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单手按着门边,把他完全圈在自己怀中,说话声音也很小声,“朱大人嗓子疼?”
你嗓子才疼…
朱珏咳嗽两声,顺了顺气,有些不自在的转移了目光,郑钟扬哼笑一声,靠的他更近,几乎唇都快贴上了他耳边,“看来是朱大人昨夜就寝的时候没盖被子,亦或者,朱大人习惯裸睡,所以才着凉的?”
“你…”
这摆明了就是调戏,朱珏沉下脸,瞪圆了眼看着他。
郑钟扬冲着他挑了下眉,说来凑巧,外头正好传来敲门声,“郑大人,您在吗?老奴有一事相告…”
太监的声音尖利,朱珏听着不舒服,皱了皱眉。
郑钟扬拉着他蹲下,往柱子旁边靠过去,朱珏被他拽着,挪动的时候恰好碰着一旁的花瓶,郑钟扬眼疾手快的接住,回头瞪了他一眼。
朱珏也委屈啊,谁知道你要干什么,郑钟扬冲着外头指了下,又指了他的嘴,示意他噤声。
窗户下头的这点位置很小,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块尤为的难受,朱珏动了动,就见男人瞪他,实在是,腿麻了啊,朱珏没忍住,又动了动,这回郑钟扬没惯着他,直接搂过人把他整个抱怀里,两人姿势呈小儿撒尿的那种模样,男人下身正好顶着他臀,又挨的紧,朱珏这回不敢动了。
须臾,外头继续传来那太监的声音,“郑大人?郑大人真不在?那我刚才看着进去的那个人影是谁,算了,你们都出去候着,我单独和郑大人说几句。”
“郑大人,康妃娘娘是真心的想跟您交个朋友,这些东西都是娘娘精心准备的,您请笑纳,来人,都抬进来。”
外头窸窣的咣当咣当声,屋内的朱珏却是痛苦难忍,郑钟扬稍微把他抱远了些,主动解释,只不过是贴着他耳朵边的,“你别动,我就放你下来。”
朱珏忙不迭的点头,额头上细细密密的一层汗,脚落了地,才觉得心放回了原处。
“郑大人,那奴才就先行回去等着您的好消息了…”
呼,朱珏吐出来一口气,郑钟扬起身,开门出去示意衙役开了箱子,呵,金银珠宝的真多啊,“娘娘出手真大方,可我不缺这东西,等康妃的人撤了,就把这些大张旗鼓的送回去。”
衙役答应,“现在还在外头守着呢,约莫着还要一会儿。”
“最多半个时辰,自以为是的人总是莫名其妙的自信。”
翘了嘴角,折身回屋,站在门口的朱珏一直听着,原来康妃在抢人,两人这么一对面,眼神正好碰上,朱珏没定力,首先在男人锐利的眼神下怂了包,垂了下眸光,重新又抬起来,再次跟着进去,但是,没关上门。
“关门。”
呃…
朱珏脚步迟疑了下,转身关上,瞬间安静下来的空气让人莫名的紧张,郑钟扬看他一眼,严肃说道,“刚才你问我什么?”
“呃,那个,圣上,为什么会立,立那个谁?”
郑钟扬喜欢养花,尤其是用死人当肥料的时候,拿剪子绞了两个新出的叉,回身坐圈椅里。
“你磕巴什么,不是早就知道我对你有意思?”
啊?
懵,朱珏感觉自己耳朵已经不在了,脸蛋瞬间就红了起来,他没料到郑钟扬如此直接,这种事都不用隔一层窗户纸吗,啪的一声就捅破了。
“你,你对我?”
郑钟扬褪去了平日里办公时的模样,腿翘起来指着他,“嗯,要不你能随便动一动我就硬了?”
那得饥渴到什么地步?
朱珏真是浑身难受,脑子里也冒烟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冷脸上司突然变成大色魔,还说,对他有意思?
“那个,大人,我…”
郑钟扬太喜欢他这副样子了,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打断他继续说起,“你不必惊慌,我没准备要你个什么答复,日后还是像往常一样上下值即可,今日是恰巧碰着,我没控制住,若是你觉得别扭难堪,那我就禀明圣上,让你继续回去做起居注官,以后见面也当不认识即可。”
朱珏持续的处于懵瞪状态,听完他说,赶紧表态,“不,我喜欢大理寺,不需要调岗。”
郑钟扬了然的收起了笑意,支起的腿也放下,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寺卿状态,“好,那去把这几日的加急案件拿过来,让衙役去传唤。”
朱珏嗯一声,开门出去。
一整天连续的忙碌下来,朱珏感觉自己骨头都疼,脑子也转的慢,压根就忘了去找郑钟扬是为了什么事。
接下来的好多天,朱珏总是不自觉的躲着他,但见他丝毫没有影响的断案,从心底里又升起来一股莫名的怨气,后几天就故意往他跟前凑着,有时见他抬头意味深长的瞥他,又觉得心慌,这日午歇,郑钟扬正低头结案,见着抹品绿色的影子晃过去,唇角闲适的扯了个笑,声音沙哑好听,“不歇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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