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墨解下自己的外衣给叶欢披上,做了个手势,“叶将军,请。”
叶欢嫌恶的一抖肩膀,他最讨厌这种只穿上衣露着大腿的风骚穿法,与其这样他宁愿全身都光着。
但这个动作落在李陵眼里就跟闹别扭撒娇一样。李陵冷哼一声,甩袖离去。众侍卫和弓箭手也随之离开。只留俞子墨和魏文英。
俞子墨帮叶欢解开束缚,劝慰道:“叶将军,王爷虽然有时看似不近人情,其实是外冷内热……”
“不近人情?他那是草菅人命!”叶欢气愤的大吼,
也不管李陵有没有走远是不是听得见。
俞子墨与魏文英对视一眼,魏文英撇撇嘴,没说什么。他本来就不赞成俞子墨这样烂好人,像叶欢这样不知检点偷跑到山里做些偷鸡摸狗之事的就应该把他晾在这儿让他自生自灭才好。
俞子墨心里叹口气,道:“夜里更深露重,叶将军……这番打扮,当心着凉。”
叶欢随便抓起外衣的袖子擦了擦鼻涕(俞子墨内流如大海,那是我新做的官服啊!),问道:“劳驾能找条裤子来吗?”
俞子墨:……
一处装修雅致的室内温泉,李陵躺在冒着热气的汩汩泉水中,惬意而舒适。这是他的专属温泉。先帝在位的时候,这里便是他的,新帝即位后,这里还是他的。
不是他的东西,哪怕是皇位,他李陵也从来不屑于去争。是他的东西,哪怕是他用过的一方小小绢帕,别人也休想染指。
东西如此,人更如此。
雾气缭绕的室内似乎有了什么变化,又似乎什么变化都没有。
李陵闭目假寐,嘴角轻扬,“出来吧,师弟,我知道你在这儿。”
雾气中有个白影一闪而过,须臾出现在池边。正是一枝花。
一枝花紧紧盯着依旧靠在泉水里,丝毫没有上岸打算的李陵,“你把我引到这儿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陵这才睁开眼睛,瞧着一枝花,“掌门令牌是不是在你那儿?”
一枝花目光一紧,“你想要?”
李陵淡淡一笑,“这种烫手山芋还是师弟你自己留着吧。”
一枝花不耐烦道:“你把我叫来到底想干什么,再不说我走人了。”
李陵浇了捧水在自己身上,不紧不慢道:“好歹师兄弟一场,几年未见,就不能好好叙叙旧吗?”
一枝花转身真要走。
李陵这才说道:“北齐刘琛是为了你而来的吧?”
“脚在他自己身上,他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与我何干?”
“引他离开大梁。”
“恕难从命。”
“跟二师弟这么多年没见,你难道不想他吗?”
一枝花猛然转身,双目炯炯,“你有二师兄的下落?”
李陵做恍然大悟状,“对了,赫连师弟应该是没有见过二师弟才对,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也未必知晓他的身份。”
一枝花双拳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过度,根根泛白,“师父曾有遗命,二师兄是他的唯一骨血,无论如何也要将掌门令牌交到他手中。”
李陵深深凝视着一枝花,学他方才的
口吻道:“此事与我何干?”
一枝花气得脸色发白,“师父才过世几年?你就如此不尊重他老人家……”
“彼此彼此。”李陵又撩起一捧水花,“咱们师兄弟三个,除了欺师灭祖,有辱师门违背师训的事做得还少吗?再说,这本来就是无上门的传统,当年师父又是怎么对待师祖和大师伯的?”
一枝花沉思片刻,道:“你想让我怎么做?引走刘琛?”
李陵摸着下巴,状若思考,“这只是本王刚才的想法。”
“……现在呢?”一枝花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寒意。
李陵抬手从池边的花圃里揪下一片薄荷叶,放在鼻尖,眉头轻展,“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如果有可能,一枝花恨不得把眼前之人大卸八块,只是一来他与李陵毕竟是同门,他不能这么做;二来他也未必做得到。
他拜师时李陵已经出师,虽然两人差不了几岁,李陵学艺的时间又比他短,但绝不意味着李陵的武功就比他差。师父曾经说过,李陵是他们师兄弟三人中天赋最高的一个,若他肯在山上多待几年,这掌门之位必定是他的。
一枝花转身又要走,李陵突然说道:“不要打叶欢的主意。”
一枝花惊愕的转身。
李陵道:“他是苏师叔的弟子。”
一枝花更加惊愕,苏师叔的弟子武功怎会如此不济?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52书库推荐浏览: 黑大帅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