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不亲手打，用东西打，有什么区别……
女鬼抬头，只觉陆缪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来自苍穹之上，瞬间感觉自己宛如一粒尘埃，本能地颤抖起来。
女鬼挣扎站起身，狠狠盯着陆缪。
符越警惕的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
就在他以为女鬼要同归于尽之时，女鬼扑通一声猛虎落地式跪倒在陆缪面前。
“大神……求放过……”
符越：……
他还以为女鬼能多硬气……
陆缪看了她一眼。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鬼族，他们是除了人类活得最久的种族。
这和他们狡猾多变适应能力强有很大关系，也因为他们与人类关系最紧密。
在陆缪眼里，鬼族和人类一视同仁，都是最会耍花样。
而人类，还不如鬼族真诚。
女鬼小心翼翼的看了陆缪一眼，撇着嘴陈诉道：“我是无辜的，我开车路过出了车祸，不甘心这么死了才……但我从来没害过好人啊！”
“我吞的灵魂都是出轨害死妻子的，撞死老人逃逸的，害死父母夺财产的，咱们这星球的法律管不了，撞到我手上，我忍不住啊！”
陆缪淡淡扫了她一眼，她身上有业，却不是孽业。
“若不是这样，你早就魂飞魄散了。”
女鬼瑟瑟发抖，“谢谢大神不杀之恩。”
陆缪瞥了眼已经被毁掉的广告牌，“是它害死了你。”
女鬼咬牙切齿，“对，这广告商傻叉，这种画面会让人陷入催眠的，要不是我没法离开这里，我非要把这广告商掐死！”
符越恍然，原来都是这广告牌惹得祸啊，“这广告牌一瞧就瘆得慌，怎么会被允许摆在这里的？”
女鬼鄙视道，“听说这广告商是三瞳社团副社长的小舅子，这年头，什么都不如关系户好使，投诉都没人管，谁让人权大势大呢。”
“啊？”符越脸一下红了。
他想起来，他们社团还真有个副社长的小舅子家里开广告公司。
他声若细蚊，“我回去问问。”
“啊？”女鬼问，“问什么？”
符越怕她迁怒，赶紧转移话题：“你不害无辜，为什么要害我？”
在这样贫穷暴力犯罪充斥的星球上，他为了生存不是完全清白，至少没害死过人啊。
“我饿啊！”
女鬼恢复了生前的容貌，不仅不吓人还很漂亮可人。
“这条路被封，坏人都来的少了，我没魂灵补给，力量都弱了好多。”
女鬼扑倒在陆缪脚边：“大神，您收了我，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
陆缪看了她一眼，“你想跟我修炼？”
鬼修修行方式苛刻，却能突破这个世界限制进行升级，收她做门徒，得到的信仰力会比普通人快很多。
这个世界等级太低，承受不了他完全的力量。
他收门徒用信仰力加速恢复，更重要是提高世界对他力量的承受度。
“是的，大神，虽然他们不无辜，可我也不想再害人了。”女鬼连连点头。
她刚刚已经被陆缪教做人，知道这是个擎天大腿，聪明的选择抱好。
“而且，我已经是二级精神力的鬼修，无法投胎，只能继续升级才有机会化为实体，才能吃到火锅。”
符越：对火锅真是深深的执念……
“等等！二级精神力？”符越惊呆了，这女鬼这么厉害吗！那捏死他不跟玩儿似的，还好他遇到了大神。
他转念又回忆起陆缪打女鬼那轻松的样子，似乎觉得女鬼也没那么可怕了……
陆缪淡淡道：“你们只知进化，却不懂修行。世间万物皆可修炼，一草一木，人可以，鬼也可以。”
符越有种三观被震塌的感觉，“真有修仙这回事啊？”
女鬼道，“我也是当了鬼才知道，咱们天天讲科学是没错，可咱们的科学没发达到能解释所有事。”
陆缪似乎站累了，懒洋洋地在身旁的凳子上坐下。
“修仙共有炼气、筑基、开光、辟谷、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上仙、金仙、破碎虚空、化神、成圣，每个等级共有三层境界。”
“你们所说九级精神力，不过是开光上境的修为。”
符越越听越晕，他们遥不可及连想都不敢想的九级精神力，在陆缪口中连幼儿园小班都不如。
或许是陆缪站的太高，符越越看他，越像一个蚂蚁仰望人类，无法企及，无法想象。
他寒毛倒竖，想起天外有天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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