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恒听着他醇厚沉稳的声音,看着他深邃的五官,眼中似乎有些恍惚和愧疚的犹疑。
虎玄青见他如此,胸中越发揪紧,心里又疼又急。
但这里是墨府,处处都被墨云书布置得像天罗地网一样,墨云书的修为认真说起来比他更强一分,他没有把握传音不被墨云书偷听,只能强压着担心,精壮的臂膀抬起来,单纯地扶住墨恒双肩,不动声色地笑:“阿墨,想不想去?你还没去过我浩然门呢,墨府也是正道名门,你是墨府嫡子,我是浩然门传人,你我又是挚友,互相交往做客实属应当。”
墨恒听着他如此体贴说话,心里暖得要命,猛地抱住他,凑过去狠狠地吻了一下。
虎玄青惊讶地一挑浓眉,瞬间猜测墨恒大概有什么主意,不敢贸然行动怀了他的好事,只能维持着本能的真实情绪,喜悦的温柔在黑亮的眼眸中浮现出来,深深地盯着墨恒清俊的脸,咧嘴爽朗一笑:“哈哈!阿墨,你亲了我!”
“砰!”
天师阁楼中,崭新的精致床榻、桌椅、玉瓶瓷器猛地被一股滔天之怒震成飞灰!
墨云书脸都气得绿了!他还没亲过墨恒,现在墨恒居然当真凑过去被那半虎妖给亲了!
好嘛,养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长时间,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捧在手心里当成心尖尖,一转眼,就因为一点别扭,墨恒就将初吻便宜了旁人!好,好得很!墨云书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蓦地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云霄堂门外。
“虎道友,恒儿孟浪了。”墨云书的声音像是刚从冰窖中炸出来,看着被墨恒死死抱紧的虎玄青,又看向问了虎玄青一口之后,就将下巴垫在虎玄青宽阔肩头闭目不动,对他的到来也不理不睬的墨恒,一下子简直浑身从头黑到脚,阴森缓缓地唤着,“恒儿。”
墨恒对墨云书骇人的寒气威压理都不理,有虎玄青这条猛虎在怀中,他还怕墨云书个鸟!下一瞬,他仿佛刻意将之前的歇斯底里完全压抑了回去,又仿佛故意表现出畅快放肆的形象一般,突然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虎玄青的眉眼,轻挑地挑着又直又浓的眉毛:“虎叔,滋味如何?”
虎玄青向来对墨恒的挑逗没有丝毫抵抗能力,明知墨恒肯定另有打算,也还是被墨恒这一个挑眉的电眼给电得通体发酥,下半身那物蓦地刚硬翘起,神识戒备地锁定着墨云书,黑眸则炯炯发亮地盯着墨恒的面庞,咽着唾沫低声道:“很美妙。”
他们二人公然调情,墨云书胸膛都险些气炸,牙齿都咯咯作响,险些想爆起将虎玄青灭杀,幸亏还有一丝基本的理智,阻挡了他直接对虎玄青出手的冲动,仍是暴怒低吼,杀机森然地道:“虎道友,我儿吃醉了酒,还请放开他,否则,墨某掌下无眼!”
说着话,大步一迈,便到虎玄青和墨恒身边两丈外,袍袖一展,瞬间向墨恒摄去。
虎玄青与墨恒几乎心意相通,虽然不好神识传音交流,但也明白此时绝对不能将墨恒交出去,甚至就算他知道将墨恒交出去对墨恒的计划有利,他也绝对做不出将爱人交给另一个男人的行为。
当即面色一冷,真正是虎目发寒,浑身凶焰滔天,抱住墨恒往旁微微一闪,移形换位,躲开了墨云书对墨恒的擒拿,也是杀机如火般浓烈,理直气壮地沉声道:“阿墨情愿吻我,我求之不得,哪敢轻侮,墨天师身为阿墨之父,何必太过分!”
墨恒也说:“父亲,我没吃酒。我只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发现自己对虎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墨恒不看墨云书,低头将面目压在虎玄青结实的肩膀上,说话的语气轻快得有些夸张和放纵。
虎玄青听得浓眉越发舒展,黑眸中泄露出他真实的喜悦和温柔。他低头看向墨恒,几乎瞬间就猜出了墨恒的几分打算,对此事前景大为振奋,当即配合地接住话头,坦荡地低声耳语:“阿墨,你终于明白了我的心意。我也是如此,恨不得时时与你相守。”
“混账!”墨云书未用全力,一招没将墨恒夺回,又听得墨恒偏袒虎玄青,更和虎玄青“你侬我侬”,刹那间头脑如遭雷击,双眼瞬间血红,怒得浑身发抖,蓦地暴吼一声:“尔等找死!”
墨云书沉怒的声音将整个墨府领域都震得颤了三颤,人人胆寒心惊。
虎玄青却是天不怕地不怕,坦荡得刚强如山,更是早就恨不得杀墨云书而后快,一面瞬间将炎决剑祭出护身,一面终于痛快而光明正大地在人前向墨恒倾诉衷肠:“无论花费多大代价,我都必要求得师尊允我和你成婚!阿墨,你不知道我听到你的婚事时,差点急得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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