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半天没有等到司苍卿反应,那德联几分着急地开口催了声。
凤岚察言观色了片刻,对着德联呵斥了声:”放肆,太子殿下面前岂容尔等放肆。”
大吃一惊,德联连忙磕头,叫道:”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吵!”被冷声一斥,德联忙噤声,惶恐地跪在地上。
司苍卿将视线收回,看了看赶来的小太监青绪,对方气喘吁吁道:”殿下,奴才,奴才没有拦住德总管,请殿下恕罪。”
闻言,司苍卿复又冷冷地看着德联,声音里尽是不悦:”德联,你好大的胆子,仰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人,便敢藐视本宫的命令,擅自闯我太子东宫。”
“来人,”司苍卿冷酷地说道:”将这狗仗人势的奴才拉下去,杖责三十!”
“太子殿下,饶命啊!殿下……”原先还有些轻慢的德联此时顾不得面颜,惨声疾呼:”殿下,奴才是奉太后懿旨……”
“你回去告诉太后她们,”冷声打断对方的哀嚎,司苍卿淡淡地说道:”想要见本宫,自己走来便可。”他不是司苍绝天,对于无关的人,根本懒得放在心上!更何况,那个太后还是秦家之人。
哀嚎声渐渐远去,司苍卿看了眼一旁明显受到惊吓的青绪,”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殿下,奴才告退!”
所有人退下之后,凤岚才轻声道:”主子,这是……杀鸡儆猴吗?”
司苍卿点头表示肯定,脸上一副漫不经心,继续着原本的散步。
“可……”凤岚微微有些担忧,”对方是太后,会不会……”
“岚,”司苍卿轻声地开口,”无须担心。”
那太后所倚仗的不过是秦国丈的势力,而那秦国丈与秦高利,都是老奸巨猾之人,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绝不会轻举妄动。
即便真的有所动作……那正合他意,现在之所以不去动那秦家,就是缺少一个契机!
“去那边看看吧!”司苍卿打断凤岚的思绪,朝着前方的假山楼阁走去这太子东宫,自住进来,他还没有好好看看呢!
“嗯。”凤岚释然一笑,步伐轻快地跟上司苍卿。
清冷而不荒寂的东宫花园里,两人徐徐远去。
实掌皇权震朝堂(下)
原本该是庄重肃穆的苍龙大殿,此时充斥了一片争执之声,丝丝荒谬感油然而出。
大殿中央,正是那兵部尚书秦南东与大学士祁项文为军饷之事争辩,各执一词,赫然无视坐在上位代理朝政的太子司苍卿。
司苍卿神情淡漠,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位大臣争吵,再不着痕迹地扫视了全场的官员,或有观察的,或有不赞同的,或有看戏的,形形□。
说那正在争执的二人,秦南东是依仗家族势力庞大,向来狐假虎威惯了,而其兄长秦高利也不加阻止,司苍卿心中了然,那是对方在试探着自己;至于大学士祁项文,虽为人不差,但过于顽固迂腐,更是倚老卖老,不将这二八年岁的太子放在眼中。
眼下,那二人的争吵越发地激烈。
司苍卿也不加阻止,只是面无表情地等着。而大殿上的其他官员,心思各异,多是想看看这手握皇权的新太子有何作为,俱是沉默不吭声。
眼看着那争吵越发地不可收拾,司苍卿忽然冷声开口,带着强劲内力的声音压迫全场:“够了!”
司苍卿冷眼看着赫然愣住的两人,道:“秦南东,尔贵为兵部尚书,更是皇亲国戚,如今竟不务正事,公然在朝堂之上,与他人争执,尔之举止岂止不堪,更甚于无知妇孺。”
“身为臣子,藐视皇威,视为不忠;身为晚辈,顶撞长者,视为不敬,我苍寰国怎能有你这样不忠不敬的大臣!”司苍卿不顾全场惊然的大臣,道:“来人,杖责秦南东五十大板,以示警戒!并回府面壁学习,禁足一个月,罚俸一年,上缴国库!”
“太子殿下息怒!”秦南东当即跪下,喝道:“臣有何错?臣……”
还没说完,这边,秦高利也急忙跪下,道:“太子殿下,臣教弟不严,是臣之失职,恳请殿下要罚便罚老臣!”
“秦高利,你以为本宫不敢罚你吗?”司苍卿冷眼看向秦高利,半丝不受威胁,道:“本宫还没有算你的帐,你倒先发制人起来!”
“臣惶恐,”秦高利连声急道:“只是不知,老臣所犯何事?”
“身为兄长,教弟不严;身为卿相,纵容放肆;身为臣子,质疑皇威,”司苍卿淡淡地说道:“你说你所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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