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赶紧点头,“正是,其实王爷你有所不知,我和那一枝花原来竟是同乡。”
李陵眉毛一扬,道:“这倒奇了,本王记得,一枝花是西凉人,难道叶将军也是西凉人?”
叶欢心道,娘滴,怎么李陵对一枝花的事这么清楚,一枝花那小子也是,也不提前跟劳资对对口供,害得劳资差点就要穿帮!
他灵机一动道:“末将祖籍是西凉,只是从小父母双亡,流落到大梁,对幼时的事也不大记得了。”先把退路封死,反正什么都不记得了,让他问无可问。
李陵嘴角轻轻一勾,从叶欢脸上挪开视线,“若是你不想下棋,那就喝酒。”
叶欢为难道:“喝酒容易误事,营地里刚刚来过刺客,公主的安全第一啊。”
李陵道:“那你想如何?”
“末将想早点回去歇息。”叶欢诚恳的看着李陵,“赶了一天的路,王爷想必也累了,不如早点歇息如何?”
本王是想歇息,可更想跟你一块儿歇息。
李陵身体前倾,离叶欢更近一些,目光重新在对方的脸上逡巡。
叶欢不知他此举何意,纳闷的摸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李陵的视线继续往下,来到叶欢锁骨的位置。虽然叶欢现在穿着整整齐齐,遮挡得严严实实,他还是很清晰的回忆起齐国府湖心阁那晚,这幅躯体曾如何的令自己疯狂……。
叶欢有些受不了了,李陵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扒光了摆在对方眼前一样,又像是一头狼正盯着一只鲜嫩可口的小肥羊。
不管是哪一种比喻,都让叶欢产生强烈的抵触情绪。
“王爷,末将有些不适,先告退了。”他站起身,决定不管李陵乐不乐意,也要先离开这里。
李陵突然出手,闪电般攥住叶欢的左腕。
叶欢真的被惊到了,磕磕巴巴道:“王爷,你……”
他话未说完,俞子墨突然跑进来。
李陵皱眉道:“不通报就闯进来,怎的这么没规矩?”
俞子墨当作没看见营帐里两人拉扯在一起的手,跑到李陵跟前道:“王爷,有客来访。”他附在李陵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李陵目光一闪,放开叶欢的手道:“你先回去。”
叶欢松口气,拱手道:“末将告退。”然后就像被狗撵一样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头戴帷帽的男子走入帐中。他边摘帽子边笑道:“多日不见,王爷又有了新欢,想必早把我这个旧爱扔到脑后了吧?”
帷帽摘下,露出一张英姿勃发、神采飞扬的英俊容颜。
李陵冷冷道:“使绊子捅刀子,把对方往死里整的旧爱?”
斗篷男啧啧摇头,“末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全王爷的安危,没想到一番良苦用心竟被人曲解。这倒也不算什么,最让末将伤心的是自己一片痴心枉负,到头来新人胜旧人。唉,今夕何夕,见此良人。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你若无事,本王歇息了。子墨,送客!”
“有事,有事。”斗篷男见李陵动怒,也不紧张,大大咧咧的坐到椅上。他虽然一口一个末将,可对李陵却没有起码的畏惧。李陵对他的无礼竟似也习以为常,不以为杵。
“末将这几日一直在等王爷的銮驾,真可谓望眼欲穿啊。”
“西江大营出事了吗?”
“大营有师元帅坐守,自然坚如磐石,固若金汤。只是末将无意间发现,最近京齤城中似乎有人与元帅来往甚密。”
李陵双眸微微眯起,掩住眼眸深处凌厉的精光,问道:“知道那人是谁吗?”
斗篷男摇头道:“不知。”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末将以为,此人应该不是薛太傅。”
“何以见得?”
“薛太傅虽然一直觊觎西江大营的元帅之位,想让身为镇国将军的大儿子薛直坐上此位,奈何那薛直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师元帅手中有一堆他的把柄,薛太傅也因此对师元帅怀恨在心,两人嫌隙很深,若要说他二人会过从甚密,末将觉得不大可能。”
李陵垂眸沉思片刻道:“师公藩自视甚高,对薛仁辅这样靠逢迎拍马讨圣上欢心的佞臣一向不屑交往。”
斗篷男道:“末将查了很久,始终未能查出此人是谁。师元帅是西江大营十几万将士的核心,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及。倘若与他交好之人是忠君之辈,自然无忧,倘若是奸佞小人,那……”
李陵抬眸道:“沈望,你对朝廷的忠心,本王谨记在心。本王说过,有我李陵在,西江大营就有你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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