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芸和陆千城异口同声说拿进来了,就放在堂屋呢。
曾红梅又笑道:“娘,给山山买的丁香呢?赶紧给山山戴上。”
陆千山头皮发麻,“什么?还给我买丁香了?”所谓的丁香,就是小的耳坠子或者耳钉。他这个身体是有耳洞的,应该是以前就戴过,只不过后来被陆张氏把控了财政大权,又被休回来之后就没戴了。
周氏在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后是一对儿银丁香,“你总是说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但是这都要过年了,你总不能还是光秃秃什么都不戴吧?来,娘给你戴上。只不过是一对儿银丁香而已,也不值什么大钱。再说了,你嫂子你妹妹们都有,怎么只能你没有呢?”
陆千山看着周氏开心的笑容,不好推辞,只能硬着头皮让他们把那一对儿小耳坠子戴上。这耳坠子就是个银圈加个花苞似的坠儿,一摇头花苞里面还叮当作响,原来是个铃铛。
曾红梅大声道:“好看,我就说山山戴这一对儿一准儿好看,山山喜欢素净的,买那些大的花的,他反而就不爱了呢。”
周氏仔仔细细的端详着陆千山,也笑的满脸花,“是好看,真好看。我家山山啊就是长得漂亮,咱家最漂亮的一个人儿了。”
陆千山被笑的面皮发紧,连忙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数钱上面,让他们别盯着自己的耳朵了。这么多年耳朵上没带过东西,现在一晃头就能听见细细的碰撞声,让他难受的要死。
“当初咱家不是留下不少粮食吗?是按照当时那一家子在的时候留的。你爹把多出来的麦子都发了,做了好几筐的糖。我还以为卖不出去呢,谁知道今天去了,呼啦啦都被抢光了。倒是发糕没有卖光,还剩下半屉棒子面的。不过也被我们当晌午饭吃了,总归没浪费的。”周氏挨个的数着铜钱,数一百个就用绳子串起来放在一旁。
曾红梅也笑道:“可不是呢,咱镇上卖糖的本就不多,那些小贩也是从别处贩了糖来卖,不如咱家的自己做的实惠,样子也多。再说今天还要祭拜灶王爷,买糖的就更多了。娘还请了新的灶王爷和财神来呢,还买了个猪头,送完灶王爷咱们就炖猪头吃。”
这次算上那些碎银子,竟然卖了十两多的银子,怪不得周氏要用背篓把铜板背回来呢,这满满的一篓子铜板,一百一串穿了好几十串。这还没算买东西花了的钱呢。
周氏简直惊呆了,摸着这一堆铜板道:“这可比你爹你哥出去干活赚的多多了,有了这个钱,咱今年的猪就卖一头,另一头杀了咱自己吃,过个天天吃肉的年!”也难怪她惊呆,毕竟一头毛猪只能卖六七两银子,今天一天赚的比一头猪还多!
陆千山笑道:“那是因为今天小年,买糖的人多。以后怕就没这么多人了,等天再热热,这糖大多都放不住,生意也不好做了呢。”
周氏不气馁,道:“那是因为咱今年做的晚了,等明年早些做了,在研究点儿新花样。今天还有不少人问咱那些糖是怎么做的呢,那我能说?”
陆千山帮着把钱都装起来,道:“可不是吗?娘也累了,赶紧休息休息去,我爹呢?”
周氏这才想起自己男人,道:“你爹去泡枣子了,今天买了黄米面和江米面,晚上包年糕吃。”
两个小的一听到年糕,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这边风俗习惯是年前包年糕,也就是粘糕。把江米面和好了捏成窝头的样子,上面粘住几个枣子,然后放锅里蒸。蒸熟的年糕又香又甜又粘,意思是年年高,来年也能甜,还能黏住福气。而且年糕不止是蒸了吃好吃,放凉了切片用油煎了就更好吃了。
往年陆张氏在的时候,江米面的年糕也就他们家吃,或者拿去给女儿家里回礼。就连便宜的黄米面他们自己家都吃不上几个。今年周氏决定多做一些冻上,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陆千山让周氏休息,自己去厨房看了眼正在和面的陆广明和陆千帆,然后拽着曾红梅去了旁边的屋子。
“我就知道你得来问我。”曾红梅叹了口气,“娘跟你怎么说的?”
陆千山道:“娘就是说遇到他们家小孩儿,来摊子上讨吃的。”
曾红梅道:“咱娘心眼好,心肠也和软。他们家哪里是来讨吃的?明明是来捣乱的。那家老四的孩子元宝,你也知道,本身就埋汰。当初住咱家的时候,娘还总帮忙洗衣服缝衣服什么的,这下他们走了,他娘懒的不行,那孩子就更埋汰了。我瞅着也是那家老闺女出的馊主意,让那孩子来咱摊位前,看见什么摸什么。他那手脏的,摸了还能卖吗?就都给他装上了。那陆秀秀又说是咱娘打发要饭的,愣是讨了一大包糖和大米发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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