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就算是你不喜欢容……不喜欢我,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容律感觉到严重的耳鸣开始从大脑深处散发出来,嗡嗡的声响混合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东西让他觉得有些摇摇欲坠。一些零散的画面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他的眼前,毕枫拍着自己的腹部用一副得意洋洋的口气说着什么,自己的手仿佛伸了出去,还没有碰到什么东西就听到一阵凌乱的声响,几声凄厉的尖叫……
全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起来,容律使劲的睁着眼睛,仿佛想要看清那遮着迷雾的过去,“毕枫……你应该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他用一种梦呓般的声音说着话,然后回过头来看着窝在周铭琛怀中的毕枫,嗤笑一声,仿佛是在嘲讽着毕枫,又好像是在自嘲,“周铭琛,我最后和你说一遍,我是绝对不会离婚的……你休想把我甩了以后和你的情人双宿双飞!休想!”
这话仿佛是从血脉中奔涌而出的,容律本身并没有想要说出这么狠的话,他的心里面还是觉得周铭琛是个陌生人所以不好说一些重话,但是下意识的他就脱口而出了这样的话……只能说,这是【容律】所遗留下来的未能说出的话语吧。
力气完全的流失走了,容律能够感觉到膝盖碰触到地面时的疼痛感,紧接着他倒在了地上,意识就这样轻易地消散了。
周傅笙绷着一张脸站在属于容律卧室里面的那张大床的前面,私人医生正小心翼翼的给昏迷着的容律做着检查,半响他摘掉听诊器,站起身恭敬的对周傅笙说道:“少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虚弱了一些,向来是上次……上次病后并未得到好的休息,怒大伤身,一时间的愤怒导致了少夫人的晕倒,补充一些营养之后再静养一阵子,应该就会好了。”
“那麻烦您了……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周傅笙看着面色憔悴苍白、昏迷着躺在病床的容律,轻声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准……也许很快就能醒过来,只不过少夫人的身体真的很虚弱,这种身体……”私人医生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傅笙的脸色,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种身体是很难怀孕的,就算怀孕了也很难保证孩子和大人都很平安……”
周傅笙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后他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我知道了,您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您。”私人医生客气了几句之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只剩下周傅笙一个人站在病床前面。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后,周傅笙给昏迷着的容律掖了掖被子。“其实根本不至于如此的……”他仿佛是在对容律说着,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毕枫到底是被送走了,而这场宴会却变的不欢而散,众位宾客见主人们气的气病的病,也没有人再有兴致喝酒玩乐,只能早早的散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周铭琛则被周傅笙一怒之下关到卧室里面面壁思过,没有他的允许不准离开卧室一步。
而周景之父子并没有离开,他们应周启华的要求留在了周家,就住在离主宅最近的一栋小别墅里面。“那天的事情实在是……实在是让你们见丑了,琛儿已经岁数不小了,却还是那副天真的样子,哪有深甫的十分之一让人放心……”周傅笙和周景之以及周深甫坐在客厅里面喝着下午茶,带着些许无奈的感叹道。
周深甫坐在周景之的身边,很有礼貌的端着茶杯慢慢的喝着茶,听到周傅笙的话以后他不由得笑了起来,把茶杯放到一边,“伯父真是让深甫觉得太不好意思了,深甫也只是虚长铭琛几岁,哪里有什么让人放心的?还不是需要父亲时时教导敦促。铭琛也还是小,您多教育教育,让他交一些好的朋友,等他岁数到了,自然是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
“唉……只是怪我这些年来没有注意对他的教育,那孩子只是怕我,原来还是听我的话,而现在却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周傅笙叹息着摇摇头,“启华也是好久没有和大哥在一起了,这些日子你们就好好聊聊,我也有的是时间大哥交心,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住着,深甫要是有时间也帮我开导开导铭琛,那是个死脑筋,不听我的话却是爱听同龄人的话。”
“那我和深甫就只能继续打扰你们了,的确是我们兄弟多年未见,要有太多的话想要去说。”周景之挑了挑嘴角,斜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他的儿子,似笑非笑的说道,“深甫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和铭琛多交流交流倒是可以的,再怎么说也是表哥呢,不是吗?”
“那既然伯父还有父亲都这么放心我,那我就只好承担起这个重任了。”周深甫笑眯眯的对周傅笙说道,“表弟的困扰我这个做表哥的怎么样也要帮忙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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