旁看书的柳子问自是没有错过那父子二人的交谈,他走过来,安抚地劝道:“绝天,卿儿一直将国事处理得井井有条,你也就别操心了。至于他和那几个孩子,儿孙自有儿孙福。”
闻言,司苍绝天失笑地摇头,“这些孩子,一个比一个让人头疼,这卿儿也真是好精力!”
“说到底,人与人的际遇,本就是妙不可言的缘。”柳子问笑道,“他们自己觉得开心才是要紧。”
“师兄人所言极是。”司苍绝天也释然,笑了笑,“卿儿这孩子,说他冷漠不识情,却难得心思透澈。”
柳子问微颌首,谁说不是呢,无情往往是因为至情。
“说到这,师兄,柳意如今年岁不小了,这婚姻大事,却还没有着落……”
柳子问轻叹,“是啊,可惜……”没有继续说完,只道:“有空我去劝劝吧,他是该成家了!”
与司苍绝天辞别后,司苍卿简单准备一下,便以微服之名南下了,身边只带了影卫和柒霜然,加快行程,约莫小半月的工夫,便到达了南郡府。
“卿卿,本座回飘渺宫一趟。”猛地一口咬上司苍卿的唇,直到口腔间渗出一股血腥味,柒霜然才松开牙齿,语气凶狠,“你给本座安分守已,不准去沾花惹草,否则本座阉了你!”
说完,不待司苍卿说什么,他便飞身离开。
望着白衣人消失的方向,司苍卿抬手轻轻地抹了下被咬破的唇,片刻,他再次扯起缰绳,掉转马头,直朝卢阳城疾骋而去!
“秋东家,那夏某就此拜别!”
斜阳渐沉,司苍卿负手站立,静静地望着绚烂的天空,晚霞如火般燃烧着大自然的壮丽,身后脚步声渐渐逼近,他这才缓缓转身。
“秋……”
原本微垂着头的人,忽地听到一声异常熟悉的唤声,不由得一征,秋屏天蓦然抬头,却见那人逆光站在前方,戴着沿帽,一时看不清他的面容。
秋屏天停住脚步,轻轻一笑,“卿弟。”
司苍卿迈直到对方面前,见这人消瘦的脸颊,不由得抬手抚了上去,“秋,我陪你回秋落山庄……”稍撇开头,秋屏山记着西边的云彩,“是吗?”
微微一愣,司苍卿仔细地看着这人冷淡的侧脸,淡色的唇抿紧,透着些许的不驯。秋……还在生气啊!想了想,他长臂一捞,当街将这人搂到怀里,低声道:“天色晚,我们先去用膳。”
横眼见这人笨拙的安慰,秋屏天忍不住笑出声,“卿弟,你就不懂说点好听的吗?”
见这人笑,司苍卿便安下心来,淡淡地道:“走吧!”
大方地跨坐在这人的腿上,秋屏天浅笑温声地问:“听说……”
“你亲率御林军,以窝藏要犯之名,将秋记的翠春阁给封了,还将一干人都打入天牢了。这是真的吗?”
明知故问。
司苍卿抚着对方的腰身,微点了下头,低声道:“抱歉……”
扑哧笑开,秋屏天上身紧贴在对方身上,柔声道:“我们之间不必说抱歉……不过,这翠春阁的账,还是得要仔细算清。”
其实在知道翠春阁是秋屏天的产业之后,司苍卿就立即释放了众人,同时为其正名,重新开放翠春阁,如今那里的生意也恢复了以往的繁荣。
司苍卿低眉看着这人满是笑意的眼,一言不发。
“虽然翠春阁重开了,可是名声少不得受损,具体的损失可是不好说。”秋屏天兀自说得开心,“这笔损失,得要算在你的头上。”
“好……”
“喏,”秋屏天自怀里掏出一沓纸笺,白纸黑字上是一堆数据,“卿弟的钱都是归我管,你那点钱不够赔偿翠春阁的损失,我先给你打了欠条……你摁个手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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