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更是千叮咛万叮嘱地恳请父亲大人小心防范,如果实在不行,他甘愿上天行派赴死……
如此种种,没有任何辞藻修饰,也没有过多的诉苦,满含少年的愤怒和对至亲的担忧,以及事后思量时的后怕和愧疚,听来朴实无华,一看便感觉到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令人着实感慨万千。
墨恒叙述完毕,神情淡然无波,又念了声咒,伸手向灵符一拍,淡淡地道:“去罢!”
灵符被他拍到天空之上,倏忽一闪,便快如星光地往墨府方向一拐,然后隐形消失不见。
“先下手为强,我第一时间告诉墨云书,让他有个第一印象,这就是‘禀告’和‘坦白’。免得天行派向墨云书问责时,他怀疑了我,我再传灵符过去叙述,就沦落为‘狡辩’或‘解释’了。”
墨恒脸上微微浮现一丝冷笑。
虎玄青一言不发,看着他激发灵符和传音成纹箓,又见他将灵符传走,知道他在做什么,想着他自小失母,与其父墨云书的关系又达到仇恨的程度,甚至关系到“说出来,天知道”的秘事。不由心底软成一片,臂膀抱得更紧了些。
墨恒眉头一挑,笑道:“墨云书心机深沉,但对我却反而不会多想,怕只怕他多疑到你身上。”
虎玄青毫不在意地淡淡一笑,转而低声问道:“阿墨,我刚才看到走脱了一个?”
墨恒点头,他万事做全,没了后患,便一扫之前演戏的虚弱表象,有力地从虎玄青怀中翻身到虎玄青背后,伸手紧紧搂抱住,劲头十足地伸进虎玄青胸前衣襟中玩摸他那厚实的胸膛。
虎玄青沉稳有力,被他摸着,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洒然一笑:“咱们现在正在‘逃命’,亏得你有心情。”说话间,笑声在结实的胸腔中微微震荡,引得墨恒也笑。
虎玄青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衣襟中,墨恒的手掌在他胸膛上揉捏得欢。
“放心,须弥宝镜被我祭炼得深刻,能够随时随地遮掩你我周身的天机,让别人看来,只觉得咱们仓皇逃离,绝对察觉不到你我现在的真实动作。”
墨恒在虎玄青厚实匀称的胸肌上摩挲了几遍,低沉地传音说着,然后才回答道,“的确走脱了一个,是你幼时那‘未婚妻’。她身上有草原古神加持的长生锁护佑,魂魄瞬息万里,我阻拦不得。”
虎玄青听得心头一跳,差点脱口而出地解释,随即明白墨恒是在逗他,心里仍是略有尴尬。
默然飞遁片刻,任由墨恒在他身上乱摸一气,虎玄青强健的臂膀往后伸,自顾自将墨恒从背后揽得更紧了些,才传音道:“阿墨,我与她早无干系,再说她行事为人实在不堪入目……看似柔弱胆小,实则狡猾恶毒。当年……”
虎玄青顿了顿,眼底闪过寒光,神情却是淡然,“当年她不顾婚约强硬退婚,使我和父亲遭受莫大耻辱,之后我沦为浩然门上下的笑柄,我父亲也脸面不好看。我虽心恨,却不好直接报复,否则便显得越抹越黑。现在她被你灭杀肉身,必定恨你入骨……西原王势力不小,你万万小心。”
他本是想说“我为你击杀之”,但考虑到墨恒现在正进行着的计划,便没有说出口来。
“不必担心我,我自会注意……说来也幸亏你和她的婚约早就作废,否则,我是不会罢休的,到时必定得想方设法将你夺来,还有不少麻烦,哪有现在清闲享受的自在。”
墨恒轻笑,整个人都笔直而用力地趴在虎玄青脊背上,由他背着飞遁,不花任何力气。
又道,“如今他们三人中,武香琪和任歌远都已经魂飞湮灭,剩下的这个只逃了残缺魂魄,再难成器,不足为虑。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而且前景大好,我心实在欢喜。”
虎玄青一笑,点头不语,随后耳边一动,突然听到墨恒极低声地传音。
却是墨恒将自己之前收获气运的事,详细地解释给虎玄青听。
虎玄青听得若有所思,望了望前方浩渺广阔的白云,还有那云下若隐若现的山峦,沉吟了片刻,刚要说话,却被墨恒揉捏到胸前两个硬点,浑身登时一阵酥麻,不由低喘一声,转头看着墨恒含笑的双眼,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便不做声。
墨恒凑近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道:“……你何不为我庆贺庆贺。”
虎玄青一怔,瞬间明白他的暧昧含义,浓眉一扬,还没说话,一低头就见自己衣襟被墨恒猛然拉开,完全露出两块胸肌来,甚至墨恒的双手还往下探他的腰带。
“阿墨!”
虎玄青一惊。
这可是在毫无遮拦的天上,天高地阔,就这样行事?
第99章
虎玄青对墨恒的情感浓郁至极,既有情人之间的挚爱之深,也有叔父对侄儿的关责之切,这两种情愫就像是虎玄青的血与肉,不分彼此,所以虽对墨恒纵容宠溺,却也不是盲目顺从。只不过墨恒行事处处稳妥,用不着他时时提醒和管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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