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将我纳入怀中,脸颊磨蹭着我的鬓角,“墨儿,原谅我好不好……是我错了……”
我的鼻子有些发酸,声音有微微的潮意,“你给我记着,下次你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
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眼角有细细的热流溢出,还好,他回来了……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就着南宫羽的衣袍擦了擦,有些不好意思的左右张望了一番……
唉,怎么在衙门口说这些事呢,一个大男人还哭成这样,幸亏没什么人看见……
这时,南宫翼凑了过来,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了一句,“你是不准南宫羽再躲起来,还是不准他再和别人有一腿?”
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南宫羽便伸手将那颗酱猪头往南宫翼口里塞,“举手投足”间,完全看不到手足间的情意……
“南宫翼,你打哪来的给我滚回哪去!”
冬去春来,凉国已经成为了历史,幅员辽阔的大齐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春寒。
去年的十二月,大齐改国号为“晋”,今年的二月,立司马衷为太子,群臣反对的声潮甚至传到了宜宾。
司马衷,司马衷,我默念这个名字却始终想不起来历史上关于这个人的评论。
罢了,反正是架空的世界,自己所知的那些历史的大概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场吧……
待到柳枝抽芽,那个男人来到了宜宾。
他站在城门口,目光温柔,薄唇轻启,“墨儿,你好贪心,好不公平,你觉得你放不下他,却也没有想过,我给你全部的爱,你却只能给了我一半,我好不甘心……”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我的声音很小,思念满溢的心脏如针刺般疼着。
他将我抱在怀里,头搁在颈窝处,没有说话。
沉默在这个时候代表着什么呢?
我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即使他要再次离开……即使,他说他要放弃,我都不能哭,心中的情绪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流露,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结束。
过了很久,司马炎开口说道:“我一直在后悔那天的事,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掉下去,扑的再快也仅仅是抓到你的一丝衣角,当我还在心里问自己该怎么办的时候,南宫羽已经跳了下去,我看着你伏在崖边声嘶力竭的叫着他的名字。就在那一瞬间,我心里的坚持……一下就瓦解了。”
“我知道你不可能会跟我走了。”司马炎抚摸着我的发,“我甚至没有丝毫自信……觉得你不会再爱我,因为,无论南宫羽是死是活,我都没有资格再要求你留在我身边。所以……墨儿,你以后要养我。”
“你什么意思?”我瞪大眼睛,完全无法理解司马炎的跳跃性语言。
司马炎将我拦腰抱起,“你好歹是七品芝麻官,我一个平头老百姓,你不养我谁养我?”
我难以置信的喃喃道:“司马炎,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墨儿,我已经为你放弃了江山,若你这个时候跟我说你不要我……我可真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他笑意融融,磨掉了所有锋芒的面孔,温润如水,轻声说道:“墨儿,你还在原地等我,是不是?”
我无声的点了点头,他的手臂渐渐收紧,“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了,不会再放手了,下次我会比你更早的跳下去,在下面垫着你。”
听了他的话,我的嘴角抽了抽,心中一番说不清的古怪滋味,他这是在对我说情话吗?有人会这么说话吗?“你的承诺还真是……”
他没有让我说完……唇齿相叠,近乎疯狂的吮咬舔吸,会疼却不想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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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的一个早上,我一丝不苟的穿着七品官服,正襟危坐,端坐在堂,接着,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
自从五年前和司马炎在城门口拥吻后,一年里去衙门里打官司的人用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被我用来规划宜宾的发展。
当年,清风没有再回灵州,直接把若水楼开在了宜宾,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珊瑚和楼兰旺也在第二年找了过来。
清风和珊瑚两个人意气相投,联手将碧芳若水楼开得闻名遐迩,加之宜宾城本来就背靠峨山,山上奇珍异草、山清水秀,一时间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
后来,我便干脆和楼兰旺商量着将宜宾变成靠观光、探险的城市……宜宾城在发展,楼兰旺和墨染的感情也在发展。
楼兰旺告诉我,当年他会那样对墨染是因为心疼墨染每天在外做工,他以为只要自己多留些钱给墨染,墨染便能休息一段时间,可事实是他不单伤了墨染的身体,还伤了墨染的心……
好在一切还不算太晚,楼兰旺带着自己的幼儿,变卖了在越州的产业,一心为了墨染,来到了小小的宜宾,我默默地制造着机会,希望他们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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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