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白纸已满,柴伯恭敬的递给朱珏,朱珏打开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他竟没想到,祖父和父亲竟然有自己的私兵?这可是诛九族的罪过?
柴伯怕他一下子接受不了,又写,“死士大多数都是无父无母的,对豫恩伯府绝对忠诚,小主子请放心,如果当下想要对付九皇子还是有些费力的,因为我们在九皇子府邸中没有人。”
朱珏疑惑的问,“为什么?”
柴伯还是写,“因为,九皇子傅壬章性情狠戾,身侧伺候的奴才一年半载就要更换一批,所以,留不下来。”
哦,原来这样,确实,他上辈子根本就没见着过伺候他的人,只有几个老婆子,嗨,又想那个神经病了,不过,柴伯竟然现在才说?
“老奴是怕您受委屈,所以才说出来,您父亲说过,这些孩子也都命苦,若是太平盛世的,就让他们蜗居一处,了此余生,不必再冒风险获取消息。”
朱珏喝了一盏茶,觉得头不那么疼了,点点头说,“柴伯不必忧心,还跟以前一样,至于九皇子,我跟他的恩怨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说清的,再者,您怎么就认为是我吃亏,今个儿他不还出血了吗?”
还有个说笑的心情,柴伯放下心来,再就把心里一直堆积的话说出来,也舒坦不少,要不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你去看看,那个蠢货回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傅壬章忐忑:谢谢关心,我已经回去了,对手指。
朱珏:你个疯子。
Ps:其实,我感觉很多人都不会喜欢这个正攻,傅壬章确实有点神经病,但他的过往造成他这样行事偏激,人总是要经历的最痛苦的时候,才会珍惜少有的甜,对于傅壬章来说,朱珏就是绝境里的这样唯一的一块糖,只要让他舔一舔,无论付出什么,他都愿意。
第33章 探花
傅壬章已经回去,柴伯命人重新换了地毯,朱珏站在多宝阁前看着傅壬章送他的这堆无用的东西,吩咐道,“拿出去都烧掉。”
柴伯愣了一瞬,依言照做。
距离殿试还有两天,朱珏成日里窝在家中读书,而傅壬章一直没有消息,柴伯和钟奶娘悄悄见几面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这日,柴伯进来伺候他用膳,旁敲侧击的问起来,“爷,老奴才知道恩德侯府过来商谈嫁娶的事宜,您是怎么回复的,若是钟意,不若老奴出去探听探听对方的品行?”
朱珏叨了块脆藕,含嘴里唔了声,咽下去才说话,“别介,八字没一撇呢,再说,今年也不让定亲。”
“对,那也是,但爷有没有那个意思,口头商定也行啊,省的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柴伯觉得这是个大事,必须得先下手为强,低头听自家小主子期期艾艾的说,“最好赶紧让人登上去…”
“您说什么?”
朱珏撂下筷子,有些害羞的摩挲着一侧的袖摆,表明自己的立场,“柴伯啊,你先找个结实的凳子坐着,最好扶稳把手,我怕我说完,您太激动。”
柴伯老大岁数一个老头了,这一生什么世面没见过,如今都熬过来了,听他这么说,还兀自笑了笑,仍旧站着拿公筷要给他夹菜。
“我不喜欢女子,反而爱个男儿身。”
什么?吧嗒,公筷上的豌豆掉桌子上,咕噜咕噜的跳地上去,柴伯愣了半晌,才脱口而出,“爷好个男色?”
这,这,豫恩伯府没有这个先例啊,几位爷都正常,怎么到了小主子这儿?
柴伯顿时心酸起来,眼眶里夺出来泪,都怪他,这事就怪他啊,自小没照顾好小主子,都是他的错,这让他百年之后如何去见老豫恩伯哟…
忍着酸涩,一如平常的继续给他夹菜,只手指有些颤抖,朱珏还特意抬头看了下他的面色,老管家倒是面色如常,莫不是,早就猜到了?
“爷,是怎么确定的,万一,也喜欢女子呢?”
同别人讨论起这个话题,有些太难为情,他能怎么说,难不成说是上辈子的傅壬章给硬生生掰弯的,唉,叹口气,没法子撒谎,只能实话实说,“柴伯,我知道豫恩伯后继无人,但,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咳咳,这辈子只一人足矣。”
这是,准备孤独终身?每年都去寺庙听经,莫不是四大皆空了?
惊讶的继续问,老管家的脸都已经皱成个包子了,“爷动了出家的念头?”
这边询问的时候,那面钟奶娘也在问,傅壬章坐在靠窗的睡榻上,单手支着头,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但一双黑色的眸子仍旧如深海一样幽深,“怎么样?”
钟奶娘端着刚才换下来的还带着血迹的纱布,点点头应答着,“爷放心,圣上虽然对豫恩伯心存芥蒂,但怎么也不会公报私仇抽了考生的卷子,听闻小伯爷的文采好的很,还有一科得了满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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