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柴伯毕竟有上次的经验,瞅着他脸色红润,觉得应该是没有大事,毕竟,做了那事之后,不是连路都不会走了吗,若是朱珏听见,会反驳说,要是连路都不会走,估计一回不成,最少也得三回,咳咳,想远了,柴伯也是许久不见他,想念的很,忙又让人备膳,又熏热床铺,朱珏笑盈盈的都应承,等着人都出去,才脱去衣裳进浴室。
身体乏的很,可隐隐的愉悦还残余着,朱珏掐了自己腿根一下,默默咬牙,此仇不报非君子。
第二日,一清早外头就传过来消息,柴伯说的有鼻子有眼,朱珏不太信,还是坐着马车出去瞧,果然,城门前一堆人挤着,都说这事呢,原因是钦天监下的告讣,说是年初就有皇嗣殒命,乃是天象不祥,所以这一年禁止所有的礼乐嫁娶,甚至明文规定两家定亲都不可,朱珏下来负手站着,唇紧抿,半晌,吩咐车夫,“去恩德侯府。”
很快,他被请着进去,杨镇见着他有一瞬的惊讶,后掩盖过去,浓眉紧锁,问他,“你,什么时候下山的?”
自那日他那句话后,当夜回来杨镇就做了个香.艳无边春.梦,且全是关于他,第二日起床,他有些接受不了,挣扎着去练了会儿拳脚,实在是心里头堵的慌,回后宅同他娘亲商量,“娘,我想提前迎娶宁婉茹。”
恩德侯夫人对着宁家姑娘的印象非常好,但也奇怪,毕竟他这个儿子之前可对成亲的事不热衷,怎的如此着急了呢?
“你们二人已然定亲了,等着你春闱过后,有了官职再行议亲便可,我儿现在为何?”
杨镇突然就不想再等下去,浑身僵硬着的满脑子里都是那副清冷的面孔,对着他吐气如兰的说颠鸾倒凤,翻雨覆雨。
平静了一瞬,沉下眸中的欲,“那,娘就给我安排个婢女吧。”
什么?恩德侯夫人诧异的瞪大眼,她不是没给他安排过,可那时候他怎么说的,要对未来的妻子忠诚,现下究竟是?
不想把自己儿子往肮脏的地方想,毕竟这种事情很正常,扫视了眼正值壮年的儿子,当娘的心底里有了数,“行,你回吧。”
等着晚间回去的时候,杨镇一眼就看见床榻旁跪着的粉衣婢女,低垂着头,他看不见面容,提声吩咐她,“抬头。”
婢女恭谨的略微抬起下巴,眼神仍旧盯着男子的袍尾处,丝毫不敢越矩。
模样尚且算是清秀,只是没有生气,不如朱珏的有灵气,他一颦一笑都带着难言的颜色,令人不自觉的看向他,杨镇摇摇头,将那个男人晃出去,坐榻上,抬脚示意她脱鞋,婢女的动作麻利,很快就把靴子摆脚踏上,听男人又说,“起来吧。”
婢女站起身,又是等着许久还是没声音,偷偷的瞄了眼男子英俊的面孔,咬着唇自己脱去衣裳,上半身将将露出来,听坐着的男子冰冷的声音传来,“你出去吧,不用伺候了。”
杨镇盘腿坐着拄着头,面色难看,女子身形凹凸,他作为男子应该喜欢才是,为何会无比的反感呢,莫名的想起那天自己给朱珏按脚的模样,男子褂子开了几个扣子,露出来喉结和锁骨,及至小腿和脚腕,皆是白皙细腻的,嗤笑一声,他竟然记得无比清楚,这是个什么事啊?
第二天起床,他父亲召他过去讲了圣旨的事儿,“今年,你和宁家那丫头是不成了,原本我和你娘准备秋后就去提亲,可这回意外,就得拖到明年的春末了,等会儿你去送点礼品过去,再安抚安抚那丫头,别着急,定下她的心。”
杨镇听了就觉得堵的慌,刚进门,就听外头禀报说豫恩伯来了,还是抬头不自觉的搜索他的模样,仍旧冷冷清清的,一身的窄腰玉色的锦袍,衬着他脸色无比的精致,略微垂眼,不敢再看,沉沉的问他,“你,什么时候下的山?”
朱珏走近坐他一侧,腿微微翘起,露出来底下白色的亵裤,眸色清澈,关心他,“不必管我,倒是你,我记得你说今年要同那姑娘成亲来着,这回,恐怕是不行了,今日我在城门口那儿…”
着急的还没说完,杨镇突然站起来,背对着他打断,“我已经知道了,正准备过府去赔罪,就不陪你了。”
说罢,几步冲出去,小厮们已经备好了东西正在装车,见爷出来,忙拴好马,准备出发。
杨镇站在门口对着石狮子深吸两口气,脑子里全是朱珏,真是,魔怔了,掀起袍子上车,吩咐出发。
朱珏愣在原地许久,也没反应过来,等着侯府的奴才过来询问他,才恍然告辞,这个杨镇,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车哒哒哒的走,他还疑惑呢,手里端着杯茶刚喝了一半,突然听前头车夫惊叫一声,猛的停住,随后帘子掀开,从外进来一人,杨镇控制着自己躁动的心,努力稳住心神,坐他旁边,见朱珏呆愣的样子,唇口发干,伸手抢过来他手中的茶杯,一口都饮尽了,才说话,“对不住,昨夜睡眠不好,早起有些发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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