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爱啊,朱珏拉着她小手进门来,吩咐长青,“准备几根竹子和些厚实的棉绳。”
长青退出去,只剩下一大一小的站书案前,小姑娘个子矮,看不着,朱珏就拿了个方凳子,让她站那上面看他画画。
许久不画了,朱珏有些手生,先画了一个老虎脸,觉得有点歪,侧头仔细比对,不好,撕了扔掉,重新铺出来一张纸,这次比较流利,一气呵成,一脸得意的问她,“画的怎么样?”
小姑娘连声叫好,两手拍的啪啪响,“好看,好看,大哥哥真棒。”
朱珏也觉得栩栩如生,把毛笔洗了攥干挂好,摊着的画也要晾干,索性抱着小姑娘下来,两人做榻上吃东西,他这只有桂花糕和几个蒸熟的栗子,“吃栗子吗?这个桂花糕很甜的。”
小姑娘捻起一块用袖子半挡着吃了,然后弯了眼眸,俏生生的笑,“大哥哥说的对,真甜。”
两个人出奇的相处的融洽,朱珏问她念过什么书,也能对答如流,颇为愉快。
快至午膳,那头过来个婆子领走了小姑娘,临走前说好了,她下午过来拿,朱珏赶紧吃了口斋饭,就忙着削竹子,有长青帮忙,倒很快就出来个模样,和了胶水糊上,又黏了个长长的尾巴,这才放窗根底下再次晾干,快到傍晚了,朱珏翻翻自己的书籍,发现大多的都复习过了,想想,让长青回去拿书架上的那些,他是彻底准备在山上呆到春闱了,“你且去吧,夜里不必折腾,明日再回来即可。”
长青低声应了,转身出门。
前脚出去,后脚小姑娘就兴奋的来了,满脸兴奋的跟他撒娇,“小哥哥,你带我出去放一回,成不成?嗯?”
朱珏低头点点她鼻尖,牵着手去了寺庙后面的空旷地方,春风本就是随处而来,男子浑身蕴着浓浓的笑意,让她牵住那头的棉线,“我说开始,然后你往后跑,我往前,准备,开始…”
女孩子银铃般的声音染了整个上空,朱珏看着远远的风筝,神色慢慢伤感,若是,他父母在世,估计,肚子里的小妹妹,该十岁了…
同她玩个尽兴,又送回去厢房,婆子见着人走远了,才掩下复杂的神色转身进屋合上门,禅房中一名美妇人倚着迎枕,见着她拎着个风筝回来,招手摸了摸她头顶,问,“见着哥哥了?”
小姑娘温顺的点点头,分外向往的娇语,“娘亲,我们不能多呆几天吗?”
美妇人盯着那只风筝,手指抚上去,一脸愁绪,似茫然,似回忆,过了许久,才摇摇头,扯了个笑意说,“不行,你父亲好着急了,我们今夜就回。”
那面,朱珏慢悠悠的往自己禅房踱步,因着他常年供奉父母的长明灯,所以他的住所不在成片的厢房中,反而像是个单独的院落,且外头树木丛生,等着枝繁叶茂了,就完全挡住了门,咦?
怎么烛火亮着,明明他走的时候没点啊,莫不是,谁来了?
他以为是杨镇,步子加快,推门问,“怎么这么晚上来?”
正位上,傅壬章翘着腿看向进来的人儿,一月不见,似乎容光更甚啊,挑着眼皮把他从上看到下,腰间的弧度盈盈一握,再往下,鼓起的臀轻摆摇曳,真是个极品的妙人。
“怎么?见到是我很惊讶?”
说话之人一身品红色的织锦长袍,头戴玉冠,面孔如玉,朱珏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刚才还温和的面色瞬间变得冷凝,他可是个十分记仇的人。
“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是所为何事?”
有事就说,有屁就放,别扯那些王八犊子。
朱珏如今就只想对着他爆粗口,真想直接抽出把刀将人了结算了,按捺住浑身的厌恶,勉强能与他共处一室。
傅壬章眉尖缩了下,神情阴森,骨子里的暴戾恣睢,沉声问他,“听说,你要与恩德侯家的结亲?”
呵,“我与谁结亲,与你何干…”
朱珏对着他就是一股无名火,说话的腔调都是难以自控。
傅壬章委实受不得他这副面孔,手一挥,从朱珏后面冒出来个暗卫,一手劈向他后颈处,朱珏只来得及半转头,就一翻白眼倒地不起。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了,看了眼四周,果然被那个神经病给抓回王府了,同样的团花,他盯着看了半晌,才挣了下手脚,低头一瞧,四肢都被红色的丝绸带子捆在床头的栏杆上,随着他动弹,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门响,傅壬章进来,身后小太监端着个托盘,眼睛都不敢往他那处飘,老实的把东西放桌子上,转身出去。
“醒了?”
朱珏闭着眼,面对这种强迫性的行为,他已经极其的烦躁,那面傅壬章掀了香炉往里头扔一块,回头盯着他素色的面孔,泛了个邪性的笑,颇为意味深长,可惜,躺着的朱珏看不到,所以自然也没有求饶的机会,静默的空气里,谁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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