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鬼臼在上面打,张京墨坐在屋子里喝酒,上一次他还要观战,这一次却是看都懒得看了。同蚰蜒妖对战,从实力来说定然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他也是不喜欢看见那只丑陋的虫子,于是索性一个人在屋内喝起酒来。
孙茹丝和狄飞舟都没有张京墨这般轻松的心态,于是便站在城楼上抬头看着天空中缠斗在一起的两个模糊不清的身影。
每当陆鬼臼落了下风,孙茹丝便会紧张的抓着狄飞舟的袖子,狄飞舟完全没注意到,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也都放到了陆鬼臼身上,深怕陆鬼臼在蚰蜒妖那里吃了亏。
陆鬼臼这一战就是二十几日,这城里面最悠闲的人就是张京墨了,他每日喝完酒就开始修炼,连屋子的门都没出过,似乎对他这个徒弟是一点都不上心。
再道那蚰蜒妖起初还是信心满满,可他和陆鬼臼越打越觉的不对劲,等过了二十多天,他终于察觉了陆鬼臼的异样,发现陆鬼臼是在戏弄他。
可惜此时二十日的时限已到,陆鬼臼心中一直压抑着的火气腾地爆发了,他不再留力,直接对着那蚰蜒妖一剑斩下。
蚰蜒妖还以为这一剑同之前的一样,以手中武器随意一接,却不想陆鬼臼的星辰剑居然直接斩断了他的武器,直接从他的头上劈了下来。
蚰蜒妖反应不及,被一剑当头劈下,整个人竟是直接被劈成了两半,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一命呜呼了。
见蚰蜒妖身死,陆鬼臼没有后退,直接上前将手插入了蚰蜒妖的丹田,硬生生的将他丹田里的妖丹掏了出来。
妖丹一出,蚰蜒妖原本是人形的实体直接变回了原来的模样,那是一只身长足足有几十米的蚰蜒,虽然已经死去可几千条腿却还在微微的抽动。
陆鬼臼看了也觉的恶心,随手点了把火直接把他烧了,转身就带着妖丹回到了城中。
城内的人看到陆鬼臼战胜,均都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陆鬼臼浑身浴血,面色如冰,手中提着星辰剑,犹如战神一般。
孙茹丝看向陆鬼臼的眼神亮了亮,几步上前道:“陆前辈,你没有受伤吧?”
陆鬼臼道:“我师父呢?”
孙茹丝道:“你师父在屋子里……他一直很担心你呢。”她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张京墨不关心陆鬼臼这件事,但她也看得出陆鬼臼是十分在乎这个师父的,所以撒了个善意的小谎。
陆鬼臼听到关心二字,眼中的坚冰略有松动。他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便朝着张京墨的住所走了过去。
孙茹丝见到他的目光没有落到自己身上一刻,不由的有些失望。
狄飞舟早已是人精,见到孙茹丝这眼神,哪会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道:“茹丝啊……你可得悠着点。”
孙茹丝道:“我知道,我知道。”
狄飞舟道:“你真知道?”
孙茹丝叹气:“我同他们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就算强行赖去,得到的也不过是轻视之心,聘为妻奔为妾——这道理我如何不懂?”只能怪她晚生了几百年,待她结丹时,也不知道眼前这两人是否还在这大陆之上。
狄飞舟道:“你懂了便好。”他也是看着自己这个侄女儿长大的,自然是不想看见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虽说修真界男女之事全凭自愿,如果孙茹丝真的拉下面子去自荐枕席,说不定还真能攀上些关系,但他却也不想看着她如此轻贱自己。
陆鬼臼拿了妖丹,进了张京墨所在的屋子。他一进去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心中明白这几日张京墨恐怕是没有少喝酒,再一联系孙茹丝的话,陆鬼臼心中泛起了一丝甜意——莫非是师父担心他,所以才日日饮酒的。他是绝对没想到,张京墨是因为太闲了……才一个人喝上了几杯。
张京墨早就料到了陆鬼臼会毫发无损的回来,所以脸上表情并未有什么变化。
陆鬼臼将手里的妖丹放到了桌子上,道:“师父,那蜒蚰妖被我杀了,尸身也按您说的那般直接烧了。”
张京墨点点头,他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魔族之人,恐怕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陆鬼臼说好。
张京墨道:“若不出我所料,这蚰蜒妖一死,魔族定当哗然,且极有可能派出上三城的城主前来应战,这一站,定是苦战。”
陆鬼臼说:“我已准备好了。”星辰剑祭剑用的便是金丹修士的鲜血,这几日又饮下不少魔族强者的鲜血,此时应和陆鬼臼心中的战意,竟是发出嗡嗡的剑鸣。
张京墨道:“你的修为如何了?”他现在已经看不清陆鬼臼的实力,这边意味着,陆鬼臼已是超过他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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