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又忍不住呜呜的哭起来,“一条命,二十两,他们怎么就这么狠心呢?幸亏老天爷开眼啊!”
陆千山心想着可不是老天爷开眼,是老子开眼。然后又糟心的看了看周氏,要不是他被吸进这具身体,怕是这一家子早晚让这俩老好人造垮了。不过也未必,看今天周氏和陆广明爆发疯狂的样子,估计就算他不来,这两口子就算不在沉默中灭亡,也会在沉默中爆发。
“爹今天说了,以后咱们家和他们家势不两立。”陆千山道:“而且经过今天这事儿,以后咱家出啥问题,别人都得先怀疑他们家,估摸着他们家以后不敢再找咱们麻烦了。”
周氏还是难受,唉声叹气半天,又道:“万一,万一他们家考上官了呢?”
他们这种小老百姓,平日里最怕见到的就是官儿,哪怕一个小小的没品的官吏都能把他们这种白身给整的家破人亡。若是谁家能有个当官的,那绝对鸡犬升天啊。
陆千山劝道:“那也不怕,老天爷开眼呢,他们当官如果鱼肉百姓,老天爷也不干呐。而且就算是做了官,也都不让在原籍这边当官。等他们远远的走了,咱们照旧过自己的日子。”
周氏仍旧有些心事重重,不过又一想她今天保护了自己的孩子,还把那平日里嚣张的小张氏揍了一顿,又指桑骂槐的把陆张氏也骂了一顿,心里又没那么难过了。
“管他的,咱老老实实做人,他们爱升官就升官,爱发财就发财。山山你说的也是,若是他们当了官就得远远的走了,若是当不了官,咱也不怕他们!”
周氏把自己劝开心了,又开始琢磨着过两天去集市里要买些什么了。
吃过晚饭,陆千山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床上让真气在体内循环,慢慢的吸收着周围的灵气。等到子时,他翻出一张宣纸,研了磨开始在纸上画符。
这笔墨和砚台还是之前陆家老太爷买的呢,纸是小王氏收拾东西实在带不走留下来的。因为那陆家老五买了太多杂书,小王氏的箱子里装的都是带字的书和写过的纸,实在塞不进去了才丢下几张纸在这里。
一张花里胡哨的符画好了,陆千山抬起左手,中指和拇指一撮,一股幽蓝色的火苗蓦地出现在手指上方。他托着火苗,点燃了那张符纸,然后将符纸甩向空中,“魑魅魍魉,见符应招,现!”
没一会儿,屋里哆哆嗦嗦的寄了十来个鬼影子。
“尔等为何流连人间,不去轮回?”
“大人,轮回做人太苦,我宁愿做鬼。”
“大人,我死得冤枉,有仇未能报,死不瞑目不想去轮回!”
“大人,那个,小的……莫名其妙就死了,也不知道咋样轮回啊……”
众鬼七嘴八舌的说了一气,吵的陆千山头疼。他看着眼前这十来个鬼,要么就是干瘦病恹恹的,要么就是一脸狰狞血粼粼的,要么就是一股子怨气浓郁的看不清楚脸的。他只想找两个鬼仆役,如今以他现在的灵力,也就只能找这种普通鬼来做仆役了。
因为更强大的鬼他也招不来,就算招来了,他也驾驭不住——级别太低,找个跟宠都找不到厉害的。
挑来挑去,挑了个十二三岁病死了的小男鬼,和一个二十来岁投河自尽了的大闺女。原因很简单,就这俩长得还算是能看,而且当鬼的日子也比较长,知道这村里不少事儿。
其他的鬼愿意去投胎的他就顺便给超度了,想要复仇的他能帮忙就帮忙,好歹算是功绩,对修炼也有帮助。至于那些觉得做人太辛苦的就随便他们了,只要不捣乱,爱怎么游荡就怎么游荡吧。
“主人。”两只鬼伏趴在地上,有些战战兢兢。
陆千山大马金刀的坐在炕沿儿上,嗯了声,道:“你们可有人供奉?”
小男鬼苦笑道:“主人,我是随家人逃难的时候死在附近的,如今都过了几十年,至今未能得到供奉,怕是家里人都已经没了。”
女鬼冷声道:“我被人休弃回家,家里人逼迫我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我不愿意就投了河,他们自然不会供奉我。”
陆千山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把你们的生辰八字告知于我,待我去选合适的木头给你们做两个牌位,好歹也给你们个容身之处。”
“谢谢主人!”两只鬼咣咣磕头。
陆千山摆摆手道:“以后你们跟了我,忠于我,也能得到修行之力。以后待我功成,你们自然也不会被亏待。”
一想到自己将会有个牌位,两只鬼都激动起来,磕头磕的而恨不得把脑袋磕下来。
陆千山得了两只鬼仆,一只放去陆大田家,那一家子实在不能不提防,现在就算陆张氏那老虔婆安静了,可是她对自己的仇恨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消停了,而且他们还丢了这么大的一个脸。如今自家毕竟白身,他们家则有个秀才,指不定那秀才有什么作为会伤害到自己这边,所以他要让那只女鬼监视着那一家子,有什么动静及时回来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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