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洲却被摸得全身僵硬,身下某个不该硬的部位也硬了,对此他简直要呕血三升,内心疯狂地吐槽自己:你特么能不能别这么饥渴!二哥的动作明明很自然很随意,摸小手就跟摸手机屏幕似地,你个注满精虫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歪的!还能不能好了!
谭循东拉西扯地唠叨一通,开始惦记家中大龄未婚男青年的终生大事:“小律啊,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谭律明显感觉被自己握住的手变得僵硬紧绷,诧异地朝谭洲看了一眼,凭借几十年老夫老夫生活的默契瞬间看懂了那双眼睛里的紧张和醋意,不禁大感意外,完全不明白自家老伴儿这奇怪的反应从何而来,不过因为有了两次回归失败的经验,在感受到谭洲手心隐隐有些汗湿之后,他顿时一阵愕然。
不会是……失忆了吧?
谭循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以为他故意装聋作哑,就朝后视镜看了一眼,转移目标:“小洲,出意外那天你二哥在后备箱摆满了玫瑰花,你应该知道吧?”
神思不属的谭洲瞬间被这句话惊醒,然后就囧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说才不会引爆二哥的怒火?
谭律看他强装镇定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这次回归又出故障了,心里对系统一阵无语,不过能有机会冷静旁观老伴儿年轻时暗恋自己的样子也挺有意思,忍不住就想逗逗他,便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把,故作不悦道:“花不是我摆的,你给大哥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谭循诧异之后一脸无奈,叹口气道:“二十岁的小伙子都开始玩浪漫了,三十岁的老男人还是条单身狗。”
谭律对大哥罕见的毒舌猝不及防,虽然他孙子都有了,但此时此刻在这个世界的确是单身狗无疑,简直膝盖中箭:真亲大哥。
谭洲这会儿已经缓过神来了,脑子飞速运转过后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咳咳……那天不是我生日嘛,你们也知道,我在学校一向魅力四射无人能敌,所以就收到了一大摞花,我没地方摆了,临时放在车里面。二哥你不介意吧?”
最后一句话说得无比轻松随意,可惜眼神不敢跟谭律对视,手指还无意识地攥紧了,一看就是心虚气短的样子。
谭律撑着头看他,忍不住低笑一声。
谭洲让他笑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心里大喊“卧槽”:这么狂狷邪魅一笑勾魂霸道总裁范儿的男人一定不是我那个古板面瘫严厉苛刻的大家长二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出个车祸,二哥跟换了个人似的!他究竟受什么刺激了!
谭律幽幽道:“哪位姑娘这么别出心裁,给男性送玫瑰花?这弄反了吧?是你在追别人?”
谭洲哼哧哼哧说不出话来,刚刚嘚瑟完自己的魅力,总不好转头就打脸,再加上在二哥面前特别心虚,只好硬着头皮故作坦然:“没弄反啊,就是别人送我的。”
谭律转过头忍住笑意看向窗外,只留给他一个看起来很冷峻的侧脸。
到家之后,三人一起吃了顿夜宵,各自回卧室休息,谭律在谭洲进房门之前突然开口:“等会儿来我这边商量一下学校课程的后续安排。”
谭洲原本一直徘徊在惊疑不定和心猿意马之间的诡异状态终于因这句话宣告结束,彻底尘埃落定。
看看看看,刚出院就谈这么煞风景的话题,多么一本正经的语气,多么争分夺秒的效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二哥终于还是迫不及待地暴露了他大家长的本性!
谭洲应了声好,一脸悲愤地冲进自己卧室洗了个澡,因担心二哥久等,速度快得就跟坐了火箭似地,洗完飞快地穿好衣服,又对着镜子照了照,确定仪表整洁没有扣分项,包括扣子从第一颗到最后一颗都好好扣上,这才奔出去小心翼翼敲响隔壁的房门。
房门应声而开,竟然没有关上。
谭洲诧异地将门推开一些,见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倒是卫生间有暖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泄露出来,同时伴有哗哗水声。
他喊了声“二哥”没得到回应,顿时狗胆包天起来,按捺住疯狂失控的心跳,踮着脚走进去,一路小心翼翼摸到卫生间门口,将那扇虚掩的门推开稍许。
下一刻,谭律的声音陡然响起:“谭洲?”
谭洲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极速后退几步拉开距离,站在卧室中间颤着嗓子回应:“二,二哥……你在洗澡啊?”
“嗯,你等我一会儿。”谭律很随意地应了一声,站在喷头下面气定神闲地隔着磨砂玻璃看向门口,果然在半分钟后看到了色胆包天的小混蛋鬼鬼祟祟蹭到门缝边行偷窥之事,偷窥了一会儿似乎不满足,又悄摸着从门缝挤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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