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和听他说完,脸上灰白一片,整个人都哆嗦成了一团。
刘老爷也浑身战栗,道:“犬子无状,只是任性了一些。草民管束不严还请大人见谅。”他就有刘全和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宠的不行,看上谁家的人了就喜欢用权势和金钱砸,就算遇到性子烈的,只要抓到弱点也没有什么人会不同意。
宣旨太监冷哼一声,道:“任性?任性就能把人抢掠来做妾?任性就能无故囚禁旁人,用生命做威胁换取好处?好大的威风啊。咱家倒是不知道,你们这个刘府究竟是有什么本事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刘老爷张了张嘴,看着衣冠整洁的陆千山,找补道:“其实,其实犬子是爱慕陆公子才请陆公子前来做客,这两天也没有委屈了陆公子……”
宣旨太监道:“那要如何才算是委屈?”
刘老爷恨不得把自己儿子腿打折,他看着站在一旁的陆千山,连忙膝行到陆千山面前磕头道:“是犬子对不起陆公子,还请陆公子放犬子一马。”
陆千山悠悠一笑道:“当初我爹也说让你们放我一马,你们做了什么?”
刘老爷那时候哪里想过这么一个小哥儿能有这么大的后台?刚把人抓进府没两天就……
他砰砰的磕头,道:“是老夫管教不严,让公子受罪了。老夫愿意奉上金银来弥补陆公子,还请陆公子大人大量。”
陆千山道:“不,我心眼小的很。”
他转身对沈烨道:“刘全和明知那玉佩是沈大人送草民防身的,可是草民父兄拿玉佩去了衙门,却被县令将玉佩扣了下来,如今不知所踪。”
沈烨怒道:“大胆县令,见皇家之物竟敢私藏?此处县令何在?”
县太爷连忙跑过来跪下,心中叫苦不迭,道:“大人啊,不是下官扣下那玉佩,而是刘,刘公子说着玉佩是陆家偷抢或捡来的。下官不知如何处置,只让陆家父子先走,下官好写了折子询问……”
陆千山嗤的一声笑了,“既然这样,那玉佩何在?”
县太爷哆嗦了半天,心说手下怎么还不来?不过就是捞一块玉佩罢了,这才几天,难道那玉佩还能找不到了?他确实把玉佩丢了,因为这东西实在是烫手,放在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一枚□□,能把他炸的粉身碎骨。
可是没想到,这才扔了没两天,□□就炸了。
“大人,大人,玉佩在此!”于主簿浑身湿漉漉的,捧着玉佩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县太爷眼前一亮,刚要说什么,就听于主簿道:“回禀二位大人,此物是下官从城外河中捞到的。前两日见张大人让心腹将此物丢在城外河中,下官见这穗子颜色只觉不好,但是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打捞,只能趁着天色晚了再去。摸了两天,今天才在下游找到。下官刚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实在顾不上回家换衣服,如此衣冠不整,还请二位大人见谅。”
“你,你!!”县太爷气的半死,没想到自己手下的主簿竟然背叛了自己。
沈烨把玉佩接了过来,见确实是自家主子的那一块,于是又递给陆千山,“陆公子,玉佩失而复得,实属万幸,还请公子放好。”
陆千山苦笑着拒绝道:“我一介白身,就算留着这块玉佩反而烫手。下次就算再遇到什么事却被人说是偷的捡的,到时候没有了沈大人替草民分辨,草民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宣旨太监笑道:“那这事儿可是巧了,还请陆公子暂回家中接旨,以后就不用害怕受人欺负了。”
沈烨留下几人负责刘家和县太爷这一堆破事,又带着陆家几人与村长呼啦啦回去了。
他们这一走,刘老爷跌坐在地缓了半天,看见还光不出溜的儿子,嗷的一声蹦起来,脱下鞋子上去就抽,“我让你抢人,我让你抢人!!现在好了,一家子都要赔进去了!!我打死你,我……”打到一半就开始头晕目眩,咕咚一下子栽倒了。
他那群妻妾连忙围上来,又是哭又是喊,好不容易把刘老爷整醒了,发现这刘老爷嘴歪眼斜流口水,竟然中风了。
陆千山回到家中,安抚了爹娘兄妹,又去换了衣裳,然后在沈烨的帮忙下布置了一下,一家子跪在前院开始接旨。
旨意很简单,就是皇上一家子都挺喜欢陆千山做的酱料,那几个菜也十分美味。于是让陆家每个月每种调料送三百份,又给了陆广明一个员外郎的职位。除了这些,还有一千两白银,一百两黄金,都放在托盘里用红布盖着,揭开红布金光闪闪让人欣喜。
员外郎这个职位虽然说是五品,听上去好像很牛逼的样子,但实际上并没有实权,就是皇上拿来赏人的。可是就算没有实权,那也是五品官儿,若是遇到不长眼的照样能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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