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踏进酒楼的一瞬间,掌柜的两条眉毛都皱到了一起,但当司马炎抛出一个钱袋的时候,掌柜的眉眼瞬间舒展开来,露出一个类似春风拂面的惬意微笑,异常响亮的吆喝了一声:“爷,您里边请……”
也许就是这异常响亮的吆喝,让酒楼里的客人十有八九都朝我们这瞄了一眼。人声鼎沸的酒楼就这样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司马炎黑着脸牵着我的手向楼上走去,我抿嘴偷笑,司马炎,这么多人惊异于你的狼狈,你应该很荣幸才对啊,怎么整张脸都散发着煞气啊?淡定嘛……
“不准笑!”他冲我怒喝,又站在楼梯上冲下面的食客发火,“不准看!”
“眼睛长在我们脸上,看看怎么啦,又不会少块肉。”楼下有人这般说着,引来一片附和声。
他回头瞪我一眼,一字一顿地说:“不准笑!”
我强忍着收起笑颜,垂目跟在他后面,不笑就不笑吧,我在心里笑,你管不着吧……
身后两个孩子小声地交谈着。
“你说,那些人是看爹看呆的,还是看娘看呆的?”
“废话!肯定是看娘看呆的,娘那么美……你看他都不准娘笑。”
“不一定,说不定他也知道自己很丢脸,糗大了,才不准娘笑的。”
两道冷冷的目光向他们射去,司马炎和我异口同声道:“你们给我闭嘴!”
小二在前面带路,推开了房门,说道:“客官里面请。”
司马炎一把抓过两个孩子,丢进一个房间,说:“乖乖呆在里面,一会自己吃饭,知道吗?”
两人乖乖地点点头,说道:“爹娘慢走。”
我瞪着两个孩子,真不敢相信这两个人这么立场不坚定,司马炎不过是答应了他们两个小条件,居然就爹啊娘啊的叫得顺口,我真不敢相信这是将门之后,太没骨气了吧?
司马炎一副很受用的样子,摸摸他们的头,说:“乖……”
我面目扭曲的要挤进这个房间,却被司马炎一把揽住肩膀说:“娘子,我们的房间在另一边,你还要帮为夫洗澡呢。”
我使劲想要掰开握住我肩膀的手,便秘的力气都使出来了,那只爪子还是未动半分。我回头用求救的目光看着那两个鬼精灵,他们的头从房间里伸出来,淡淡旁观着。
叶儿说:“我始终觉得娘不自量力地招惹爹是错误的。”
枫儿简洁地阐明观点:“凶多吉少。”
叶儿叹息,“刚才笑得多得意啊,哪像现在……”
“欠下的总要还的。”
“还不了的……用肉还。”叶儿用口型把最后三个字说给我看。
我欲哭无泪,当初颜墨吃什么了生出了这两个小家伙,狗腿、势力、见死不救……
司马炎在进入房间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啊,刚才我的娘子笑得多得意啊……”
我的身上又细细麻麻的泛起了鸡皮疙瘩,我吞了一口口水,他刚刚叫的那声“娘子”可真肉麻。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不知刚才的钱袋里有多少钱,居然能在酒楼最忙的时候,迅速的为他备好洗澡水。
小二提着水桶站在一旁,说道:“公子,洗澡水备好了。”
司马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唔了一声,小二微微抬眼,像是试图在我们的脸上找到些什么,又垂下眼帘,摇着头出去了。
小二关门的时候,我还隐约的听到了什么“金主”“没赏钱”之类的嘀咕,金主是说司马炎吧,想来也是,哪会这么殷勤的服务啊,还不是冲着赏钱。
我看了看司马炎的脸色又迅速的移开目光,小二啊,你上辈子没见过钱吗?看到客人是这种包公脸,明明是火山爆发前夕暴风骤雨的前夜嘛,你还敢惦记赏钱?早走早好,免得连累我……
听说如果你的气场强过别人,就算你处于劣势,别人也不敢随便欺负你,所以此刻的我正襟危坐、脊背挺直、岿然不动。
他站起身来,开始脱衣服,近乎狂躁的扒着自己的衣服,我看着地上扔着的外袍内衫,心里发麻。不可能,他不可能对我用强的,我又瞄了一眼他,染着火焰的眸子、紧抿的嘴唇,分明就是圣颜大怒的样子嘛。
我的左腿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悄悄地伸出左手按住发抖的腿,气场!气场!我的气场跑到哪里去了?
我在心里不断默念着建立气场的要诀都没有丝毫作用,那左腿愈抖愈烈,抖得右腿和和左手都传染上了,我哪里还敢用右手去按住发抖的肢体啊,只能任由它们没完没了的抖。
真没骨气!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司马炎给我个机会跑,我也出不了这个房门吧。
他袒露着精健白皙的上身,下身仅穿一条亵裤,右手拽着我的衣服要将我拖起来,他一使劲,我便露出了光滑赤裸的半个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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