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香檀木的底子,上头刻画的是鸳鸯凤凰,中间与别的椅子不同,它的两侧有两个软垫子,扶手处做的更是精美,于上两个圆形把手,于下两个,各自连着个铁环,晃荡晃荡的进了朱珏的耳朵里。
“这阵子,就研究这个了?”
一侧的小厮大着胆子抢着话答,“可不,殿下不吃不喝雕了将近半月,可是诚心呢。”
送人礼物得送到心坎里,小厮想挣个功劳,不想对面坐着的男人冷笑一声,讽刺至极,“还真是个玩物丧志的。”
上辈子傅壬章也做过这个,有阵子不知道怎么就迷上了木匠活,没日没夜的做东西,尤其是用在他身上的东西,后来甚至可以雕刻玉石,这个摇椅他曾经用过无数次,更是把其作用了解的一清二楚,他在这头如履薄冰的,结果傅壬章还能老神在在的雕刻木头,真是个,没所谓的混账。
烦躁的吐口气,指着门口命令的语气,“抬出去,我不要。”
傅壬章很少如此用心的对待一个人,结果这个人完全不领情不说,态度竟然还敢如此轻蔑,孰不可忍,挥手示意人都出去,几步过去将人提拎起来,眉目间阴翳无光,左手擒着他下巴,右手掐着他腰,抵着他问道,“怎么,在你眼里,我很可笑?”
“对啊,可笑至极。”
男人丹凤的眼尖利的盯着他,两人瞳孔中皆是彼此,又不全是,傅壬章一半燃烧着火,一半映出来他倔强的模样,咬牙切齿,“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呵,朱珏还真是期盼他能说话算数呢。
“这天下哪有殿下不敢做的,唔…”
傅壬章突然捧着他后脑吻下去,唇舌牙齿间相互碰撞着,他急切的想要深入进去尝尝,到底有没有想象中一般的蜜甜美味,然而,身下的男子非常不配合,朱珏手脚都挣扎不过,只能合上牙狠狠地咬住他欲强行进攻的舌,一股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蔓延开来。
“呸。”抹去了唇边的血迹,傅壬章越发的兴起,“啧啧啧,爷就喜欢你这副小辣椒的性子,野味儿的很,今日,我就偏要制服了你去,让你在老子面前撒野。”
说罢,把他整个人扛肩膀上,这个姿势的朱珏大头朝下,晕眩的厉害,整个身体更是使不上劲,嘴里有话也说不出来,咣当一声又被摔倒在他床榻上,还没反应过来,傅壬章已经抽了自己的腰带给他缠上双手举在头顶,单腿压着他,发带解开,一把塞他嘴里,将自己的身体无限贴近,“宝贝儿,我可不想待会儿同一具尸体欢好,乖一点,嗯?这样才不会吃苦。”
朱珏摇着头呜咽出声,心底里已经把他从头骂到尾,个狗日的王八蛋。
藏蓝色的衣襟被敞开,里面逐渐溢出来一股甜美的梅花香味,清清凌凌的,极为好闻,傅壬章深吸一口,黝黑的眸子显现出来惊讶的神色,“莫不是,你自带体香?”
抬头问他的同时,也看向美人额头中央的红痣,他最为喜爱红色,这等尤物,注定是他的。
扯去了最后一丝屏障,手指顺着缝隙来回间穿梭,突然听外头哀嚎一声,然后是钟奶娘破门而入的声音,傅壬章下意识的拽过被子将人整个盖严实,是真的严实,连个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殿下,娘娘紧急召唤,宫中的人已经在外等着了。”
满屋子的凌乱,以及自家小主子半敞的衣襟,无不是在说明刚才是在干何等的逍遥事。
钟奶娘在傅壬章的目光下,慢腾腾的摆动了下圆滚滚的身体,随后颇为费劲的捡起来件虎皮的大氅,“殿下,急的很。”
傅壬章面对着大病初愈的奶娘,没法子说别的话,只低沉的嗯一声,“你先出去。”
钟奶娘真怕了他,想想还是拐进东厢房,偷偷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甫一掀开,朱珏就猛烈的用鼻端喘气,傅壬章给他把嘴里的东西扯出来,又把手脚都松绑,低头瞥见他憋的通红的小脸蛋,难得温柔的将碎发划到耳后,语气不容置否,“下次精明点,别总惹我生气。”
说罢,人绕过屏风,大门咣当一声,彻底走远。
不大会儿,柴伯进来,眼中湿润的难以控制的伤痛,他家主子天资聪颖,从没想到,会经此一难。
“爷,要不,老奴拼死去寻寻旧人,怎么也不至于让您如此遭罪?”
旧人?
朱珏闭了闭眼,他没听懂柴伯的意思,只以为是想逃出京城,遂也遮住内心的疯狂,他,难以自控的无限渴望权利,若有朝一日位极人臣,他定让人宫刑了那个祸害。
声音干哑,软糯糯的无力问,“有桂花糕哪?”
柴伯迅速答应,不敢再看他,转身出门。
再说傅壬章,脸色阴沉的进了甯元宫,见着主位上的女人也不行礼,直接掀袍子坐下灌了杯凉茶,问,“召我来干甚,儿臣正欲行房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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