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张了张口,一副言犹未尽的样子,我连忙冲捕快使了个眼色,一副颐指气使的嘴脸,“还不快押走。”
捕快装模作样押着南宫羽,走在前面,我连连作揖,告别了村长。
出了村,我冷着脸上下打量着南宫羽,一副你该当何罪的样子,耳聪目明的捕快目不斜视,闭目塞听,牵着两匹马走在前面。
我冷哼一声,打破了沉默,凉凉的说:“不错嘛,看来这次失忆倒还帮你赚了个老婆,我还真不该来找你。”
只见南宫羽眼珠子一转,嬉皮笑脸的凑近,问道:“墨儿,怎么样?这段时间很想我吧?”
我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他继续说道:“说嘛,是不是为我担心到寝食难安啊……”
一阵山风吹过,从南宫羽的身上飘过来几许若有似无的香味,隐隐的透着厚重的脂粉味,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却满是调笑,“哟,南宫羽,看来你落水是落到温柔乡里去了,一身的脂粉味儿,那个女子可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了一番?”
脑中灵光一闪,温柔乡?脂粉味儿?对了,这里的女儿家即使要用,也绝不会用这种张扬的脂粉香,而这种味道是这样的似曾相识……对了!
“你不是南宫羽!”我一把攥住他的衣襟,厉声问道,“你是清风对不对?!你身上的香味我闻过,说,你为什么要冒充南宫羽?!”
清风一愣,鼻翼抽动了两下,似乎在闻香一般,复而粲然一笑,“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发现,本还想逗逗你的。”
“你知道一个人的希望转变为失望以后,会想怎么处理这个罪魁祸首呢?”我语气不善的质问着他,“你最好跟我说清楚,你为什么冒充南宫羽?”
“呵呵,我只怕你的失望会要转变成绝望了,”清风笑得漫不经心,“我可是司马炎三顾茅庐请来的。”
“什么意思?”我能够想象到自己此刻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咬牙切齿道:“你还不给我说清楚。”
“是什么原因会让司马炎亲自去请一个小倌楼的老鸨呢?”清风抚着自己的下巴,带着惋惜的口吻说道:“要知道我的若水楼可是因为他的一道命令而烧得精光呢。”
“你是说……”我的手悄悄的死死攥住了我的衣角,甚至不敢说出下文。
“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听司马炎说曾有人在下游捞上来了一个浮尸,衣着体型都很像,后来,司马炎便心急火燎的找到了我……”
原来,司马炎一回到灵州便找来了清风,半恳求半胁迫的将他送到了这里,甚至承诺日后会为清风重振若水楼。
我心中一沉,到底司马炎是有多确定南宫羽已死,才会用这种方法,若我把清风当做南宫羽了,他也丝毫不介意吗?
“清风,南宫羽不会有事的,对吧?”我有些口不择言,“对!你们不是兄弟吗?不都有感应的吗?清风,你什么都没有感应到,对不对?”
清风定定的看了我几眼,一仍是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我跟他之间向来不存在感应,他若是就这样淹死了,我还瞧不起他呢。”
对!也对……要死也是两个都会死,没理由只死一个的……
“还有,我叫南宫翼,又不是在若水楼,叫我清风做什么……”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段时间就把我当做南宫羽吧,不要断我财路。”
这时,我很是怀疑这个人和南宫羽到底是不是兄弟……
走了很久,他突然冒出来一句:“放心吧,他迟早会回来的。有我在嘛……”
随后的几天,南宫翼时不时的拽着我去逛街,饶是我上辈子是女人,我也受不了这个男人的逛街方式,一整条街都逛完,再折回去“比三家”,比价格比款式比折扣,说实话,我真的快疯了。
“喂!累了么?”南宫翼顶着和南宫羽一样的皮囊,做出来的事可完全不同。
他的手臂搭在我的肩头上,两人一副哥俩好的姿态走在大街上,如果忽略掉我手中的冰糖葫芦,板栗,韭菜合子和一只酱猪头外,以我们的皮相来说,站在一起也能够上赏心悦目的程度了。
“累……”我有气无力的佝偻着背回应着,看着酱猪头一荡一荡的拍在我的大腿上,印下一个个的猪头印,却始终忍耐着没有用酱猪头去打南宫翼。
身边的这个男人,酷爱吃酱猪头,总是直接买上一个整头,买了之后却说拎着酱猪头不符合他的形象……
于是,这个极其丢脸的事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几天下来,整个宜宾城都知道新上任的府尹很喜欢吃酱猪头,一天一只的速度吃着……
自从“我”吃上了猪头,衙门里的衙役和捕快再也不用沿着峨山里的大小支流去找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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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