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华在门被关上以後,半晌才重新带回自己的眼镜,重新把目光放在电脑屏幕上面,嘴角微微扬起一个笑容,但是很快的那个笑容便变得苦涩起来……
PS:我发现我越来越絮叨了= =总在重复著一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很重要,就是小律的心态问题了,不过他已经在逐渐的转变中了,不能逼他太紧,嘿嘿~~~小攻的路还是漫长的啊,不过不是没有希望的了~~~~
元旦三天假期终於结束,於是我回来了~~~球票票,球回复~~~~~~~
(19鲜币)第六十七章 葬礼
镜子对他来说是最可怕的一种东西。
周铭琛很多次摸上自己脸上缠绕著的一圈一圈的令人窒息的绷带,都会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感觉在慢慢滋生著,虽然所有的人都告诉他没关系的,这点儿伤没有问题的,很快就会好也不会留下疤痕的……但是周铭琛不相信,他一点儿都不信。
後背上的烧伤是最严重的,其次是腿上和手臂上的,在手臂上的植皮手术做完了以後,周铭琛要求要照一下镜子,他把丝质的贴身衣服褪去之後,背过身来看向自己照著自己後背的镜子。
只是看了一眼,他便爆发出一种令医生觉得後悔万分的吼叫,那是一种绝望到了极点的声音,像是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一样的深深地绝望,周铭琛嘶吼著,想要扑到镜子上面去将镜面砸碎,很多人拦著他把他压在床上,他只能用尽力气去吼出心底里面最深刻的恐惧,然而这样也不够……不够……
每个人都在极力的安慰著他,把一切能够能够反射影子的东西都拿走了,只是为了不再刺激周铭琛的神经。
周铭琛在想,也许这才是给他的最为狠戾的惩罚,让他失去了一切能够追回容律的武器,他毁容了,他的身体残废了,他的家庭也快要分崩离析了……
他将会一无所有。
从那天起他便像是突然哑了一般,无论是谁和他说话他都不会再吐露一个字眼,本来就存在著语言交流障碍的医患之间更是无话可说,在治疗周铭琛身上重度烧伤的同时,医生们也开始担心会不会多出另外一种病需要让他们来治疗的,那就是抑郁症。
周铭琛成了整个医院里面最安静的患者,他总是一言不发并且拒绝离开他的病房出去晒太阳,後背的烧伤实在是太严重了,就算是进行了植皮手术也不免会留下沈淀的色素,肌肉的机能也变得不再像过去一样正常,他需要进行大量的康复训练才能够让脊背的肌肉恢复过去的机能,而这个过程不仅需要周铭琛的配合,而且需要极大的耐心才能够忍受康复训练所带来的痛苦。
脸上的手术是最後做的,因为这项手术不只是需要外科医生,还需要一名有丰富经验的整容外科医生来辅助──周启华所付出的高额的治疗金让他们不能有失败,所以请来的医生也都是非常著名的主刀医生,也因为这样脸上的手术也因为整容医生的忙碌程度而推迟了一段时间,成为周铭琛身上烧伤最後一块被治疗的。
被推往手术室的途中,温柔的护工用蹩脚的汉语对周铭琛低声安慰著,让他放轻松,他的脸一定会恢复的和过去一样正常,甚至会比过去更英俊等等。周铭琛给他的表情是麻木的,他不需要安慰,他知道自己的脸已经毁了……就算是再高超的技术,也弥补不了老天爷给他的惩罚──周铭琛此时深深地相信,这些苦难都是因为当初他对容律所做的一切而被惩罚的……
他不该抱怨的,他只应该去接受,然後离容律远远地,让他再也不会因为自己而受到万分之一的伤害。
在显得冰冷的无影灯下面,周铭琛怔怔的睁大著眼睛不知疲倦似的直视著灯光,他能够感觉到麻醉针在脊椎上面刺透了他的身体,他脸上的绷带被一个带著口罩的医生慢慢的揭掉,干燥的手指触及到了他那已经变得丑陋不堪的脸颊上。
无影灯所散发出来的冷漠的光渐渐在周铭琛的眼前消散了,麻醉针的效力慢慢的涌了出来。
周铭琛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由於发生在容律身上的事情太过接近电影大屏幕上面放映著的危情大片,所以他总是能够轻易地在各个部门里拿材料的时候听到忙里偷闲聊天的同事们小声的八卦著前些日子以来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容律也没有那个心思去阻止,只能无奈的放任他们继续八卦下去,只要不超过他的底线没有让他听到,他都不会去管。
把需要送达的文件都收到手里面,容律捧著厚厚一摞的文件敲开了他大哥办公室的门,“我今天下午要请个假,雁平的葬礼,我必须得去。”容律把文件放到容行面前的办公桌上面,对他的大哥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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