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中,传出萝莉清亮且严肃的提示音:“玩家尤雾,主线任务已发布:请玩家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各种手段嫁给前来红馆寻求对象的贵族,离开红馆。本副本已无萌新光环,系统只会给予少量提示,但不给予任务达成条件,请玩家努力存活。”
尤雾抽了抽嘴角。这副本要不要那么狗血?上次让他假扮精神病患者,这回直接假扮女人,并上演“宫斗”戏码?他的妹妹很喜欢看这类剧,尤雾陪着看过几次,得出的感想就是:女人多的地方,必定有钩心斗角。
他低头看了看身边的水池,这一次进入副本,他选择将自己的扰乱系统屏蔽,所以看到的还是自己本身的样貌。
然而尤雾才愣了一会儿,他的身后就炸开一道惊雷:“尤娜丝!你这个死丫头刚来就偷懒!”一个看似女仆长的女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一把扯住尤雾的头发将人往地上拉。
疼疼疼疼疼!尤雾被拽得眯眼咬牙吸冷气,还因为适应不了高跟鞋直接摔倒在地上。雨后的小路很泥泞,很快就给尤雾的女仆装染上一层污泥。
进入系统之后,即便是佩戴在头上的假发都成了真的,两片贴在胸口的透明硅胶更不能摘下。所以被人突然扯头发,尤雾觉得好痛。
扯他头发的女人是红馆杂务处的管事。尤娜丝刚来红馆庄园,不懂规矩,再加上她的长相就算摆到红馆等待出嫁的馆女中都是不可多得的尤物,所以即便人才刚来,杂务管事就不想给好眼色。
“你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去做,直说就行,揪我头发做什么?”尤雾伏在地上问。这个面相刻薄的女管事,看她穿高跟鞋跌跌撞撞的样子,应该是男人无疑。
“抓你头发怎么了?别人都在做事,就你待在水池旁岁月静好?”管事再次抓起尤雾的头发,将人往水池里压,“别以为长得好就想成为馆女攀上高枝,你这种虚有其表靠男人上位的女人我见多了!”
好的,给脸不要脸。
他一把揪住管事的衣领,托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抬,也不管她抓着自己的头发,直接将人丢进了水池。尤雾的假发被扯下一片,虽然痛,但是疼痛这种感觉,在他身上从来不会停留超过五秒钟。“听不懂话是不是,要我做什么我会去做,别揪我头发。”
管事狼狈不堪地从水池里爬起,“我是杂务管事,你居然这样对我。”
“抱歉,我新来的,不懂规矩。”尤雾说道。虽然知道这游戏存在阵营,而且万一这人是敌对阵营的,自己会面临被杀的可能。但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不过他真没想到系统居然会给他安排与他现实生活中的家庭身世截然相反的人物背景。
管事气得牙颤,就刚才那一摔的力道,她立马知道新来的玩家不窝囊,得用其他办法教训才好。“给我滚去庄园农场抓几只火鸡过来,为今日的夜宴做准备!”
尤雾对管事皮笑肉不笑,“好的。”于是,他就去了庄园北面的农场。期间路过红馆主建筑后方的杂务处,尤雾不由地止住了脚步。随即,他寻了一把剪刀,照着镜子将这一头及腰的栗色大卷一刀剪,留了个微卷齐肩的短发。
假发太长,沉就不说了,还容易被别人揪,还是剪了来得利落。
红馆所在的庄园极大,大概百来个公顷。尤雾穿着高跟鞋走了很久才到了养殖场。他到的时候,火鸡们都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火鸡性子温顺,行动迟缓,理应很好抓,结果尤雾刚进去鸡栏,里面的火鸡登时上蹿下跳,飞起漫天黑色鸡毛。
尤雾因为腿脚不利索,差点倒在鸡栏里。最后,在沾了一头鸡毛之后,他终于抓了一只。“做一只安静的鸡不好吗?”尤雾对着火鸡说。
却不想与他对视的火鸡居然流出了眼泪,眼中全是惊悚,仿佛在告诉尤雾,别杀了它。
火鸡会流眼泪吗?怎么还能从眼里流露出属于人的感情?
“动物不能成精。”尤雾一本正经地说。
然后,火鸡哭得更凶了,满是哀伤地垂下了头。
将几只火鸡送到杂务处处理之后,管事又命令尤雾将几只火鸡送到红馆的厨房去。
要怎么才能成为红馆的馆女风光出嫁?尤雾端着几只拔毛的火鸡冥思苦想。想了一会儿又觉得哭笑不得,因为记忆的枷锁,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想要上位的贫家女了。
此时的红馆正处于夕阳之中,一片恬淡,非常让人惬意,如果这不是死亡游戏的副本的话。
尤雾经过了红馆的一角,忽然听到了红馆高层的某间房内传出了钢琴曲。
琴音虽然很轻,但是尤雾听得出这是《月光奏鸣曲》的第一乐章。他不由地伫立在窗口下面,细细聆听起来。曲子很舒缓,很柔和,但是他能从其中听出弹奏者隐隐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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