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惊愕一瞬,连忙拍拍胸脯,后怕的奔回小祠堂里烧香拜佛去了。
一朝梦醒,朱珏眼角滑落颗泪,用手背擦了,心底里还是不舒坦,柴伯见人醒了,心酸不已,装作没看见他的动作,转身端过来药碗,“刚才大夫来过了,说是风寒,不怕,喝几副汤药就好了,来,把药喝了吧。”
朱珏嗯一声,接过来几口喝掉,觉得没味道,又吃了块桂花糕压压,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柴伯给他盖好了被,转身出去关好门。
傅壬章这一觉睡的一天一宿,最后是被肚子给饿醒的,钟奶娘一边给他布菜,一边说,“昨个儿早起小伯爷就来等着您,您睡的好,只能他自己个儿进宫,结果那孩子也太实诚了,守了一整夜的灵,这可好呢,早起回来就发烧了,出去寻个大夫也请不去,老身听见了,赶忙让咱府上的御医去了,这会儿才回来,估计没个大问题。”
傅壬章先是抑制不住的笑话了他一阵,嘴里嘚瑟,“小红豆瞧着挺精明的,怎么办事这么傻不楞登?”
钟奶娘叹口气,替他辩解,“人那是实在真诚,殿下别幸灾乐祸。”
啧。
“行,那我等会儿就去看看他,你准备点儿病里能吃的东西,我去好好的折磨折磨他。”
钟奶娘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得罪了自家主子,惹的成日里都咬牙切齿的,回身备些补品,额外还有一篮子糖块。
傅壬章纡尊降贵亲自提着补品过去,柴伯见着他,忙行礼问安,“小伯爷正睡着呢,御医说发发汗就大好了,殿下还是别进去,免得染了病。”
这可担待不起啊,他家小伯爷本就得罪了九皇子,再整这么一出,莫不是得丢了命去。
傅壬章眼尾一斜,不甚为意的推开门,反而回头怼他一句,“你岁数大更容易传染,都离远点,把院子里的人都清了。”
生病的小绵羊,应该更好玩才是。
关上门,整个寝室一股子药味混合着浓烈的梅香,眉头皱着过去掀了香炉,这都病着呢,还熏香,莫不是想害死小红豆,然而,那里头却空空如也,连点残渣都没有,那这个味道是,从哪来的呢?
朱珏还在做梦,梦里是傅壬章奶娘过世的那夜,他本在想着如何能逃出去,或者说,如何能求求他放过自己,额头上和身上都是汗,湿润的不是很舒服,翻个身,把被子蹬了脚底下。
傅壬章正巧过走进来,一眼就瞧见他起伏的身形,和那两只白白嫩嫩的小脚丫,莫名的心底里兴奋起来,大跨步过去,低头看他。
朱珏的样貌毋庸置疑是好看的,额头的美人痣更是风.骚无限,侧身躺着的衣角卷起,露出来点细腻的肌肤,傅壬章掀袍坐下,手指勾着他裤腰往下褪了褪,等看清了,眼底熊熊燃烧起烈火,差点就烧着了身下的人,缓息着清了清欲.火,小红豆还病着,他再硬上,岂不是要弄坏了去,不成不成,主要是,他光有看话本子的经验,并没有实质性的,嗯,待会儿回去询问询问太医。
手指顺着往下,握住了朱珏露在外头的脚,一掌握着一只,鼻端凑上去闻了闻,果然芳香四溢,心底里模糊着好像有个什么念头,瞬间又压下去,放唇边摩挲着,慢慢的眼眸里粹上了欲望。
朱珏的梦中,仍旧是男子伏在他颈部无声的哭呢,他拍了拍他肩膀,干涩的安慰,“殿下,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节哀顺变吧。”
傅壬章像是恍惚的抱起他上了榻,给他脱掉鞋,除了袜子,把脸伏在他双腿间,沙哑着说,“自小我竟以为奶娘就是我亲娘,每日陪着我玩,陪着我吃,陪着我读书,我生病了是奶娘急的火急火燎,我骑射好,也是奶娘成日里给我包扎伤口,全是奶娘,全是奶娘,全都是奶娘…”
朱珏摸了摸他耳后,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娘亲,温柔的笑颜如花,傅壬章抓着他脚继续哭的声嘶力竭,“唔,朱珏,现在怎么办,我奶娘没了,没了,她不会再叮嘱我了,怎么办,我不想奶娘死,我不想…”
听着听着,朱珏的眼角就蓄满了泪水,正想安慰他呢,突然见他捧起自己的脚欲往身底下放,这个色胚子,你奶娘尸骨未寒,你就只顾着享乐,成何体统,一脚踹过去,将人掀翻在地。
实际上的情况也是如此,傅壬章刚握着他脚掌往下压,没注意,就被他冲着脸踢一脚,咣当一下摔了地上去,他本就在床沿上坐着,这般一用力,就挤下了床榻,腰眼那儿正好卡在木质的脚踏上,无声的哀嚎一声,起来愤怒着想训斥他,结果,朱珏眼角的那颗泪正正的落下来,炙热的滴在他心尖尖上。
傅壬章从没因为什么事而心痛过,弯腰沾湿了那滴泪放唇边舔了下,微咸,再次低头看他的时候,莫名的心里头愧疚,像个做错了事的孩童般,狼狈的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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