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打算算计自己的人左相自然便没了好脸色,李箬在下面哭了半响,左相便如看戏一般看了半响。
待到李箬察觉到不对之时,左相早已不耐烦极了,李箬见状心底的怀疑便从五分到了七分。
心顿时便是一凉,道:“老臣为左相做了那般多的事情,如今左相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老臣了吗?”
左相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才问道:“你想要什么解释。”
李箬慢慢道:“自然是找出杀害我儿之人,碎尸万段!”
左相闻言抬眼看着下方之人癫狂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道:“依尚书所见要从何找起?”
李箬阴着脸道:“自然是从可疑之人找起,我儿能得罪什么人!”
左相听着李箬这自大的话语,撇撇嘴冷漠道:“可疑之人?只怕这大半个个上京都有可能会是杀害你儿之人,怎么你还想挨家挨户的搜?”
李箬一顿面色也冷了下来,他直起一直弯着的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相端起桌上散发着渺渺雾气的茶,轻抿了口,才不急不缓道:“我没有说错吧,你那儿子在京中做的恶还少吗?”
李箬盯着上面的左相看了会,冷笑道:“你这是想过河拆桥!”
左相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怎么会呢,我也是真心想要帮你儿子找真凶来着,但是经过调查之后,我发现你儿子,死有余辜啊~”
李箬闻言是彻底的跟左相翻脸了,冷嗖嗖道:“怎么,我们左相大人想做清官了?那可能第一个要下死牢的便是我们清廉清正的左相大人了!”
说完他顿了下看着左相笑的极为渗人一字一句道:“我儿在怎么死有余辜,也比不上左相大人通、敌、卖、国、不是吗!”
左相在听到通敌卖国之时,面色终于有了变化,他坐起身,看了会狼狈的李箬,半响嗤笑道:“哦,是吗。”
对上左相眼神的李箬莫名感觉心底一寒,仿佛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一般,危在旦夕。
可想到自己手里握着的东西之后,李箬便多了些底气,他冷笑脸色道:“呵呵,不知若是我将我手上的东西递上去,皇上说不定会让我将功抵过也说不定!”
左相在听完李箬一席话后,面色也更冷了些,自从经历过游方一事之后,他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威胁!
“你威胁我?”
李箬冷哼道:“下官不敢!”
左相挑挑眉,暗暗对暗中之人轻微点了下头,见后面的人慢慢逼近李箬,才淡淡道:“我看你挺敢的。”
李箬听完这话,便知此时没了回转的余地,退后两步便想离开,不料脖子一凉,一根细细的红线出现在脖子上面,渗出的血液缓缓往下流,染湿了李箬的官袍。
李箬感受到脖子上面的疼痛,冷汗顿时便下来了,他冷眼看着上方的左相不语,他自信左相对他手上的东西定是忌惮的。
左相见李箬任是游刃有余的模样,笑笑道:“你是不是想着我定然不敢动你?”
李箬不语却是默认,左相嗤笑一声道:“听闻你家中还有一个七十岁的老母亲,哦,当然你也不在乎,但是尚书家的二夫人似乎怀胎三月了呢,就等着尚书大人四十大寿之时给你一个惊喜呢,现在看来尚书大人是没机会了。”
李箬一愣,随后便是不敢置信,他急忙问道:“真的吗,晴娘她怀了!!!!”
不怪护李箬这般激动,早年间有和尚给他算命,言他命中无嗣,他还不信让人将那和尚给打了出去,对唯一的宝贝儿子更是爱若胜命,后来儿子死了,蓦然想起那和尚说的话,只以为这辈子他李家是要绝后了,才有了跟左相孤注一掷的勇气。
现在乍一听自己二夫人有了,更多的是狂喜,见他不可置信的模样,左相笑笑道:“相信尚书是个聪明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当是知道的!”
李箬想着二夫人腹中的胎儿,犹豫着道:“自然”
刚刚持刀之人收起刀,李箬便匆匆离开了,那人见状不解道:“为何不干脆解决掉他,也好免了后顾之忧。”
左相摇摇头道:“他还有用,况且我相信他拎的清。”
那人不在言语,一直小心翼翼躲在屋外听了全部的李梓潼额头上面沁出一些冷汗,若是被父亲知道他知晓了这般多,只怕是……
匆匆赶回去的李箬没来得及顾自己发妻的询问,匆匆安慰了她几句便去了后院二夫人处。
他的发妻柳氏看着李箬匆匆离开的背影有些茫然,在见到他去的是后院之后,心便是一凉,明明是三月天,她却仿佛身处寒冬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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