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干女人急冲冲地离去,再看着面无表情的司苍卿,凤岚轻声开口:“主子,太后与皇后很生气。”尊贵如她们,恐怕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待过。
司苍卿微微颔首。生气吗?他根本不在乎,那两个女人也不过依附着秦家。而他司苍卿从来就不怕秦家的势力,又怎可能任由她们在面前叫嚣?而且这些日子与司苍绝天的相处,让向来冷情的他,对那两个女人极为不喜。他本就是我行我素之人,从来不愿虚与委蛇,对着那二人,他怎可能客气?
“不用管她们,”司苍卿淡淡地开口,凭那二人掀不起风浪,“过几日,你随我出宫。”
“出宫?”凤岚讶异地看着对方,自从回朝之后,他们俱是忙得无法分 身,怎么……
从怀中拿出一张请柬递给凤岚,司苍卿吩咐道:“你替我准备准备。”
原来是秦国丈七十大寿,凤岚心下了然,现在朝中最热闹的话题便是这个作风强硬的新太子,那国丈年事已高,早已不上早朝,想来如今定是那秦国丈要亲自会一会司苍卿了。
“主子要参加国丈的寿筵?”
“为何不去?”司苍卿淡淡地反问,他倒是要看看对方有何花招。
凤岚收好请柬,想到什么似的,忽然笑开:“那主子就穿寻常的衣物,或许可以在京内游玩一番。”这些日子,他太忙了,看在凤岚眼中几分心疼,趁此机会放松一下,倒是个好主意。
“随你。”
……
数日后,司苍卿与凤岚依约前去秦府参加国丈的寿筵,刚刚走进那秦家大院,便发现里面建筑华丽精致,巨大的人工湖泊镶嵌中间,楼廊亭阁数不胜数。而此次宴会更是露天举行,就在粼粼的湖面之上、精致的亭阁之间,别有风味。
凤岚脸色微沉,眼中尽是复杂之色。
“怎么了?”司苍卿淡淡地问了句,这么多年来,他和凤岚之间对彼此都异常熟悉,包括对方的情绪变化,此时凤岚显然有些压抑,还有些莫名的情绪。
“没,没什么。”凤岚收回视线,低声回了句,声音有些低落。
“说!”对于这样的凤岚相当不喜,司苍卿冷声逼迫。
轻轻咬了咬下唇,凤岚复又抬头,幽幽地看着司苍卿,道:“今天,京中的名门闺秀也好像都来了……”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司苍卿微微皱眉,不解其意,“那又如何?”
看着丝毫不懂情事的司苍卿,凤岚眼中迅速地闪过悲伤,“怕是,今日国丈要为主子做媒选妃。”
恍然,司苍卿不由得冷哼了声,那秦国丈果然老了,想故技重施,将当年用在司苍绝天身上的伎俩用到自己身上吗?
“我不会娶妃。”司苍卿冷声道,虽然他不懂得所谓的爱情,也并不代表他愿意随便娶个陌生人。
猛然停下脚步,凤岚惊诧地看着司苍卿。
淡淡地看了眼对方,司苍卿直觉感觉到对方低落的情绪与自己选妃有关,这样的情况让他心中更是不悦,遂重复了声,“我不会娶她们。”
便率先朝着前面的亭阁走去。
愣愣地站立良久,凤岚才轻轻笑开是他,多想了!这样的司苍卿,怎可能轻易看上别人,甚至娶妻生子?
如此,便好。
就让他自私一下,在这人成亲前,霸占着他所有的关心与那点点温情,直到……司苍卿娶妃的那一天。
但那一天,迟早会来吧!
清风里,飘过的沉沉低笑声里,有些甜、有些悲,几分怅然。
户部尚书柳相子
莲京城内,繁华之景,长年不衰。
林立的楼阁内,那说书人的声音,一如既往般热情而激昂,为寻常人讲述着那些不可触及的宫闱秘辛、朝野闲情之事。
苍寰国民风向来开放,皇家与大臣们对于那些无伤大雅之事,也由着百姓说道作乐。
二楼雅间里,两个风采各异的青年坐在那里斟饮着清酒,其中一人面上是兴趣盎然,不时地透过隔窗看着楼下那哄闹的人群;另一人,面目俊秀,神情冷清,恰如那冬夜里的清月,让人一见便倍觉几分清爽。
“……话说,那秦国丈七十大寿,宴请百官,声势浩大,连那当朝太子殿下都亲临府上,为他贺寿……”
“哎哎,这些日子,怎么三两句话不离太子殿下哪!”那兴致勃勃的青年,正是如今刑部侍郎莫之言,听着那说书人又开始讲到司苍卿的事情,不由得连连摇头叹息,那些故事,十有七八都是无中生有、夸大其词,这不,说书人又说起那宴会上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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